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無頭的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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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已經結束了,秋日的氣息也愈來愈濃厚,地麵上還殘留著夏日的餘熱。怪異的是,在這種季節裏小鎮竟然下起了不符常理的傾盆大雨,好似有什麼不詳的征兆一般。視野被雨水遮掩著,眼前有什麼事物也看不清楚。
在一個幽暗的街道口,一個撐著紅傘的二十來歲的少女彳亍著,似乎在等著什麼人。這時,一隻手臂隨著雨水流出,手臂裏流出的鮮血在雨水的打淋下被稀釋了,畫麵顯得格外的怪異。少女無意中看見了這隻手臂,本能的尖叫起來,拋棄了她的雨傘死命的往外麵跑去……
整個小鎮籠罩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距離ZY研究社發生的殺人案已經過去了幾個星期。這段時間過的還算平淡,每天上學放學,周末則去ZY研究社進行灼眼的研究,並且研究也得到了很大的收獲。ZY研究社剩下的四個人還出了一張研究報告,裏麵詳細記錄著灼眼的資料,包括他們剛剛研究出來的:灼眼的使用範圍在夜晚可達數百米,但是如果在烈日下將受到紫外線的影響縮減到27m、開啟灼眼的人死去後灼眼將持續開啟3min26s等。
這些數據對於對灼眼毫不了解的黑崎來說,是非常有幫助的。但是ZY研究社還探究出使灼眼失效的方法。隻要稍微改變灼眼發出的紅色光芒的色度,灼眼將會失效。也就是說隻要他們戴上墨鏡、特殊顏色的隱形眼鏡等,那麼黑崎的灼眼對他們是無效的。
除了這些之外,黑崎也暗中對於羽的身份進行了研究。自從在ZY研究社裏麵看見羽死之前的模樣,黑崎就更加確定以前見過這個女子,而且是在一張照片上。或許不認識,但是確實見過。
可是,記憶卻顯得如此模糊。好像是自己小時候翻看什麼東西的時候看見的,或許秘密的關鍵就在那個塵封多年的櫥櫃裏麵。
黑崎打開了櫥櫃,想把裏麵的東西掏出來。
“你在幹什麼呢?”媽媽走了過來,她俯身問道,“裏麵的東西都是爸爸媽媽年輕時候的記憶呢,你就這樣亂翻啊?”
“不是……我……”黑崎馬上就關上了櫥櫃,“隻是想看看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嘛。”
“小時候你也經常亂翻呢,怎麼現在又開始了。”媽媽抱怨著,她笑了起來。
媽媽爸爸過去的記憶?或許羽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黑崎欲問卻被其他的東西吸引了,電視裏麵突然傳來了“月番中學”這四個字。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月番中學高一(A)班的某女學生,屍體在本校發現。據時間推測,死者應為昨晚晚自習放學時被害。屍體沒有了右手和頭。”女主播講述著,或許是因為屍體死的太過於醜陋,電視並沒有播放圖片。
高三(A)班?不正是陶琴的班級?某女學生……
當黑崎意識過來的時候心裏已經發毛了,如果是陶琴該怎麼辦?就算不是陶琴,也是陶琴的同學……陶琴會瘋掉的……
“媽媽,我要先走了。”黑崎背起了書包,開起了門,“要是颯來了跟他說我先走了。”
“嗯。千萬別走近屍體啊,不吉利的。”媽媽講到。
到了學校,黑崎真正意識到了不尋常。校門圍滿了記者,學校的保安守著門口不讓進入。而黑崎,也是拚命擁擠才勉強進入。
屍體在陳浩死的那個地方,學校的一個死角,常年沒有人踏足這裏,而今天,這裏卻擠滿了人。
“黑崎,你來了……”麵前出現了弦音,她不像往日一般笑著迎接自己,而是帶著一絲畏懼和擔憂的神情,似乎想要隱瞞這些情緒,卻又失敗了。
弦音的旁邊站著螢火,她的神情比較淡定,但也有一絲擔憂的神情,是在為陶琴擔心嗎?
“高三(A)班嗎?是誰……”
“一個叫鄭淡蘭的女生。”弦音回答到,終於情緒完全侵蝕了理智,她哭了起來。
“沒事的,弦音。”黑崎安慰道,“千萬別哭啊。”
鄭淡蘭的名字黑崎有過耳目,她是陶琴玩的非常好的一個女生,每天放學陶琴都與她還有幾個女生一起走,陶琴的直衝性格可能會為她報仇。
“陶琴呢?”意識到這點的黑崎才馬上問道。
“在石塊那裏。林俊在她旁邊安慰她。”螢火替弦音回答到,手指著遠處。
黑崎繞過圍著屍體的人群,這裏的警察正在驅散人群,但是似乎失敗了,隻能讓人群不接近屍體。
“陶琴……”黑崎看見了坐在一旁石塊的陶琴。她俯著身體,似乎在哭,林俊則站在他的旁邊。
“黑崎,你來了。”回答的是林俊,他示意黑崎不要跟陶琴說話。
細看陶琴,才發現她真的在哭。她不像旁邊的女生一樣哭的那麼凶,而是盡量遮掩著自己的脆弱。
“陶琴……”颯、弦音、螢火也來了,他似乎也是來看陶琴的。
“你們都來了啊。”陶琴終於抬起了頭,她勉強露出了笑容,眼角的淚痕依在,“我沒有關係的。”
“陶琴別哭了。”弦音半蹲下身體,用手扶著陶琴的絲絲頭發。這個動作,平時都是陶琴對弦音做的。
“真的沒有關係的。”陶琴又哭了,抱著弦音。
遠處又來了兩個女生,似乎是雙胞胎。黑崎認識她們,她們也是鄭淡蘭的同學,也是高三(A)班的學生,每天放學都可以看見她們和陶琴還有鄭淡蘭說說笑笑。
“別哭了,陶琴。”其中一人俯下身子,雖然叫陶琴別哭,自己卻一直在流淚。
“平平、安安。”陶琴看著眼前兩個女生,努力阻止著眼淚滴落。
“屍體在那裏嗎?”黑崎像林俊問道,手指人群。
“你最好別過去,屍體真的很恐怖……”林俊轉向黑崎。
“沒有關係的。”黑崎拍了拍林俊的肩膀,示意林俊守在陶琴旁邊。
黑崎走向了人群,一股屍臭撲鼻而來,好似什麼東西一般腐爛。沒有看見屍體,便聽見旁邊兩位警察交談的聲音。
“中央公園也發現屍體了嗎?”其中一人說。
“是啊,死相也很恐怖呢。聽說不但沒有了耳朵,眼睛也被挖了。”
聽著這對話,讓黑崎有反胃的感覺,似乎想要嘔吐。
同時,黑崎也終於擠進了人群。屍體的周圍被警衛線包圍,警察站在線裏麵,示意不要踏入。越走進人群,屍臭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黑崎探了探腦袋才看清楚屍體的樣子。
一個沒有頭和右手的屍體。
屍體似乎已經僵硬了,周圍的血跡已經凝固,並且屍體還排出什麼腐臭的物質,一切都顯得如此惡心。
更讓人作嘔的是,或許因為屍臭的關係,屍體周圍引來了一些蟲子,他們滯留在屍體上麵,雖然不斷被警察驅趕,但是不久又會飛來,警察似乎也不再管這些了,等待著屍體處理的人的到來。
“散開啦。”終於,醫院的人來了。他們的到來,促使人群中劈開了一條道路。
他們搬起了屍體,放在白色的床上,用白色的布披蓋著。
“這是死者的書包嗎?”醫生問道。這時候人們才注意到屍體旁邊有個書包放著。
“應該是吧。死者是晚自習的時候回家的。”警察回答道。
醫生打開了書包的拉鏈……
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書包裏麵出現了頭……而且這個頭,沒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