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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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山峰,這就是我最近幾天要到達的目的地?我轉頭去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一臉迷茫狀態的兔子。你知道在意誌兔子臉上看到懷念的神色是什麼樣子的嗎?我現在就戰戰兢兢的等著某隻陷入怪異的失神狀態的兔子從發神經中清醒過來,不然一會兒神經係統過敏的就是我了。好一會兒,在我將近崩潰邊緣的時候某隻兔子終於大發慈悲的清醒過來,轉頭疑惑的看著我,我實在是接受不了一隻兔子有這麼多的表情變化,臉上僵硬的向它笑了下,疑惑在它紅色的眼睛裏一閃而逝,然後像是知道我實在是不可理喻以後就將兔子臉上的表情收了起來,我常常的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高大的見不著頂的山峰,就像是要上斷頭台一般說:“走吧。”這也不能怪我有這種反應,實在是我看到這座山峰就有一種想要遠遠的逃開的衝動。我心裏隱隱覺得在這裏雲集著不知道多少年的悲哀,壓抑的讓我這種感情係統不是太發達的人都想哭,而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表露自己情緒的人。兔子極其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並沒有我想的那樣子爬山,而是向著山腳跳了過去。
在這裏並不隻有那草是奇怪的,如果有另外的人在這裏的話他也會和又有同樣的想法,這座山簡直就是一個標準到不能標準的六芒星形狀,看得我目瞪口呆。唔,似乎自從進到這裏以後我的神智又一次退化了。六芒星的山在山腳有一個洞口,姑且就叫洞口吧,雖然我不認為一個洞口有這麼漂亮,天然的玉石堆砌,上麵鑲著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精致的像是一件貴族把玩在手間的工藝品。兔子先我一步進去,我遲疑了下,覺得現在似乎沒辦法半途而廢,咬牙跟著進去。
這是……我又一次差點求助於我那位無良的母親,眼前的這位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驚詫的看著眼前一身雪白長袍的男子,長長的頭發逶迤垂在地上,他的母親是一位信封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的傳統女性嗎?不過為什麼我看著他臉上那雙隱隱看出一點紅色的眼睛珠子那麼熟悉?我微微斜著頭看他,忽然想起來他的眼睛想什麼了,這不就是那隻該死的神經病兔子嗎?我差一點栽倒在地上。“看夠了?”“兔子”先生悅耳的聲音響起,近在耳邊,卻帶著奇異的調笑意味,我又是一個踉蹌,小心的問道:“先生知道剛才進來的那隻兔子那去了嗎?我有點事情要找它!”你是它親戚一定知道的,當然這話我沒敢說。“兔子”先生疑問的看了下我,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摸了下自己的臉頰,疑惑的看著我道:“你不認識我了?”我愣了下,心中一個念頭漸漸成型,但是我下意識的拒絕相信這種將近神經病的事情,縮了縮腦袋,又問:“我該認識你嗎?”不要在這裏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了,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快點告訴我那隻死兔子在哪兒,我問完出口在哪裏我就離開。“兔子”先生更是疑惑,忽然俊美得不像是凡人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來:“原來是這樣!”
我下意識的問了句:“原來怎麼樣?”“兔子”先生笑嘻嘻的看著我,慢慢優雅的將身體靠在玉石砌成的山壁上,笑道:“我不至於換個樣子你就不認得我了吧,畢竟我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我驚愕的看著他,腦子似乎一下子不夠用了,始終想不明白他剛才說的究竟是什麼,尷尬道:“這位先生,你能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嗎?你要知道人老了耳朵就不太好使。”“兔子”先生微紅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絲鄙夷,緩緩道:“你不用不相信,再說你現在最多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要是你老了,世界上的人還不早就死光了?”我在他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呆呆的看著他,等他說完,呆滯道:“您不覺得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嗎?您是高貴的人類,而和我過來的是一隻食草的兔子!”我用手比劃了一下兔子的大小,快要哭出來了,神啊,救救我吧,將這位神經病患者趕緊送到醫院吧!醫院?我瞬間回過神來,疑惑的看著這位身上的衣服,雪白雪白的,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似乎確實是古裝的打扮?我眼睛花了嗎?我看著他,似乎是希望他能給我一個他現在確實是在開玩笑的答案。但是事實再一次證明,神啊,是最不能相信的,他的眼睛裏麵是我最熟悉的鄙夷的神色,熟悉到他還沒有開口我就打了一個冷戰:“鸞語,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我小心的吞了下口水,再一次證明人類心理極限確實是嚇出來的,問道:“好吧,兔子,你叫什麼?”
“兔子”先生露出一點笑意來,淡然道:“我現在還沒有正式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遙!”“遙?”我疑惑的看著他,想然他解釋一下什麼事沒有正式的名字。遙的視覺神經係統不是一般的發達,僅僅從我的表情裏麵就知道我在問什麼,眼睛裏麵和臉上又是那種奇異的迷茫和懷念的神色,好一會兒才道:“好吧,反正我有事要求你,這時告訴你也是應該的。不過你還是先跟我進去看一下我的主子我在和你說吧。”我點了點頭,猶豫的跟在他身後進了那個悲哀和壓抑越來越重的山洞。他的主子就是在這個山洞裏麵嗎?似乎不是個什麼好地方。我閑閑的想著,想要將心裏怪異的心神不定壓下去。在山洞剛開始的時候,夜明珠不過是嵌在山壁上麵好看的,但是越到裏麵就隻有夜明珠的光芒了。我發現這裏的夜明珠和我見過的有些不同,應該是很大的不同,一般的夜明珠應該是發綠色的熒光,光芒也不是太亮,這裏的夜明珠卻是散發著明亮柔和的金色光芒,是籠罩在其中的人感覺到淡淡的寧靜,夜明珠有安神的功效嗎?我沒有了解。遙走在前麵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盯著夜明珠看,隨口解釋道:“這不是夜明珠,而是月明珠,也有人叫它洗月。是我們那裏最常用的一種照明方式。”我們!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恒星帶過去的另外一個宇宙,但是識相的沒有問出來,越進到裏麵,這位的臉色越壞。
山洞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石室,開鑿成圓滑的完整球形,我越加好奇這裏究竟是什麼人建造的。以遙身上的穿著來看他們明顯是從古代來的,這裏應該也是他們建造的吧?但是一個古人能夠建造這樣一個極其完美的球形嗎?難道在恒星帶那邊即使是遠古時代的“先民”也有這麼厲害的建組技術?唔,我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位遙先生不久以前還是一隻兔子來著,難不成我現在處於遇到某種傳說中的“妖孽”階段?我摸著下巴看了下身側人完美的略顯得凝重的臉,這人其實怎麼看都是屬於妖孽一個級別的。遙神色奇異的看了看球星空間的某處,轉頭看了看我,低聲道:“我要打開結印,你一會兒對我家主子恭敬一點。”我趕忙點頭,心中竟然有了淡淡的興奮。結印?又是一個新名詞。我向著他目光的地方看了半天,確確實實是一片空氣,這位神經病又犯了?可惜現在遙明顯的沒心情理我,他神情肅穆的簡直就是某個地方的家夥在做祭祀,手指微抬,做了幾個我一點都沒看清的手勢,眼神中又是那種奇異的我看不懂的感情。我又是一愣,好半天才將目光慢慢落在應該還是空無一物的球形空間。
但是……似乎……好像……眼前的水藍色光芒是怎麼回事?我眨了眨眼睛,看著球形的空間漸漸在一陣波動中露出原來的麵貌來。這是一個巨大的白玉雕成的空間,中間有一個透明玉石雕成的寬寬的椅子,一名藍色衣袍的男子靜靜的坐在正中間,比遙還長的長發順著他微微垂下的頭散在地上,我覺得有三米多長,而他整個人最多就有1。75米,長發將他的臉全部掩了起來,我一時之間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在山洞外麵就感覺到的悲哀氣息慢慢的從他的身體裏散發出來,手臂略顯得無力的撐著下頜,長長的衣擺順著椅子逶迤下來,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整個人沒有一絲變化。遙忽然緩緩的走了過去,我感覺到在洞外麵就感覺到的悲哀氣息在他身上慢慢的逸散。遙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轉過頭對我笑道:“這就是我的主人。”他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讓我皺了下眉。不過他現在沒心情理我,伸手小心翼翼的將藍袍男子散在額前的烏發掠起,眼睛恍惚的盯著他的主人,悲哀更勝。那人似乎是感覺到有人近前,緩緩將頭抬了起來,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似乎隻是感覺到有人走近的下意識反應。我忍不住看了下他的臉,想知道這樣一個能夠讓遙這樣一個怪異的家夥露出這種神色來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