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三族之戰 第五十一章 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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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炎,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但是我很開心,因為我總覺得我現在安全了。真的,沐炎。睡夢中的狄雅睡得異常的甜美,笑容也在夢中綻放,但她沒有感覺到他一直依賴著的人輕輕將他放在地上,然後踏著落葉一步一步離開。夕陽映紅狄雅白色的衣袍。
祝你好夢,狄雅。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也希望你永遠不要記起那些往事。往事如夢一切如夢,成回憶,不可追,我不追,你也不追,清幸福,狄雅,我親愛的哥哥!
一直茫茫然然,也不知道該去向何處,如今他該用哪種方式哪種身份去生活,邪魔族王還是大長老的兒子。邪魔族王宮不能回,也孩子能在這裏遊蕩。慢慢碌碌的走著,韋清渢淇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目的,也不知該往何處去,又該去哪裏。漫無目的的走了很遠,韋清渢淇抬頭便看到城門,鐵門打閘,過吧。
“站住。”但超乎他意料,他並沒有如願得過,反而被收尾的衛兵攔住。
“有事嗎?”韋清渢淇挑挑眉問道。
“你是哪裏的人,來狄德羅城作甚?”衛兵淩厲的問著,來狄德羅城做生意的邪魔族人很多的,但是都是下等族人,眼前這個有一頭紫紅色長發,容貌俊美的不像人的人怎麼看都不像做生意的,反而更像邪魔族上層貴族。如今盛典被鬧得一塌糊塗,為了加強警戒,狄德羅城全麵加強了入城的排查力度,故不得不防。
“我從哪裏來,與你何幹。”韋清渢淇冷笑一聲。
“那請跟我們回去,調查清楚後再放你走。”
“我說不呢?”
“那請恕我們得罪了。”衛兵話未說完,他手中的長矛便跌落在地上。
“什麼人,你到底來幹什麼的?”一群衛兵立刻圍了過來。
韋清渢淇冷冷的看著那些人森然的笑著:“一、二、三,很好,十個人,就這十個人死。”一個“死”字剛落,十名衛兵便被摔出去,跌在地上,鮮血淋漓。別人根本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隻知道一眨眼間,十個人便死了。得到通報,一列守城兵飛快的趕過來,韋清渢淇一身輕鬆的站在屍體之中安然的樣子像厲鬼般恐怖。
“就是他。”守城兵看到韋清渢淇,長矛全部舉起來了。
“又來了嗎?”韋清渢淇左右看看,慢慢抬起手,但手並沒有落下去,因為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傷害人了。飛言,跟我回去吧。我帶你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誰也不會阻礙我們生活的地方,好嗎?飛言。”輕柔的聲音響起,韋清渢淇回過頭便看到風宇揚溫柔的笑容,一時間讓他想起他還是素飛言時,風宇揚曾在路上把他帶出黑暗也把他帶回家。
“不要再傷人,飛言,回家吧。”風宇揚落下韋清渢淇的手道。
“我也不想傷人。”韋清渢淇輕聲道,轉過身便走。
“休想走,傷害那麼多人,怎麼可以放你走。”守城衛兵隊隊長憤怒的吼著,長矛一揚,直直的刺向韋清渢淇。
“我不知道。”韋清渢淇大吼。風宇揚還來不及阻止,守城衛兵隊隊長便摔了出去,頭破血流。
“啊……”眾衛兵大驚。
“為隊長報仇。”
“殺了那個邪魔族家夥……”
引起騷動了,風宇揚皺著眉,很久後才伸手按住韋清渢淇的肩:“飛言,跟他們回去吧。隻要承認你並沒有惡意,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風宇揚,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殺人償命嗎?”韋清渢淇低著頭,在風宇揚以為韋清渢淇在悲傷時,韋清渢淇大笑起來了。
“飛言。”
“我沒事。”韋清渢淇大笑著擺擺手。
“可惡,宰了那家夥。”猖狂的笑聲激起了守城衛兵的憤怒,更多的長矛長槍刺過來,韋清渢淇騰空而起,衣袖旋轉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長槍長矛跌落一地。
“哈哈……想殺我,沒那麼簡單。”
“飛言,不要再傷人了,求你了。“風宇揚是在不忍在看下去。韋清渢淇淡漠的回過頭,因為城內又出來一列士兵。帶隊的赫然便是狄德羅城少主,寒若水。寒若水在得到通報後立刻趕來,卻看到一個銀發的神族人和一個紫紅色長發的邪魔族人站在一堆屍體之中。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傷我士兵?”
風宇揚為難的抓著頭,他並不知該如何去解釋這一切,他隻能說很抱歉。韋清渢淇已失去理智,看到又出來一獵人,二話沒說便一掌劈過去。
“不要,不要……”風宇揚一驚,連忙飛身撲倒寒若水,避開一擊。
“飛言,不要再這樣了。”韋清渢淇邪魅的笑著,同一時間便揮過無數掌,但都被風宇揚揮手化解了。寒若水愕然的坐在地上,他沒有想到那兩人竟會打起來。
“我君。”適時趕來的煙水寒大驚失色,慌忙上前介入韋清渢淇與風宇揚之間。而同行的淩洛則仔細的數著地上的屍體,最後抬起頭,介入三人之間。他本就舊傷未愈,再加被巫族追殺時受傷,在三位高手之中,他的介入反而使他被動挨打,被打中兩掌,跌在地上。
“洛。”風宇揚急忙撤掌,回身抱住淩洛:“你為什麼在這裏?”
“大叔,你為什麼在這裏跟人打架。”淩洛虛弱的笑著,倚靠在風宇揚懷裏,舒服地不想動彈。
韋清渢淇、煙水寒同時收手,退到一邊。韋清渢淇並沒有心情去顧及淩洛與風宇揚,而是錯手攻向寒若水。
“什麼。”寒若水從小便不會武功,看到朝自己攻來的人,嚇得呆住不知該如何去避讓。
“不要傷他,我君。他是狄德羅城城主的之子,如果殺了他,勢必會引起兩族間的糾紛,也會引起戰亂的,我君。請您三思而後行。”煙水寒焦急的道,五年前的戰爭剛剛結束,邪魔族實在不能再卷入另一場戰爭了。
“戰爭,戰爭!”韋清渢淇若有所思的念著,緩緩走向淩洛,低頭道:“淩洛,如果邪魔族與聖賢爆發戰爭,你會幫誰呢?是蒼寒還是我?”
淩洛抬抬眼皮。微微動動唇道:“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嘛。我會幫你而不是聖賢。”
“洛。”風宇揚煙水寒同時大驚,沒有想到淩洛會這麼輕易的輸出這種話,反而像理所當然一般。這對淩洛而言已成理所當然的事,他已和蒼寒他們決裂,他已無路可去,無家可歸,自然隻能去邪魔族。畢竟從頭到尾,唯親更氣都是用另一種方式包容練就和幫助自己,不管是從他把自己帶回邪魔族的那一刻,還是他把自己送走的時候,他雖然都不曾說什麼,但是他依舊幫助著自己。在自己要做錯事,在自己快要陷入危險在自己無錯無助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在自己麵前向自己伸出援手。
論請倫理,淩洛的心已經傾斜了。
“很好,洛。不過你先休息一會吧。”韋清渢淇伸手拂過淩洛的眼睛,淩洛閉閉眼,恬然的水著了。
“洛。”風宇揚不解的望向韋清渢淇。
“他沒事,我讓他睡著了。”唯親更氣拍拍手,站起身後道:“風宇揚,你去吧。你沒有必要介入這場是非中,我不會跟你走的。”
“飛言。”
“我不會跟你走,即使我無路可去,即使我什麼都沒有,即使所有的人都拋棄我時,我也不要你憐憫,我也不要你同情。”韋清渢淇冷哼一聲,但內心的掙紮卻很痛苦。他什麼都不想去計較,可是事實卻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