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光複聖賢 第十章 初雪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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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逼死了素飛言。如果這隻是一個傳說呢?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呢?”
“這是真的,預言也是真的。我翻閱過所有月相師大法師留下來的手稿。而且月光預言也是這麼顯示的。素飛言的確是一個會吃人的魔物,他會給神族帶來毀滅性的災難。所以他必須死。”幻蒼點點頭,十分肯定的回答著,因為他是預言師,他不會懷疑自己的預言。然而他卻無法預言自己和流月的命運,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又遺憾地令人憤怒。
真的!看著幻蒼嚴肅的臉,飛亦旋沉重了。他從未見幻蒼這麼認真過,那代表這一切是真的吧。雖然有點荒謬,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如今又有什麼是不能出現的呢。
“即使是真的,你隻要派人殺了飛言活著賜死他就行了,你為什麼要把他逼得走投無路,即使死也是痛不欲生憤怒的離去。這也是殺死轉世之人所要求的嗎?“
幻蒼低笑著,搖搖手指,有些神秘的揚起了唇:“這不是魔力之內的事,而是我私人原因。我忍他已經很久了……唔……“幻蒼還未反應,便被一掌揮了出去。
“幻蒼,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飛亦旋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走。在走出門的那一刻,屋內的桌椅、燈具、筆畫、花瓶全部碎裂了。整個大廳成了一片廢墟。
兩天之後,風宇揚回到紫荊,但整個人都變了。開春之後,冰雪融化,被封的道路也可以通行了。神族會議召開四天之後,風宇揚帶著十萬東方軍離開紫荊。相隔一天,飛亦旋帶著十萬林旗軍也離開紫荊。時日之後,王室軍二十萬人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紫荊,目標不隻是聖賢逃亡的將領,還有聖賢國內的起義軍。
春風吹揚,柳枝抽芽,田野冒青。寧靜的神族被鐵騎的踐踏聲打破了。浩浩蕩蕩的軍隊相繼進入神族各地,開始搜索那些在逃的聖賢軍官員。卻不知劍心等人在冬季趕路,早已踏上了聖賢領地。然,回到聖賢的劍心等人擔憂的不是神族兵的追殲,而是另兩路人。亞路、誠•卡爾,蒼寒和淩洛。在分散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他們應該還好吧。
冬天過去了,雪紛紛融化成水。壓在枝頭的雪也紛紛飄落了。過著皮毛衣,蒼寒掀開帳簾走了出來。
“大人!”衛兵敬禮。
一路走過,蒼寒的身影在林中停住了。可以下山了吧,還不下山的話,一切都會完蛋吧。
“喂,誰把我的皮毛衣傳走了。”帳篷內傳來了不滿的聲音,蒼寒忍不住揚揚唇,轉身走進了帳篷:“怎麼還不起來。”
“沒衣服穿,很冷。”淩洛過著被子氣惱的瞪著他。
“出門隨便剝一件就是了。你是大人,誰敢違抗你的命令!”蒼寒笑嘻嘻的在另一張床上坐了下來,剛坐下,一個枕頭邊砸了過來。
“是你害的,該由你去。”
“如果我說不呢!”蒼寒挑起了眉,漫不經心的笑著。
“那你就準備去死了。”淩洛負氣的大吼,抓起床頭的懷表便砸了過去。
“很美的懷表。好了,這是跑路費,我收下了。”蒼寒邪氣的一笑,轉身便走。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套厚厚的大衣。
“這是誰的?”淩洛掀開被子,一邊穿上大衣一邊問道。
“天齊的!”蒼寒笑道。
“他呢?”
“他生病了,今天起不了床!唔……你打我幹什麼……”
“你竟然剝奪一個病人的東西,真是十惡不赦!”淩洛撇撇嘴,便掀開簾子跳了出去。
“又是烤兔肉!”看到一串串烤肉後,淩洛馬上閃人,要知道他們可是吃了一個冬天的烤兔子
煮野菜和稀粥。
“能不能換個口味!”蒼寒咬了兩口肉後,可憐兮兮的望向同樣進餐的眾人!
“那,野菜餅!”季輝指了指一旁的野菜道。
“算我沒說。“蒼寒馬上舉手投降。一個冬天了,一個冬天了。他好像吃烤玉米
烤土豆,即使隻是一個黑麵包或者饃饃也好啊。
“我們的糧食已經不多了,恐怕維持不了兩天了。“淡無痕道,裝了一盤食物後便返回帳篷照顧病人出去了。
“那也就是說,我們要去弄點糧食了。“淩洛點點頭:”不會又像上次一樣做梁上君子吧1”
“如果你敢光天化地、明目張膽的去搶也沒人攔你。“佫偉白了他一眼,大口大口的啃著野菜餅。現在還有餅吃,恐怕兩天後臉菜葉都沒得吃了。
“那我們就下山就去弄糧食咯。“蒼寒柔弱笑臉,笑意盈盈。
“不好了,大人!”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連摔了幾個跟頭。
“什麼事,火燒屁股了嗎?”
“沒有,隻是,隻是騎兵團弓箭團打起來了。”
“這些王八蛋,我一定要去好好教訓這群小兔崽子!”淩洛氣呼呼的起身便走,準備去發泄這幾天來的怒火。
“他們的年紀比你大多了,竟然一叫別恩小兔崽子!”會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也趕了過去。好說歹說,他也是步兵團的軍官,或多或少都該去看看他的那幫兄弟在搞什麼吧。季輝等人也相繼退了過去,隻剩下蒼寒一個人坐在火旁啃著黑黑的烤兔肉。吃飽喝足,蒼寒拍拍屁股,便跑回帳篷睡覺去了,才不管那幫拚死拚活的家夥。一覺睡醒,太陽已經落山了。瞟瞟外麵,蒼寒道:“內訌平息了嗎?”
“平息了。”淩洛點點頭,竟然從口袋中摸出一支煙,當著蒼寒的麵點燃,大口抽了起來。
“抽煙對身體不好。”
“但是很舒服。”
“你欠扁。”
“我不欠扁,我隻是覺得很難過。因為我們被困在這裏了,不僅與外麵隔離,也與路他們是去了聯絡,我真的很害怕也很擔心。”淩洛慢慢的抽著煙,笑得有些淒涼。
“我想揍人!早跟那幫家夥說了,叫他們別帶壞你,沒想到那些膽大包天的家夥竟然給你煙抽。氣死我了、”蒼寒氣衝衝的挽起衣袖便往外走,但還未走出帳篷便被淩洛按在了地上。
“不要逃避了好不好,我們一直都認為你是我們之間最厲害的惡人,不僅軍事、政治還是武功出事,你都比為什麼優秀。可是,為什麼來到神族之後,為什麼知道流月是你哥後,你就變了,變得優柔寡斷,也變得喜歡逃避問題了。你明明也很擔心亞路他們,你明明也很清楚,我們不能一直困在這裏,可是你卻什麼也不說。不要告訴我那是冷靜,真正的冷靜是有謀劃的。可是你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你根本就是在逃避問題。
瞪著淩洛俊美的臉和臉上的憤怒,蒼寒笑了,笑容邪惡,但明朗。“淩洛,我的確比你們優秀,以為內我經曆的事比你們多,我貪財貪吃貪很多,因為我沒有。但我不貪色,因為我媽媽就是因情而死,所以我告訴自己一定不要讓女人傷心。行軍打仗中我比你們厲害,是因為我們總是在後方觀戰,因戰情而改變策略,而不是像你們一樣衝鋒陷陣與士兵同戰。我比你們厲害,是因為我比你們殘忍,比你們無情無義。現在逃避問題的不是我,而是你。我的確你比冷靜,因為我懂得不讓自己陷入煩惱之中。我不會像你一樣煩惱得自虐。當事情擺在麵前時,我們該做的不是一個勁的茫然悲觀下去,而是冷靜,冷靜的思考下一步該走的路。你懂了沒有,真正逃避的人是你,洛。你還不明白嗎?”
“不……”淩洛怔愕的後退了好幾步,痛苦與掙紮漸漸出現在他臉上。
“你好好想一想吧。洛!”蒼寒站了起來,拍拍衣衫上的灰塵便出去了。但他哪也沒去,隻在殘雪的林中轉了一圈,返回來去找佫偉而已。糧食必須要,也還要下山打探消息。
“下山!什麼時候。“聽到蒼寒的話後,季輝也跳了起來,興致勃勃的道。
“明天早上,你們下去,調令五十多人,隨我下山!”
“淩大人呢?”淡無痕回頭道。
“隨他的意願!”蒼寒笑了一下道:“無痕,你留下來照顧天齊,還有照顧好軍隊裏的所有事情。如果我們有什麼意外,如果我們十天之內還未回來,你們就帶著軍隊離開這裏,向北而去。這一路的艱難險阻,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所以小心一點!”
“說什麼傻瓜,你可是聖賢的第一號人物,你出事了,我們有臉回聖賢嗎?”天齊掙紮著爬了起來,又被淡無痕按了下去。
“我是說還未回來,又沒說我一定就掛了。別擔心,我福大命大,哪有那麼容易就死。好歹我也是未來的王。活也要活得像個樣子吧。”蒼寒嘿嘿的笑著,但心卻很亂。他自己都在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能力勝任這個王呢!
“好的。”淡無痕點點頭,但什麼也沒有說。返回帳篷,淩洛依舊在抽煙,蒼寒二話不說,便把淩洛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