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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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鬱進來之前,我終於洗了個澡,盡管某人臉色非常不善,但是好在他也看出就我現在的樣子明顯不是太適合於見人,勉強答應我進到了浴室。
我想到這裏邊欲哭無淚,我這究竟是招惹了一個是魔頭啊,這也太不人性化了吧。
某個美人兒魔頭見我洗完澡出來,左右端詳了一些我的身體,淡淡道:“看樣子你沒有什麼事情。”
我愣了下,這時候便覺得有些奇怪,按照昨天的那種做法,今天早上醒來隻是身上酸疼得厲害,應該是過度勞累的緣故,但是奇怪的是身上除了一些青紫的痕跡以外竟然沒有什麼別的傷痕,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還記得昨天自己被吊起來的時候手腕是骨折的了,最後掙紮的厲害連腳腕都扭了,現在一覺醒來,這些地方竟然都好了,雖然留下了一些深紫色泛黑的瘀痕。
我忍不住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臉冷淡的夜霜寒,要有人說著和他沒有關係,打死我都不相信。
他覺出我在看他,立刻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淡淡道:“你在夜家的時候體質被改變過,一般來說你的身體上很比一般的人要好的快一些。”
這隻是一些?我在心底不相信的哼了聲,但是沒敢說出來,眼前這位臉色變化可是比翻書還快,我閑的沒事幹還是少招惹他為妙。
我舒了口氣,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了看我,似乎是略微思考了一下,淡淡道:“你辦完這裏的事情便回夜家吧,但是不許帶那個什麼岑寒的過去,不然有他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在他提到岑寒的時候,臉色似乎變了一下,陰沉的讓我相信如果岑寒在這裏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扔到焚化爐裏麵去。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急忙點頭,道:“知道,我一個人回去。”
某個魔頭滿意的點了下頭,又淡淡的提了個要求:“離索蘭家的那兩個無賴兄弟遠點!”
這回我相信我沒有看錯,閃現在他眼底的是濃重的殺意,嚇得我也是立刻點頭。
但是心底不由得奇怪,這人怎麼對我的私事這麼關心,雖然就是他不說我也一定會離那兩位狼狽兄弟遠一點,盡管在我眼裏這位也和那兩位的階位差不多,但這似乎就是先來者的好處。
“我先走了!”得到所有滿意答案的某人終於滿意的點了下頭,難得的笑了下,抓起了隨身帶著的鞭子,緩步離開。
我小心的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金屬大門也緊閉起來才小聲的鬆了口氣,雖然現在我恨不得高興的大叫兩聲,然後全身脫力的癱倒在大沙發上。
就在我覺得現在危險物已經遠離,應該是全身放鬆的時候的時候,剛剛關上的大門卻突然打開,我以為是鬱過來了,並沒有起來,淡淡的略帶著些懶洋洋的說道:“你來了?”
現在雖然仍舊沒有恢複記憶,但是潛意識裏麵我已經把他當做自己人了,完全可以相信並且可以不用講禮貌的自己人。
但是那人一出聲我就知道自己錯了,依舊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變化的,仿佛是電腦合成的,但是明顯要比它悅耳多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等我嗎?”
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差點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還好常年的訓練壓製了聽到這個聲音以後的條件反射。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起伏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垂到精致的臉頰上,漂亮的幾乎讓我直接呆住。
他離得我很近,輕緩的呼吸帶著說不出的香味輕輕的吹到我的臉上,暖暖的讓我恨不得現在就一覺睡去,但是理智還是在最後起了作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色僵硬的笑道:“原來是索蘭家的小少爺阿!”
麵無表情的人皺了下眉,我看到他玉白色漂亮的額頭上微微起了一些基本上看不出來的褶皺,忍不住向後挪了挪。
還好他明白了我並不願意離他太近的意圖,淡淡的看了我一會兒,離開我的臉,坐到了我的身邊,依舊是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不想笑就不要笑,難看死了!”
我愣了下,深知忽然之間有一絲的恍惚,不想笑就不要笑嗎?
以前可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我說過,我一下子竟然有些感動,但是感覺到他手指的位置的時候這絲感動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皮笑肉不笑的道:“索蘭少爺在摸哪裏呢?”
他看了看我,手指並沒有從我腰間離開,淡淡的帶著點不悅道:“你竟然找別人也不想找我。而且,”他的表情竟然有些委屈,“你這位對你可是一點都不溫柔,都傷的這麼嚴重了!難道……”他非常認真的看著我,異常清澈眼睛裏麵有一絲奇異的光芒,掐了下我的腰,“你喜歡粗暴一些的?”
我氣得差點沒有直接給他兩下,但還是強行忍住了,因為那樣子讓我有欺負小動物的罪孽感覺,我想我或許得請教一個心理醫生了。
“索蘭少爺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我頭疼的揉了下眉心,略有些疲憊的問,不想再和他糾纏這個說不出的怪異的問題。
他眼光奇怪的看著我,淡淡道:“沒有,想過來看看你。”
我嗯了聲,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現在就像他離開:“索蘭少爺……”
我剛開口便被他打斷了:“索蘭濯,你可以叫我濯。”
他說,認真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覺得這位外麵傳聞恐怖之極的索蘭家的少爺不過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吧了,連白雨飛都沒有他孩子氣。
我忍不住笑了下,隨手摸了下他的頭發,將他原本整齊的長發弄的一團散亂,覺得很有意思。
他也並不生氣,任由我作踐他漂亮的頭發,好一會兒才淡淡道:“呆一會兒我大哥會過來,我先走了,這會兒那個什麼‘鬱’應該就要到了,大哥拖不住他太長時間。”
我的手指瞬間僵硬,頓在他漂亮的頭發上,誰說這位隻是一個孩子來著?
他看著我的樣子輕輕眨了下他漂亮的眼睛,似乎是認真的說道:“你喜歡我的頭發?那我就為了你一直保留著吧,想必在床上你會喜歡的。”
我剛剛恢複了一點的手指又一次僵住了。
索蘭濯離開一小會兒姍姍來遲的鬱大人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出現在門口,似乎知道剛才發生在房間裏的事情,略帶歉意的笑了下,笑眯眯道:“抱歉,剛才被人拖住了,你這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但是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抱歉的意思來。
“隱”的大部分成員果然都是落井下石的好手,我的腦子裏麵忽然出現了這樣一句話。
他身體略微一側,身後果然跟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銀月。
銀月和索蘭濯不同,雖然同樣的臉上表情少得可憐,但是雖然說不上來哪裏不同,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兩位存在本質的不同。
銀月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點了點頭,冷淡道:“看樣子似乎沒有出聲沒大問題。”
我似乎可以將這句話理解為他在關心我?
我不由得對“隱”這裏麵的奇怪的關心表現起來懷疑。
我看了看一旁似笑非笑的鬱點了下頭,道:“我沒有出什麼事情。”
我的潛意識裏麵知道,在“隱”的組織裏麵,沒有缺胳膊斷腿都算沒有出什麼事情。
銀月又看了看我裹著浴袍的身體,我知道從他那裏看完全可以看到我身上留下的斑斑點點的紫痕,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這件事情大家幾乎都知道了似乎也沒有什麼,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再說這種事情在現在這個宇宙裏麵似乎真的沒有大不了的。但是我的記憶畢竟是失去了,對這裏的事情了解的實在是太少,完全不知道我身邊這位表情少得可憐的同行對於某些事情的了解幾乎為零。
就比如說是現在,看著我全身那什麼以後留下的痕跡就說出一句我今天差點第三次從沙發上掉下來的話:“夜霜寒隻是打了你一頓嗎?這似乎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我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又看了看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隻覺得頭更疼了,轉眼一看,站在一邊的鬱憋笑憋得臉色幾乎變成了紫色,臉色不由得黑了下來。
但是眼前的這位明顯不會看人臉色行事,依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身上的痕跡,眼睛裏閃過一絲奇異:“不過他是怎麼打的,我知道的工具裏麵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打出這種痕跡來。”
我這回臉色徹底黑了,邊上的某人也徹底憋不住,“哈哈”笑的幾乎要將我的耳膜震碎,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神色純淨的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兩個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我心裏憋屈的要死,但還是不得不勸了他一句:“沒有。”
他似乎覺得我這話的可信度不是太高,轉頭看向笑的快岔氣的鬱,沒想到某人一瞬間笑得更歡,而我的臉色也更黑,拳頭捏的“哢吧”響,恨不能揍他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