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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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現在如坐針氈,她每晚都會做這個奇怪的夢,一個灰蒙蒙的下雨天,她和姐姐去尋找一隻小貓,一直黑色的小貓咪,她們迷迷糊糊的來的一個小山林,穿過密密麻麻的青黑色的竹子樹,黑貓就這麼不見了,準確的說憑空消失了,眼前隻有一個茅草屋,很黑很暗,仿佛很多年沒有人住了,茅草屋的門就這樣隱隱約約的開著,她和姐姐來的草屋前,草屋裏麵很黑,小青站在門口都看不到裏麵的東西,她拉著姐姐的手,竟然莫名地走了進去,她又緊了緊姐姐的手,這是她現在唯一可以相信的東西。屋子裏麵真的很黑,方法外麵的光都透不進來似的,突然門響了,太詭異了,這裏其它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風聲,對了,連外麵的雨水的聲音都沒有,絕對不正常,不正常,不正常,她想說話,可是卻發現自己怎麼都開不了口,陰森恐怖的屋子,太安靜了,這不是雨天該有的情形,光線越來越暗,暗的她看不見姐姐的手了,暗的人心裏發梀,就在這時突然一聲低沉的腳步聲響起來了,詭異的腳步聲,很慢很慢,慢得不似人的,是的,這絕對不是人的,仿佛是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空氣都隨著它的腳步不動了,小青覺得呼吸困難,就在這時姐姐一把她推進了屋子的更裏麵的房間,是的,她感到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傳來,不能挪動半步,她的腳已經發麻了,姐姐還在外麵,我們現在怎麼樣,你們什麼都看不到,屋子裏什麼聲音都沒有,好像這裏就不是人間的地方。隻有腳步聲,越來月近的腳步聲,每一次腳步聲響起,都更近了一步,對!它來了,它來了,突然小青肩膀一冷,一隻血淋淋的手就搭在他的肩上,沒有頭,沒有身子,就隻有一個帶血的手臂。
小青又嚇了一身冷汗,是的,這是第三次作這個夢了,從前天起,她每天晚上都會做這個夢,她是有個姐姐,不過她們好久沒聯係了,而且她們從沒去過那夢裏麵的竹林,那個茅草屋,聽過那種腳步聲。太嚇人了,小青有些後怕,起了身,到樓下找了罐可樂。
這間房子是她自己找的,當初剛畢業的時候,經濟實在是拮據,現在比較好了,卻又有些習慣這裏了。房主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女人,溝溝壑壑的臉讓人覺得她並不是一個慈祥的老太太,而且她的卻不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她總是一副冷冷的麵孔,仿佛天生就不會笑。相比之下,她的兒媳婦就顯得平易近人得多了,對待她總是很關心。
“嬸,這房子為什麼做的這麼偏僻?”小青毫無顧及地問道,這個兒媳婦雖然不是她媽,可是特別關心她,她家做肉,她總會端一大碗給自己,那是的自己因為沒穩定的工作,也就沒有拒絕,實際上,一個月下來,她都胖了好幾斤。而且這個嬸特別喜歡熱鬧,總叫他找個男朋友,所以她和這個女人無話不談。
“現在房價貴唄。”這個女人那時對自己這樣說的。把房子做這麼偏僻的地方的卻可以省不少錢,她就沒多問。現在看來這裏的偏僻或多或少的對自己有少許暗示,自己所以才會做這種怪夢。
她拿了罐可樂準備上樓,突然她聽到房子的閣樓隱隱約約有斧頭劈重物的聲音,是的,這聲音太熟悉了,可是一時半會她卻想不起來了,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忍不住想要前去看看,是的,這聲音太蠱惑人了,她輕聲輕腳的穿過走廊,來到閣樓,昏黃的燈光讓人有中回到了古代的錯覺,她盡量放輕腳步,好讓地板不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走到了她想來的房間,現在她可以清楚地聽到房間裏麵的聲音,她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她覺得自己仿佛成了某個小說裏麵的主人翁,而現在自己正在偵破一件大案。
劇烈的咯吱聲從她背後響了起來,她突然覺得自己陷入了死亡的陰影中,直到房東老女人的聲音響起。
“幹什麼不睡,到處亂跑?”房東老女人的語氣中盡是鄙夷,小青似乎也覺得自己晚上不該亂跑,臉有些紅。
“哦。請問,這房間是幹什麼用的?”小青小心翼翼地問,似乎每一句話都舉足輕重,就像從老女人口中隨時都可能吐出個怪物來似的。
“一個女孩子是不是不該管我們家的事?”房東老女人似乎很是厭煩,催著她離開。
小青離開了閣樓,有些倦意地睡著了。
沒有風聲,對了,連外麵的雨水的聲音都沒有,絕對不正常,不正常,不正常,她想說話,可是卻發現自己怎麼都開不了口,陰森恐怖的屋子,太安靜了,這不是雨天該有的情形,光線越來越暗,暗的她看不見姐姐的手了,暗的人心裏發梀,就在這時突然一聲低沉的腳步聲響起來了,詭異的腳步聲,很慢很慢,慢得不似人的,是的,這絕對不是人的,仿佛是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空氣都隨著它的腳步不動了,小青覺得呼吸困難,就在這時姐姐一把她推進了屋子的更裏麵的房間,是的,她感到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傳來,不能挪動半步,她的腳已經發麻了,姐姐還在外麵,我們現在怎麼樣,你們什麼都看不到,屋子裏什麼聲音都沒有,好像這裏就不是人間的地方。隻有腳步聲,越來月近的腳步聲,每一次腳步聲響起,都更近了一步,對!它來了,它來了,突然小青肩膀一冷,一隻血淋淋的手就搭在他的肩上,沒有頭,沒有身子,就隻有一個帶血的手臂。
再次被嚇醒已經是早晨了,小青伸了伸懶腰,今天似乎要下雨了,難得一個周末竟然下雨了,她無聊地刷著牙,突然她頓住了,房主的這房子好像沒有閣樓吧,對,沒有閣樓啊。那自己昨天。。。。。。。。。
她又一身冷汗,匆忙的漱了口,去找嬸,對,一定要搞明白這事,經過昨天見到閣樓的地方,根本沒什麼閣樓,就一塊空地,小青有些不相信地跑去確認了一下,的卻什麼都沒有。
“嬸,這房子有閣樓嗎?”小青一見到大嬸就問,她實在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你住了這麼就難道不知道,哪裏來的什麼閣樓啊?”嬸沒有看她,繼續手上的工作,她在編一個個繩子,幹的很利索。
“哦。”小青發現自己問得索然無味,“嬸,這些繩子是幹什麼用的。”
“這啊,快過年了,這是用來吊過年用的臘肉的,對了,你找到男朋友了嗎?”女人笑著說,“姑娘俊也得找婆家啊。”
“嬸,你。。。。。。”小青有些羞赧,她和林南才剛確定男女朋友關係,怎麼好意思現在就女孩自己說呢。
“對了,小青啊,你是幹什麼的啊,好像你從不帶同事來玩呢。”嬸漫不經心地問,繩子在她手裏冒著白光,很漂亮的繩子啊。
小青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因為姐姐突然停止寄錢給自己,所以為了盡快找到工作而應聘到森北醫院停屍房檢驗人員的事呢,雖然工資比較高,但畢竟不是大家喜歡的工作啊,同事來就更容易露餡,她胡謅了一個“我在一家外資企業上班呢,最近有同事有喜事,大家都去那玩了。”
“哦。。。。。”中年女人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我說青啊,你也大學畢業了,怎麼還沒男朋友,我看上次送你到門口的那個,是你說叫北極的吧,就不錯。趕緊抓住他。”
“嬸。。。。。。”小青嬌嗔道,“嬸,你怎麼比我媽還管我,他就我一同事,而且我已經有。。。。。。”小青紅了臉。
一旁的嬸可是笑開了花,“嗬嗬,原來是我自己為姑娘愁嫁啊,好好,那他是幹什麼的?”
“他是一個醫生。”小青撒了個謊,林南不是醫生,他就隻是負責醫院器官捐獻工作的,但女孩總是有強烈的虛榮心,一麵她不告訴嬸男友的身份,一麵她不告訴男友自己家的住址,畢竟這裏真的和好搭不上關係。
“哦,真的啊,很好呢,以後帶他來玩玩。”女人在陽光下笑得很燦爛。約十來個繩子完成了,她起了身。
小青大概也為自己說了很多謊話而不好意思,“嬸,我出去去散散步。。。。。。。。”
“嗯,好。”
小青起了身,向遠處的小魚塘邊走去,這魚塘她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不過現在的她才有時間認真看看它,也怪自己的姐姐,突然就不給自己寄錢了,電話也打不通,現在大概就隻有林南和自己可以無所謂的談心了吧。
想到這,小青有覺得很幸福,林南一個月錢竟然說要買房娶自己,這小子省吃儉用湊錢為自己,小青怎麼能不感動。
突然小青發現魚塘邊的草叢了有個東西閃閃發光,咦,會是什麼呢?小青很好奇,她走到那裏,扒開草叢,原來是個閃閃發光的耳環,上麵還有一顆櫻桃圖案。
嗬嗬,真好,上次姐姐很著急地告訴自己,她買的那個櫻桃耳環掉了一個,嗬,現在竟然我找到了一個差不多的,正好可以給姐姐用。她忙撥了姐姐的手機號碼,還是關機。
她不禁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都已經好久聯係不上姐姐了,她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百無聊奈地到處走了走,又去了趟市區。
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半黑了,回到樓下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弱不禁風的大學生來租房,給了房東一年的房錢。
“你就住這個姐姐的隔壁吧,好了,大家都早休息。”房東繼續她一貫的冷漠。這老太婆總是隻和錢感情好。
“姐好,我叫雪山。”大學生的聲音感覺軟綿綿的。
“是雪山飛狐的雪山嗎?”小青笑道,覺得眼前的這人實在是有趣。
“嗯,對!”雪山點頭道,顯然他對她也挺不錯。
來到樓上的房間,雪山打開了房門,“姐要不過來坐坐。”雪山邀請到,大學生的卻在禮貌上比普通人做得好。
房間什麼都沒有,顯然上個租客走的時候把東西收拾的挺幹淨。
“我要來個大掃除,嘿。”雪山很是激動,小青有些想笑,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愛幹淨嗎,自己來的時候好像就胡亂的睡了。
小青的心情也好了,她拿起個拖把,釋懷地一笑,“那麼我來幫忙拖地!”
兩個人開心地幹著活,“我說,你怎麼想到到這租房子?”小青問。
“我已經到處找過。沒有別的地方和這一樣價格合理了。我已經付了一年的租金,其實住的地方是次要的,關鍵是自己的感覺如何,不是嗎?”雪山說的很淡。
小青想想也對,自己不就是覺得這裏住著舒服才沒走嗎,隱隱約約她覺得不能就這樣走了,反正感覺很怪,但也說不出怪在哪,這裏也很怪,也說不出怪在哪。
“咦,總是什麼?”雪山在床地下掃到一個卡片的東西,他們仔細一看,是個身份證,上麵竟然是自己姐姐的名字和圖像,姐姐的身份證,怎麼會,在這裏?
“你認識她嗎?”雪山問。
“不,不,不認識。”小青叫道,然後被自己嚇了一跳,自己為什麼說不認識自己的姐姐呢,她不知道,反正一種莫名的感覺驅使她矢口否認。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睡了。。。。。。”小青頭有些隱隱作痛,她提出回去。
“好,那我送姐吧。”他扶著小青出了門,然後小心翼翼地鎖上門,把小青扶到隔壁。
“雪山,你還真實奇怪。我們就隔壁,你怎麼送我回來還鎖門。”小青對他的鎖門動作感到很好奇。
“在大學習慣了出去就關門,現在改不了了,嗬。”雪山的笑有種優雅的感覺。小青有些自愧不如。
頭越來越厲害,雪山離開了後,她突然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可就是感到了害怕,姐姐的身份證,和姐姐類似的耳環,斧頭聲,莫名其妙出現的閣樓,老房主,還有那些相同的奇怪的夢,還有。。。還有。。。。。
她重重地搖了下頭,然後在旁邊的飲水器裏倒了杯水。現在的她經常睡不著,特別是相同的夢出現後,她就更難入睡了,隨著水她喝下了一片安眠藥,今天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她反複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然後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
灰蒙蒙的下雨天,她去尋找一直黑色的小貓咪,迷迷糊糊的來的一個小山林,穿過密密麻麻的青黑色的竹子樹,黑貓就這麼不見了,眼前隻有一個茅草屋,很黑很暗,仿佛很多年沒有人住了,茅草屋的門就這樣隱隱約約的開著,她和姐姐來的草屋前,草屋裏麵很黑,小青站在門口都看不到裏麵的東西,她拉著姐姐的手,竟然莫名地走了進去,她又緊了緊姐姐的手,這是她現在唯一可以相信的東西。屋子裏麵真的很黑,方法外麵的光都透不進來似的,突然門響了,太詭異了,這裏其它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風聲,對了,連外麵的雨水的聲音都沒有,絕對不正常,不正常,不正常,她想說話,可是卻發現自己怎麼都開不了口,陰森恐怖的屋子,太安靜了,這不是雨天該有的情形,光線越來越暗,暗的她看不見姐姐的手了,暗的人心裏發梀,就在這時突然一聲低沉的腳步聲響起來了,詭異的腳步聲,很慢很慢,慢得不似人的,是的,這絕對不是人的,仿佛是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空氣都隨著它的腳步不動了,小青覺得呼吸困難,就在這時姐姐一把她推進了屋子的更裏麵的,她努力地看著姐姐,竟然是雪山的臉,太可怕了,血肉模糊的姐姐的身體,上麵卻是雪山的臉,是雪山的臉,是滿臉血的雪山的臉。。。。。。。。。。
小青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衣服早就濕透了,她大口地喘著氣,夢裏麵的腳步聲好熟悉,可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突然她大叫一聲,對了,那不是腳步聲,那是斧頭輕輕叩擊地麵的聲音。她有些後怕,打開了門,想要去找雪山。
昏黃的走廊燈光讓一切都比白天更加陰森,她走到雪山的房間門口,門竟然沒關,她走了進去,“雪山,你在嗎?”
沒人答應,對了,雪山說過,他因為習慣了大學隨手關門,所以從不會不關門睡覺或者出去,習慣不可能這麼快就忘了,她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是的,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雪山的房間構造和她房間一樣,她駕輕就熟得很快就找到了燈的開關。
咯的一聲,燈被打開了,房間沒人,不!準確的說,床上是沒有人,卻有。。。。。。。。。。卻有一大灘血跡。
“咚,咚!。。。。。。。。。”該死的斧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快瘋了,她蹲在角落裏,全身不住的顫抖,該死!她不敢下樓,強烈的好奇心卻拚命地叫囂著,沒有鬼,沒有鬼,她在大學是學醫的,她那是不相信這種東西,哪怕工作後,她更覺得這些是無稽之談,什麼鬼神之事她壓根不相信。
可是這些日子,姐姐的身份證,和姐姐類似的耳環,斧頭聲,莫名其妙出現的閣樓,老房主,還有那些相同的奇怪的夢,奇怪的叩擊地板的聲音,還有雪山莫名的不在,還有床上的大灘的血跡。。。。。。。。。。
內心有些奇怪的東西在活躍,好奇?恐懼?不是,是她自己隱約猜到了什麼,隻是想通過自己所見來證實。
“咚,咚!。。。。。。。。。”該死的斧頭的聲音在繼續。。。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房間,打開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林南,幸好那邊人帶著倦意,卻也接了電話“喂?”
帶著哭腔,小青說“南,我見鬼了!真的。。。。。”
“你有惡夢了吧,沒事的。”
“真的有鬼,真的。。。。”
“青,我們是學醫的,你應該知道沒有鬼神,行了,早些睡,我掛了。。。”
嘟。。。。。嘟。。。。。。一聲聲都嚇的小青心驚膽寒,她想報警,可警察會相信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嗎,不行,必須靠自己,她明白現在隻能靠自己。
她顫顫巍巍的拿起桌子上的一隻鋼筆,顫顫巍巍地寫道:“
如果能夠見到這張紙,說明我現在已經死了,朋友,請幫助通知警方來這,這裏有。。。。。。。。。。。”
她突然覺得不知道如何寫,寫這裏有鬼嗎,沒人信啊,她歪歪扭扭的寫下了這,她打了幾個大大的省略號就顫顫抖抖地收起它,她環視了下四周,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床的底下被子下麵,然後在被子下麵倒放了顆圖釘,如果她今天能活著回來,她就把圖釘和那紙拿掉,如果她回不來,下一個房客一定會在睡覺時發現這的,這時就會發現這張紙,她知道老房東一定有問題,她也知道,老房東什麼東西都可能收拾掉,不過,她不會在下個租客來後,陪他進房間,這樣她是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內看到這張紙的。
小青覺得自己此時好像某部美國驚悚大片的主角似的,她現在已經沒剛才那麼害怕了,窗子外麵的月光透進來,裏麵有些亮意,她下意識的按了按胸前的護身符,以前姐姐送給她的時候,她還笑姐姐迷信,現在自己倒信了。
“咚,咚!。。。。。。。。。”該死的斧頭的聲音在繼續。。。
她踉踉蹌蹌的走下了樓,詭異的厲害,轉角的地方果然有出現一座閣樓,她仔細一看,不是憑空出現的,原來是在轉角處,有人搭了個有扶手的木梯,然後直直的搭連到了房子的頂樓,因為房子是呈“L”形的,自己倒以為是憑空出現的閣樓,原來自己認為的閣樓就是房主的儲物間。
她踩著搖搖欲墜的木梯,熟悉的黃色的燈光,每個黑暗的角落好像都會衝出個怪物似的。
斧頭聲就是從這間屋子傳出來的,她輕輕推了下門,關上的,怎麼辦,她很想知道裏麵的情況。可沒辦法進去啊。
對了,有了。她蹲在一側拐角處,拿著一塊木板,“咣!”木頭被丟到了對麵。
“誰?”裏麵竟然是房東兒媳婦的聲音,小青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聽過這麼讓人害怕的聲音,那句“誰?”就想是發自惡魔的口中,讓人徹頭徹尾的發麻。
然後走出了那個女人,她把頭探了出來四周望了望,然後屋子裏麵又想起了個女人的聲音,“不會是那個小青吧。”
這女人的聲音好熟悉,是老房東!她們現在在幹什麼?女人把頭縮了回去,關上了門,“是她倒好,一舉多的。。。。”
“還不能殺她,要留她帶男朋友來,現在就隻差兩個人的心了。。。。。”老房東的聲音裏麵充滿了殺意,即使不在那的小青都渾身發抖。
她們在幹什麼?
咳!咳。。。。。。。。。。咳!。。。。。咳咳。。。。,屋子裏麵發出了一個男子的劇烈的咳嗽,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房東的兒媳不是說她們家就她們兩個人嗎,怎麼。。。。。。。。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媽,蘭,不要。。。。不要,殺。。殺人了,這樣我活。。。。活也活的不安,媽,求你,不要了。。。。。。”男子在和誰說話,老房東的兒子不是早就因為心髒病死了幾年了嗎,那這人是在和誰說話。。。。。。
“孩子,林先生說了,你的病就該這麼治,你別說話。。。。好好趟著。。。。。!”說話的竟然是老房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咳。。。。咳。。。,可是媽,這麼多人換我一個,不值,媽。。。。。。”男人顯然已經很虛弱,一說話就不住的咳嗽,“媽,你不要。。。咳。。。咳。。。。”
然後就聽到房子裏麵一聲尖叫,“空,你怎麼了,空,說說話啊。。。。。空,別嚇媽。。。。”
“媽,咳。。。咳,別殺人了,咳。。。我早就該死了,我,我”男人很激動,已經是哭的調了,“我死後,該。。。。該怎麼。。。見。。。那些為。。。咳。。。咳,那些因為我。。。我死的人。。。。媽。。。”男人說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見。
“孩子別擔心,你不會死的,醫生說你吃了十九顆心燉抹香鯨尾巴的湯就會好的,蘭,咱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小青。。。。。孩子,你等著。。。。。”老房東和女人還拿著斧頭出來了,斧頭上還滴著血。
小青已經嚇傻了,她完全明白了怎麼回事,老房東的兒子得了一種無藥可治病,老房東然後在一個什麼醫生那裏得知隻有吃了十九顆人心燉抹香鯨尾巴的湯就會痊愈,所以她們在偏僻的地方開始讓人租房,她和她兒媳婦然後借機殺死她們,湊集心髒,我那次看到這裏,她們放過我,是想讓我帶男朋友來,好一舉多得。怪不得那女人要我帶同事來玩,怪不得那女人要我早交男朋友,怪不得她會聽到斧頭聲,還有雪山床上的血跡,怪不得她們矢口否認有閣樓。。。。。。。。。。。。。
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等她們沒有看見自己一定會找自己,怎麼辦,大門已經關了,而且不僅開門會被發現,就是去大門那就會被發現,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對了,多在這間儲物間一定很難被發現,等她們以為我逃走了再找機會逃出去,她輕輕地推了下門,果然,她們匆忙出去竟然忘了關門。
小青此時全身都冷到了極點,她告訴自己現在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出聲,可是當她推開門的時候,她卻還是大聲尖叫了起來,裏麵。。。。裏麵。。。。。
裏麵的景象任那個自控能力再好也會被嚇到尖叫,裏麵整整齊齊掛這十多具被割的七零八落的屍體,對,他們被用繩子吊起來了,好風幹的臘肉,那繩子不就是那天女人編的嗎。
她不禁又想起了女人送過來的一盤盤的肉,頓時幹嘔了起來。
地上還有具屍體,手腳被剁下來了,肚子也被掏幹淨了,肺,肝,腎,心髒那些東西被一個個放在獨自的碗中。
她已經被嚇軟了,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都明白了,她低下頭,啜泣起來,然而一低頭她才發現了一個令她更恐懼的東西。每具風幹的血肉模糊的屍體下麵竟然都有個貼標簽。
李雨,孫力,範小琳,葉玉。。。。。。一個個人名讓她了解了,她們曾經就是無辜的死不瞑目。她快崩潰了,癱坐在地上。也不管下麵是不是有血。
張七,龔紅,龔紅!龔紅不是。。。。。。龔紅不是她姐姐嗎,姐姐為什麼在這,這不是姐姐,不是,對,姐姐背後有快兔子形的胎記,對,一定不是。。。。。。。!
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努力爬到那個標有“龔紅“的屍體旁,她已經沒有勇氣去翻開這個屍體背麵,姐姐的身份證,和姐姐類似的耳環,和姐姐一起的怪夢。。。。。。。。
她抱著屍體嚎啕大哭,“現在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偌大的儲物間的那頭放著一個床,床上的人吃力的擠出幾個子“快逃。。。。。”
小青現在已經沒有逃的念頭了,手機根本沒帶,她現在沒有想活,隻是想後來的房客可以發現她寫的紙條,然後將她們繩之以法。太恐怖了,她們還是人嗎,她呆坐在那,仿佛已經沒有了靈魂。
果然不多時,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開門的聲音,老房東和她兒媳婦出現在了屋子了,“嗬嗬,你大概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現在你也該湊個人數了。。。”
“你們把我姐姐怎麼了。”小青有氣無力地說,仿佛已經被整個抽空了。
老房東看了看她身邊的女屍體,陰森的說:“還能怎麼了,不就是個死嗎,這女人說為她妹妹湊生活費,然後搬到這,然後,被我媳婦看下了之胳膊,她竟然想逃,在大門口被我一斧頭砍死了,嗬。”
“嘿,小青,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怎麼辦嗎,那你們就做個伴唄。”房東的兒媳婦陰森恐怖地說著,還嗜血似的咬了下嘴唇。仿佛是戰場上殺紅了眼的惡魔。
“就算你們拿到心髒又怎麼樣,你們完全拿不到蕭篙草。。。。。”小青有些勉強的苦笑,“你們得不到蕭篙草。”
“哦,你連這都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在北森醫院來的叫林南的醫生還告訴我們,這些死人的肺啊,肝啊,腎啊,都很值錢,我已經買了好的給他,現在我的錢足夠私底買下我想要的蕭篙草。”她笑得很惡毒,很嚇人,溝溝壑壑的臉現在像七個個扭動的白蛆。
北森的林南,嗬,不正是自己男朋友嗎,難怪他突然有錢買房子娶自己,原來是倒賣器官。嗬,小青又冷笑了,幸虧自己借故沒讓他來她這,不然她可能永遠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怎麼惡毒。現在隻要有人發現那張紙條就可以把這一切調查清楚,這一切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仿佛是對臨死的人最後的可憐。
“沒有了,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小青喃喃道,然後惡狠狠地說,“你們作惡多端,會有報應的,會有報應的。。。。。。。”
“我從來不怕報應,我就要治好我兒子!”老房東執迷不悟。
“苦笑道,你完全沒救了。你兒子的病根本治不好,那個林南就是我同事。。。”小青覺得說“同事”的時候心了一顫,“他根本不是什麼醫生,他讓你們這麼做隻是為了他自己的倒賣器官賺錢,可憐你還信以為真,幫忙殺人。嗬嗬。。。。。嗬嗬。。。。。”
“你胡說,現在都死到臨頭了還詛咒我兒子,我不會讓你輕鬆的死的,我要一點點的弄死你,哈。”老房東笑了,“蘭啊,殺了她這東西。。。。”她大聲對旁邊的兒媳說著。
“是,媽。”女人掄起了斧頭,斧頭上的血跡還未幹,大概是地上的雪山的吧。陰森森的斧頭冒著來自地獄的寒光,一刀下去,便會劈成兩半。
一把斧頭掄下,小青閉了眼,一定會死的,她知道,其實活在欺騙裏不如死了算了,她想。
寒冷的斧頭在重重的打擊了她的胸前後,竟然沒有砍進來,然後隻聽見,“嗊”的一聲,房東的兒媳婦竟然像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倒在倒了,她背後插著一把冷森森的刀,老房東笑著看著地上的女人,仿佛是她被遺棄的無關痛癢的東西。
“現在這樣就一個心髒也不差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十九個人的心髒熬湯管不管用?”老房東滿眼的殺氣,她的臉上完全是嶙峋凹凸的骨頭,沒有活人的感覺,是的,這麼一個殺人如麻的怪物怎麼會是人,怎麼會是人?
“你來吧,反正一定有報應的,一定有!”小青眼睛你沒有了恐懼,隻有同情,這種人太可悲了,沒有愛,沒有情,什麼人都殺,活著還不如死了。
“死到臨頭了,你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是不是說過不會讓你這麼快死,現在,哈哈。。。。”老房東毫不猶豫的把刀在她臉上劃上了一到。
“哈哈,劃吧劃吧,再怎麼劃也比你臉上的好看。”小青忍著痛,在今天之前,她是把自己的麵容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現在,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老太婆似乎很生氣,她硬生生地扯過小青的頭,照她臉上又補了幾刀,仿佛還是不解氣,她抄起刀,硬生生地割掉了小青的耳朵,在她肚子上連捅了五六刀。
“嗬嗬,就算救活兒子又怎麼樣,沒有人會原諒你。可憐的一生。嗬嗬。。。。。。嗬嗬。。。。。嗬嗬。。。。”感覺身體已經輕飄飄的,沒什麼疼痛了。
“是嗎。哈,哈,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老人的臉上充滿了仇恨的光,“同樣是人,為什麼我兒子得不治之症,哈哈,不過,你也不會好過的。”
她割開小青的嘴,扯出舌頭,一刀下去,“看你怎麼亂說,不過我還是頭一次知道人的舌頭有怎麼長。”
到處是血,觸目驚心的隻有血和滿屋的屍體,小青已經昏迷了,她說不出話來,也沒有什麼想說,她很想看到老房東喂了兒子藥後兒子並沒有好轉時的情景,可是身體似乎不允許,好了,我該死了吧。
“就這麼死了?”老房東完全沒有想讓她這麼簡單就死掉,她已經完全氣瘋了,對,她怕,她怕女孩說的是真的,她怕真的兒子救不回來,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唯一維持她的支柱就是兒子可以活下來。不是,這女孩胡說,胡說就要受懲罰,對,受懲罰,受懲罰。。。。。
受懲罰,她一把扯住女孩的頭發,然後冷森森地笑道,“現在就懲罰你,懲罰。。。”
屋子的光更暗了,仿佛隨時都會滅,鬼影一樣的角落裏死亡在窺視著這一切,夜真濃,沒有光,沒有光,她想起了那個夢,對,這麼多天這個夢天天都跟著她,不知道死了之後會不會還跟著自己。
老房東抓住剩下的那個耳朵,然後沿頭皮開始割,原來真的不疼,原來自己還活著,原來我並不算太差。。。。。。。
貼著骨頭的刀停住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老房東拿起她的頭皮,上麵有肉,有皮,有頭發,完整的一塊頭皮,她炫耀似的在小青眼前晃動這,這女人完全不知道小青已經死了。待她發現後,一聲冷哼,捅開了她的肚子,報複性地,她割斷了她肚子裏麵所以的腸子,仿佛還不解氣,她又在她腿上割下好幾塊肉。然後才割了她的心髒。
隨後,她把心髒放在碗裏,去去死了好一會的兒媳婦的心髒,做完後,她滿心歡喜,抱著她兒子,兒子身體冰冷,死了好久了。。。。。。。。。。
第二天的早上,一個滿身是血的老婦人在大街上大叫自己罪孽深重,不久警方在老人口中的知了案情的全部真相,林南也奉命被抓,不久卻死在牢房裏,經診斷死於心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