外篇 第二章 軒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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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樹林,終於望見十裏之內有一小鎮,三天的行程,終於見到人煙,雪無恨疲憊不堪的軀體突然來勁,他使出草上飛三分鍾之後已經到了城門,這才發現自己的輕功著實進步很大,與三日前有天地之別,說三日不見,刮目相看絕不為過,自己亦感到佩服自己
城牆石壁上刻著陽午鎮,這是在大白天,城門緊閉著,真不知是何緣故。無恨敲了一陣門,門依然緊閉著,沒有人應答,隻能翻牆而過,這下讓他更加的驚奇了,此城乃是一座空城,街上除了垃圾之外,絕無其它。所有人家都大門緊閉,無恨思索著,難道是人死光了嗎?想起剛才看到的城牆上的戰痕,仿佛是經曆了一場大戰,就算是大戰也不會死光所有人。莫非是人逃光了,再次觀察城門,這才發現,城牆內用千斤之石封住了城門。這證明此城乃不是一座死城。於是他朝著大街向城內走去。
眼前出現一座此城最繁華的府地,就在他將要上前敲門之時,感應到屋內殺機重重。正在他猶豫之時,一人從牆內躍出,就像樹葉一樣輕飄飄降落到他的麵前,無恨在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輕功,以自己的輕功而言。能快到流星般,但絕不能慢到飄若浮塵。來人打量著雪無恨,一身白衣,年約十來歲,沒有強壯的身軀,卻有一張俊俏的麵龐,最難以置信的是,此人乃年紀輕輕,卻全身散發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初步判定,此人內功絕非在自己之下。
“大叔好,我乃一個過客,在此想留宿一夜,不知城中無人所為何事?”無恨連忙行禮問老者。
“閣下乃是高人也,不知前來陽午鎮有何貴幹?老者問無恨。
“隻是路過,還望大叔行個方便,雪無恨在謝過了。”
“聽你名字,並非趙國人,敢問閣下來自何方,去往何處?”
“在下不知。”
“年輕人不方便說,那請回吧!”說話間老者若有所思。
“無恨打攪了。”雪無恨轉身將要離去。
“且慢,陽午鎮豈非是你想來就來想去便去的地方。”
說話間一拳向無恨腰間打去。
雪無恨由於缺乏江湖經驗,不知此話一出便是與他為敵,讓對方有機可趁,一拳打在腰間。
雪無恨護體真氣頓時出現,將老者彈出百步之外,老者再次撲了上來,拳如迷雨般八方而來,雪無恨氣劍頓時出現,天殺一式向老者當頭砍去,老者連收拳閃到一旁,心中驚恐霎時湧上心頭。原來剛才憑借自己一流的輕功躲過了這一劍,這一劍若能砍在頭上,除非有九個頭,不然就難逃一死。
“停,”就在無恨天殺二式將來之際,老者連忙喊停。無恨連忙收起了這一劍,驚奇的望著老者。
老者滄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之後說:“趙子成是你什麼人?”
“我師父,大叔認識我師父。”無恨收起氣劍,興奮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暗歎終於遇到了熟人,對老者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切感。
“認識,你師父他老人家可安好?”
此語勾起了無恨的傷心事,他低下了頭說:“師父他……”一滴淚奪出了眼眶,再也說不下去了。
老者連忙說:“忘了讓你進屋休息,我們進屋再談。”說此話時,他已經猜出其中的一些緣由,於是不再問下去。
老者叫人開門,許久之後,門開了,許多陌生人的麵孔盯著無恨看,那眼神是驚恐,還是驚訝亦或是期待,誰也說不清。
“小兄弟請。”
“大叔請。”
老者吩咐下人備茶,從下人答話中得知原來老者是此鎮鎮長。
無恨看到老者的眼神是說不出的期待,按理應是老者先行,而今怎麼好意思再拒絕於他。於是大步先行而進。
眾人帶他來到了大廳,他發現大廳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院中也有很多陌生的麵孔觀望著他。令無恨驚奇的是所有人的麵容憔悴,沒有一絲笑容掛在臉上。
“這些人……”無恨坐下之後問老者。
“小兄弟有所不知,鎮上又出現了噬血野狐。”
“噬血野狐。”
接著鎮長說出了真相,原來在五年前此地突然出現了一隻噬血狐,此狐半獸半人,半夜出現,專噬人血,被噬者隻剩人皮和骨頭,血肉盡被吞噬,鎮上年輕人曾圍攻過此妖,隻可惜去圍者盡數死於非命,從此無人再敢反抗,隻有逃和藏。直到有一天,鎮上來了一位老者,叫趙子成,手握軒轅劍,知道此事以後決定幫助此鎮除妖,與妖大戰三天三夜,最後戰勝於此妖,此妖戰敗後逃進石洞不出。趙子成隻好用軒轅劍封住此洞,從此,鎮上終於有了安穩的日子了。不知為何,最近此妖再現鎮上,妖法勝過以前,無人能及,殺死鎮上上百人,鎮上富人盡數逃走,現在剩下的隻有去不了的和沒有錢走不出去的,鎮長為了全鎮人的安慰,並未逃跑,而是與鎮共存亡,作戰到底。
這一切似乎盡在安排之中,五年前趙子成與妖在此一戰,而今徒弟雪無恨必須再戰於此妖。這似乎是一種責任,雪無恨豈有不答應之理,當雪無恨答應再戰此妖之時,眾人全跪地大拜於他。
傍晚,鎮長與兩位侍從前來無恨之屋,遞交給他一封信,信上寫著“贈有緣之人。”那騰若奔馬般的字體,讓雪無恨既激動又傷心,此信乃師父字體沒錯,據鎮長說:“此信是趙子成五年前留下的,他說贈與有緣人,想必就是你吧!趙恩人乃神人也。”
無恨連忙打開此信看了下去。
“有緣人:
當你打開此信之時,那將是妖狐再現之日,此妖生性凶殘,欲戰敗與他,必先在白天取下軒轅劍,誘它去鎮北三十裏之地的逐河之邊,軒轅劍吸取河水之靈,必戰勝於它,戰勝後除去它,以免以後再現。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雪無恨看完後頭超天說。
“趙恩人如何說?”一年輕侍從好奇的問。
“師父說欲戰勝此妖,必先取下軒轅劍,明日你們帶我前去取劍,明晚引妖去逐河邊我必戰勝於它。”
“無恨哥帶我一起去吧!”一年輕人走了進來。
此人乃是鎮長之子,叫李信,今年隻有十三歲,濃眉大眼方形的麵朧,半圓形的嘴巴,身子魁梧強壯勝於雪無恨。
“胡鬧,以你三腳貓的功夫會連累你無恨哥的,明日由我陪無恨去。”鎮長說話時臉變得嚴厲,是一副威而不怒的表情對著年輕人,年輕人被他的威嚴所嚇,站到一旁去了。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便可以,大叔年紀已大,怎能忍心讓你前去冒險。”
但鎮長執意要去雪無恨也不好意思再拒絕於他,過分的拒絕表示對他的能力不放心,隻好答應了。
第二天,他們出發了,鎮長帶著雪無恨及兩位侍從前去取劍,眾人跪拜送別。
走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他們這才發現就在懸崖之上的封劍旁,多出了一個黑洞必是此妖經過多年的努力鑿開的。
雪無恨飛騰而上,在十丈懸崖上像隻小鳥一樣靈活自在,兩位侍從看傻了眼,鎮長亦感自卑,自己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平日以輕功自傲,而今卻知自己隻是井底之蛙,如此境界此生與他無緣,隻有徒傷悲了。
雪無恨到達洞口,雙手握住劍柄,雙腳踩在疊層的石壁上,握住劍柄猛一用勁,劍無任何動搖,他放開了手仔細的觀察著軒轅劍,劍斜插洞內,將三尺寬的洞口盡收其下。劍柄已生鏽長出了許多綠色的鋼鏽,他用真氣除去剛鏽,刹那間軒轅劍碧光具現可與日月而爭輝,無恨的眼睛被光所刺激連忙緊閉雙眼。將真氣聚集眼睛,接著他慢慢睜開眼睛。隻見碧光中出現兩行字“軒轅出,天地動;軒轅戰,天下統。”他聚集真氣讀出了這十二個字,軒轅劍頓時顫動,原來這十二個字是封印。雪無恨順使拔出軒轅劍,回落到地上,劍身上的碧光漸漸的暗淡了下來,劍身也漸漸的縮小了,最後終於成為一把長三尺、寬十公分左右的青銅劍,劍柄和劍身上刻有上古文字,無恨看了許久也不認識一個字,師父以前隻字未提,想必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於是也不再費勁的去讀了。
鎮長從一木盒中拿出了當年趙子成留下的軒轅劍銷,交給了雪無恨之後說:“總算是物歸原主了,此乃天下奇寶,放在我身旁,我老覺得心中發慌。”
雪無恨接過劍銷,將劍插入其中,竟不見有發筆寬的誤差,無恨驚奇的想,在軒轅年間,沒有精密的測量工具築劍師是如何做到的,他開始佩服古人,就像佩服自己的功力一樣。
軒轅劍得手,四人按照原來的計劃將要潛伏在妖洞一裏之遠的山洞中,由於時間過早,太陽還未下山,所以有足夠的時間安排好戰前的準備,按照鎮長的安排兩位侍從返了回去,雖然兩人不大情願,但他們知道陽午鎮無人看守不行的,雖然鎮長的兒子李信武功不在他兩之下,但畢竟年少,缺乏戰鬥經驗。
當一切安排妥當後,鎮長拿出了幹糧與雪無恨吃了起來吃完後鎮長拿出了成年老酒,遞給了無恨說:“喝點吧,孩子這是個好東西,可以壯膽。”
說此話是因為鎮長看見雪無恨對著劍發呆,他想雪無恨畢竟年少,無戰鬥經驗,心中恐驚也不為過,再者妖狐比當年武功增加了很多,而今讓無恨去戰,心中著實不放心,不知怎麼的,他感覺和這個孩子很情切,猶如多年不見的朋友般。但他誤解了雪無恨的意思,原來雪無恨正在想念仙逝的師父,望著師父昔日的佩劍,而今已是物是人非,有一種莫名的憂傷湧上了心頭。
“大叔,你和我師父很熟嗎?”雪無恨邊接過酒邊說。
“趙大恩人他老人家乃是神人也,而我所知實屬不多,當年他在鎮子危難之時出現,解救後隻留下姓名便不知所蹤,整個鎮子的人找了他三天也無所獲,鎮上人為了紀念他,為他修了一座祠堂,香火很勝。等戰勝妖狐之後我帶你去拜祭一下他老人家。與你共處一日,知道你很懷念你師父,所以一直沒有開口問你關於趙恩人仙逝之事。”
雪無恨猛喝了一口酒,嗆得連打噴漆,淚水突然奪出眼眶。他連忙擦幹眼淚,將師父仙逝的經過告訴了鎮長。鎮長聽後老淚橫流。
許久之後鎮長終於說話了:“殺趙恩人的仇家是否身著白衣,手持一把寶劍,劍柄有龍?”
“是他,大叔可曾見過此人。”
“昨天來過鎮上,向我掏過救傷草藥。”說到此老人唉了一聲,接著說了下去。
“誰知道他竟是殺死趙恩人的仇人,雖然他用過我們家的祖傳靈藥,但傷勢很重,估計走不遠,戰勝狐妖後我會派人去附近的鎮上找他,找到後殺死為恩人報血海深仇。”
“不用了,等戰勝狐妖後我自己去找他,與他決一死戰,我答應過師父不找他報仇的。”說完話他全身真氣在經脈中急速流轉,鎮長感到有一股殺氣將他罩住,他無法掙脫,他運轉真氣去防禦,但他的真氣猶如一滴水被海洋所吞噬。
“無恨,我,我……”
雪無恨連忙抬起頭看對麵的鎮長,鎮長麵部猙獰,滿頭大汗,氣喘鬱鬱,仿佛經曆了一場大戰似得。
“大叔,你……”
正當他問怎麼了時,他發現自己真氣四溢,將鎮長罩入其中,他連忙收起了真氣,扶住了鎮長。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覺得身上有用不完的力量,臉發燙,身子輕似飛仙。
鎮長終於說話了:“孩子,你喝醉了,此酒一般人三杯便倒,而你喝了幾大口,你功力渾厚,所以還未倒,不過已有五分醉意了,但是你放心此酒乃百種草藥和糧食所釀。對真氣的全麵開發具有神奇的功效,你身上的真氣就像一座寶藏,你需要用它去開啟它。”
聽大叔這麼一說,他終於放下了心,原來自己的真氣竟有如此境界,這幾乎完全來自於師父,他不知是喜還是悲。
他們倆就這樣聊著,不知不覺中太陽落下西山,兩人不再說話,細心的盯著懸崖之上的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