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4 絕望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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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醫院的走廊
神奈川的清晨靜謐安詳,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了沉睡的生靈。柔和的晨光輕紗一層層愈加濃烈地籠著微甜空氣中流溢的薄霧。剛入秋空氣絲絲清冷,晨風依舊透著夏日的未曾離去的聒噪和即將到來初秋的爽朗和豁達。
仁王雅治輕倚著走廊的窗口,目光靜靜地看向窗外。早晨的陽光在他銀色的頭發上跳躍著,把他整個人都從冰冷的醫院隔離進了溫暖的懷抱。和比呂士出來後,他就一直這樣,沉默不語,他理解呂比士的難處。因為他知道比呂士想說的話就會說,不想說再逼他也沒用。這就是彼此信賴之間隊友的默契。
良久,“他是日本三大家族之一的現任當家倉木翼。我也是看到象征他家族的袖扣才知道的。他膝下一子一女,不知何故,他的繼承人倉木尋三年前意外身亡,傳聞卻好像是自殺。這樣,裏麵的女孩應該就是他現在唯一的女兒——倉木遙。”呂比士倚靠在走廊另一邊的牆上,一半依舊置身在黑暗中,唯有反光眼鏡上不時流溢著清晨的霞光。
仁王雅治輕嗯了一聲,目光還是滯留在窗外,柔和的陽光色掛在蒼鬆翠柏不調的枝葉上,顯得那麼安靜肅穆。金色陽光灑滿的人行道上,一個女孩兒,高紮起馬尾,充滿自信的眼神,溫柔的表情,笑容裏的天真,朝氣蓬勃的步伐。不由地想到了,那個殘陽斜掛的黃昏,他從海裏把那個女孩拖回來時,蒼白無力的臉龐,一點都沒有生機,濕漉漉的粟色頭發黏在在她白的幾乎透明的肌膚和殘破的衣服上,還有一些凝固的血跡。全身上下布滿未被海水洗滌的血跡和必可磨滅的吻印。一種壓抑的死亡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隻有微跳的脈搏還在宣告著女孩尚未離去的殘留意識。他的心緊緊糾起,他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身為倉木家的大小姐,卻經曆了一種淩遲般的痛苦。
這時,YSLOpiumForMen(鴉片男香)的香水由遠而近,柑橘混合著薰衣草和龍蒿的前味隨著脈搏的跳動,撲鼻而來。法國設計大師伊夫聖羅蘭說過:“鴉片本來是一種禁忌,應該被禁止,但是卻往往令人上癮。”一句話道破了YSLOpiumForMen的真諦,在外觀設計上用了代表帝王的紅磚色和金黃色,從內到外,跳動女人最脆弱的神經,明目張膽的誘惑眾生。隻是那最經典的一刹那,已足夠灼傷女人的眼鏡。隻是那若有若無的氣味,已讓女人米事在汗水與香水之間。沒錯,就隻有張狂到如此,自戀到如此的他才能這樣完美演繹YSLOpiumForMen的真諦。轉眼間,人已到麵前。
清瘦,魅惑的身形,紫色的發梢,耀眼的淚痣,很男人卻不硬氣,很嫵媚卻不陰氣,卻是那樣的攝人心魄。
“冰帝的跡部景吾!”柳生呂比士不由地站直了身體,脫口而出。
“哼!看來本大爺的名字是名揚四海啊,對吧,樺地?”
“WUSHI!”後麵的龐然大物木訥地回答到
跡部景吾掃過身前兩位身穿立海大網球服的兩個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撫過自己右眼角下耀眼的淚痣,小步邁進門的一側,一邊側耳傾聽門內的動靜,一邊揚起嘴角“失去幸村精市的立海大,隻不過是神奈川的一條蟲啊,對吧,樺地?”
“WUSHI!”後麵的龐然大物再次機械般地重複到
跡部景吾綻開了滿意的笑容。微眯著眼睛,掃視了下立海大的沉下臉的兩位,繼續挑戰著對方的氣場“不過,就算是擁有幸村精市的立海大,也不過如此!因為今年全國的冠軍將是屬於我們冰帝,冰帝會毫不留情的粉碎立海大曾經的輝煌和現在殘留的奢望!”
周圍的氣壓頓時驟降幾度。
仁王雅治頓時黑了臉,他挑起他的丹鳳眼,挑釁的看著跡部景吾“噗哩!去年有某人的冰帝就已經被我們立海大緊緊踩在腳下,今年我們立海大會更加狠狠地擦,因為今天看來,被立海大踩在地上的蟲竟然也敢口出狂言,看來是被教訓得不夠啊!”
跡部景吾輕笑了聲,即使是輕笑也還是那麼容易就迷惑他人的心智,嘴角泛起得意又不是優雅的笑容“看來立海大是不了解本大爺的魅力啊!今年的冰帝是由本大爺率領的,本大爺率領的冰帝就是王者!本大爺會在今年的比賽中讓你們立海大完完全全沉浸在本大爺的華麗中的!”
話音未落,門外的三位都被裏麵撕心裂肺的哭聲吸引了注意力。
跡部景吾略微緊張地輕拉開了門,那個女孩把頭生埋在她的膝間,粟色的微卷的長發鋪天蓋地垂落在白色的被單上,大力抖動的雙肩,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像是凜冽寒風中蕭索的落葉。她大聲的哭著,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膝,像是把自己隔離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不準別人進去,也不準自己出去。跡部景吾看著那個哭得無力的女孩,卻還是透露著她無比的倔強,心裏還是不自然地有種心疼。
他轉而看著因開門聲而轉身的那個男人,微微一笑,略微舉了個30度的躬,然後起身不緊不慢的說道:“倉木伯父,景吾來遲了。”
那個男人威嚴地看著跡部景吾,貌似語重心長地開口道:“不虧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這麼快就得到消息,看來我得好好整頓一下整個倉木家族了。殺雞儆猴這個方法雖然我一向不屑於用,不過某些時候還是會有與眾不同的效果啊!”
跡部景吾還是保持著他一貫的笑容:“倉木伯父,見笑了。隻是跡部手下的人說是看到貌似倉木小姐的人被送進了醫院,景吾就立刻前來看個究竟。畢竟倉木小姐身為倉木家族的大小姐,又是跡部財團未過門的兒媳婦,萬一稍有差錯,有些人怕是承擔不起的。倉木伯父怕是也不樂意見到因為某些人,而破環我們兩家之間的友好關係吧!”
“友好的關係當然得盡心盡力的維持,不過要是有人故意破壞,我有時候,我也不得不順其自然啊!”那個男人仿佛有點遺憾的說到
“倉木伯父說的及是。不過現在倉木小姐的狀況如何啊?”跡部景吾深知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可能會被那個睿智的男人抓住把柄,聰明地轉移了話題。
“死,對她來說是件幸福的事!不過她絕不會那麼容易就得到幸福的!尋因為她而離開我,我是絕對不會放她幸福的!”那個男人有點狠狠的說到
死!一個死字霍然出現在我混亂的思緒中,“我就算死也不會要你的!對啊!哥哥不要我了,不過他是天使,上了天堂。我是本來就是一個肮髒的惡魔,哥哥死了,我也要拉著那個害死哥哥的人下地獄。“對,不錯,死,哈哈!對!死!哈哈,哈哈……”我緩緩的抬起頭,眼裏充滿了血絲,寫著一種深度的絕望,我瘋狂的大笑著,仿佛一個嗜血的惡魔,找到了獵物。“哈哈,哈哈!死,死!哈哈,哈哈!”
床前的兩個人詫異於我的突然變化,我盯著那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死死不放,我猛地拔下我的輸液管,飛快地將它扯下輸液瓶,緊握著輸液管細長的針頭,向那個男人衝去。
那個男人被我的突然襲擊嚇住了,楞在原地,無法動蕩,身後的跡部景吾,眼疾手快,下意識的想用手擊向我的後腦勺,阻止我的行動,伸出的左手硬是被自己拉回,右手隨即而出,護在那個男人的的胸前,一眨眼,三四公分的針頭就這樣深深得刺入跡部景吾的手臂,他悶哼了一聲,我呆呆看著針頭深陷在他的手臂,瞬間就感到一種詭異的滿足感,想要追求一種更大刺激感,我猛地將針頭從跡部景吾的手臂上拔出,他仍不住,發出“啊”的低吼,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血從他的手臂上湧出,越來越多,然後沿著他的手臂滴下,我瘋狂的笑著,一種報複的快感。我癡癡的看著湧出的血液,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一幅幅鮮紅的畫麵,在我的腦海中飛快地重複閃現。一個男人倒在血泊中,渾身都是血;惡心的倉庫中中,一個女人倒在肮髒的血泊中:一個男人……很快地重複著,我瘋狂的用手死按住自己的腦袋“不要,不要啊!不要!”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蹣跚著後退,一個決然帶著厭惡的麵孔有重現出現在我眼前,他狠狠地跟我說“我不要你!死都不要你!髒女人!”我哭喊著“不要,不要!”所有的痛苦都一下子湧現出來,襲向我的大腦,我眼睜睜的看著它們衝向我的大腦,突然我的大腦終止了思考,仿佛一切都離我遠去了,安靜了,一切都安靜了。
我慣性地向後倒去,一個人飛身而來,將我護在了懷中,紅色的頭繩閃爍著最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