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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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咪?”
血色之夜,外頭依舊因為小鎮的肢解案件顯得格外冷清,唯有寒風襲人。一個少女在陽台叫著她的貓咪的名字,似乎這隻貓咪逃竄到哪裏了。這個少女便是弦音,那個如波斯菊般純潔並永遠歡樂的少女。
“小咪,你去哪裏了?”弦音依舊在喚著小貓的名字。
這時候,小區的草叢裏麵傳來了一絲動靜,是小咪嗎?
“弦樂,跟媽媽講一下,我出去把小咪帶回來。”弦音講到,便走向大門穿起了鞋子。
“姐姐你別開玩笑了,現在什麼狀況,這時間你出去?”房間裏麵傳來了弦樂的聲音。
弦音早已穿好鞋子,站起了身子:“沒關係了啦,就在小區裏麵怎麼會有事情?”
這天,已經是肢解狂來到小鎮的第三個夜晚了,警方那別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或許沒有想到凶手竟然是一個未成年少年吧?昨日公園裏的失去四肢的女屍還有警局門口的車禍,又引來了不少議論,畢竟事發地點都是這些公共場所。而今夜,警方的保衛更加密集了。
“黑崎,今晚你又要出去嗎?”羽在書桌上,撓了撓自己的脖子,一副懶散的樣子。
“是啊。”黑崎心中很內疚,昨天竟然與凶手擦肩而過自己竟然全然不知,還簡介害死了安安,“既然知道凶手是誰了,找他也變得方便起來了。”
“這麼說你今晚又要出去了?”羽站了起來,“說不定又會碰到陶琴呢。”
說起陶琴,黑崎更過意不去了。今天黑崎有遇見她,她的精神狀態非常槽糕。黑崎穿好了衣服,站起了身子:“今天不會碰見她了,她昨晚的行動被媽媽發現了,今晚是出不來了。”
“我說,一些事情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還是交給警方吧。”羽眯起了眼睛,“這個是我對你的勸告,畢竟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
“不了,找到凶手並不困難。”黑崎打開了房門,“我不想再讓身邊的人遭到攻擊了,所以我必須要先動手。要一起走嗎?”
羽並沒有跳下書桌,而是往窗外探了探:“樓下有人在看這裏哦。”
“誰?”黑崎走到書桌旁邊,往下望了望。
樓下有兩個身影,十分熟悉,正是澈和劉丹。這個時候,ZY研究社的人來做些什麼呢?
另一邊,弦音已經走到了樓下。她在草叢裏麵探頭探腦,尋找貓咪的身影,一邊繼續喚著貓咪的名字。
“小咪你在那裏嗎?”弦音看見草叢的另外一邊又傳來了一絲動靜,跑了過去。
一隻白色皮膚的小貓從裏麵竄了出來,又立即跑向了遠方,而且這個方向是小區大門的方向。
“小咪你要去哪裏啊?”弦音有些著急了,不能讓貓咪跑出小區,不然外麵就危險了。可是雖然這麼想,小貓卻顯得十分敏捷,一下子又竄沒影了。
必須要找到小咪,不能讓小咪受傷。弦音心中是這麼想的,她朝著貓咪竄去的方向跑去。
黑崎偷偷溜出房門,走到了樓下。
“黑崎你怎麼下來了?”劉丹問道,“看見我們了嗎?正想要打電話給你呢。”
“你有事情嗎?”黑崎問道,他不想浪費時間了,因為一旦浪費一點時間就有可能多一個受害者。他總覺得今天心裏悶悶的,有什麼不詳的預感似的,或許是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吧。
“我們是為了肢解案來的。”澈開頭了,很直接的切入了主題,“你也知道吧?現在遭受攻擊的五名被害者的共同特點……就是沒有眼睛。”
“我們本來並沒有怎麼注意的,因為凶手並不隻是針對著受害者的眼睛。可是昨晚那個被車撞死的那個女孩子,案發地點在警局門口,在那種情況下,凶手應該是十分急促的,可是依舊把眼睛……他沒有動身體的其他部位,說明確實是很急促,那麼他就是針對著眼睛……”劉丹和澈總是一唱一和的,她避著說“挖”之類的敏感詞彙,或許是因為自己也受不了了吧。
“你們認為和灼眼有關嗎?”的確,ZY研究社來找黑崎還有什麼事情呢?
“我們不知道凶手的目的,但是我們猜測和灼眼有關係,或許他知道灼眼,或許他想獲得灼眼。”劉丹繼續講到,“本來我們是推測他是想通過移植的方式獲得灼眼,但是如果這樣弄出眼睛……視網膜早被破壞了,凶手應該沒有這麼愚笨。”
“所以我們猜測的結果是,他恨灼眼。”澈講出了對話最關鍵的一句。
“我正想去找凶手呢,用灼眼殺了他。”黑崎說道,“其實昨晚我有遇見到他呢。”
聽著黑崎說的話,澈和劉丹似乎都嚇著了,停頓了幾秒,他們繼續講到:“總之我們想去ZY研究社吧,現在方便嗎?我們兩個是專門來接你的。”
“好吧,既然我們的出發點是一件事情。”黑崎答應了澈的要求,他俯下腰,抱起了羽,準備動身。
而在另外一邊尋找貓咪的弦音,她不但沒有找到貓咪的身影,並且離小區也越來越遠。她有些害怕了,有回頭的打算。
“小咪,快點回家了啊,外麵真的很危險。”弦音依舊在叫著。
終於,她聽見了小咪的微弱的叫聲,似乎從遠方傳來的,這個方向是?……
弦音根據聲音的來源,走進了一個草叢,這裏的植物長得很茂密,走進去的人將會被完全遮蓋住。弦音知道這一點,她加快了腳步,想快點走出這個鬼地方,聲音也越來越大聲了。
草叢裏麵突然傳來了貓咪的一聲叫聲,叫的似乎很淒涼。接著,周圍馬上又陷入了寂靜。
“小咪?”弦音慌了,“你怎麼了嗎?”
弦音走進草叢裏麵,她終於看見了貓咪。但是……這隻貓咪的身軀已經被分成了幾節,血從傷口流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弦音嚇軟了腿,她極力地向後退縮,因為她看見了貓咪的眼睛,是空虛的。
腳後跟似乎有什麼細線般的東西,它將弦音絆倒在地。而且這根細線似乎是什麼嚴密的機關的啟動,隱藏在周圍的細線將弦音緊緊綁了起來,弦音就這樣被懸掛在半空之中。弦音完全慌亂了,或許她不該出來的。
“救命啊……”弦音自己她碰見了什麼,她盡力用喉嚨全部的力量,向外麵呼叫。而這個叫聲,卻顯得十分絕望,這種狀況、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外麵怎麼會有人呢?
前方的草叢裏麵,似乎有著什麼動靜,一個少年身影的輪廓在黑暗之中漸漸浮現出來。他就是那個變態的殺人肢解狂?
“不要……不要……”弦音結束了呼叫,她現在隻能低聲哀求,哀求眼前這個似乎沒有任何情感的生物。
而少年呢?隻是依舊逐步接近弦音,臉上浮現出了怪異的表情,有些傷感、有些興奮、有些憤怒……這個少年,怎麼了嗎?
這裏的光線很混暗,弦音在細線的捆綁之下隻能看見模糊的身影在接近她。他手上拿著一把手術刀,上麵沾滿了血跡。而任憑弦音如何掙紮,細線的捆綁完全沒有鬆懈一些。
冰冷的手術刀貼在了弦音的左手上,刺骨的寒冷刺激著神經。他想要幹嘛?
“不要……”濃厚的呼吸中,夾雜著微弱的哀求。
少年用力了,弦音感覺到極大的痛楚從左手食指處發散到整個身體。她開始淒厲地尖叫起來,疼痛感不是最關鍵的,而是那種絕望……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絕望的悲涼,左手食指處好像消失了什麼東西一般。
緊接著少年又將手術刀移向了中指。弦音的淚水開始滾落下來,帶著絕望的尖叫聲,毫無喘氣的餘地。她隻能感受到痛楚和絕望,以後她的左手再也沒有手指了?不……或許她還會在這裏喪命……
“你有沒有聽到聲音?”劉丹問道,她停下了她的腳步,安靜聆聽著。
“好像是尖叫……”
“這個聲音,好熟悉……”黑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弦音?……”
黑崎馬上停止了原來走去的方向,轉向尖叫聲傳來的方向。澈和劉丹也緊緊跟了上來。
拂開草叢,見著這麼一幕。一個昨日曾碰麵的少年,他用著一把手術刀放在一個被細線捆在的少女手上,而這個少女,正是每日都可見到的親密的人。
澈用手捂住了劉丹的眼睛。而少年看見三人,便開始匆忙而逃。黑崎則追了上去。
“沒關係,我可以堅持的住。”劉丹讓澈的手鬆開,“弦音交給你了,我必須追上黑崎他們。”
“嗯。”澈跑向被細線捆綁著緊緊的弦音,想將她放下。而現在的她隻剩下了抽搐的哽咽,空洞的眼神依舊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黑崎緊緊追趕著少年,而少年已經被逼到了死角停滯下來,劉丹也追趕了上來。黑崎的眼睛,已早已充滿血色。
“不……不要……”少年轉向了黑崎,看著那雙血色的瞳孔,痛苦的尖叫起來。
難道……他知道灼眼?
少年跪在了地上,他恐懼的看著黑崎的眼睛,手抱住了自己的身軀,全身顫抖著,表情變得很怪異,突出的眼球顯得格外猙獰。但是奇怪的一點是……他並沒有倒下……
灼眼對他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