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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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漸漸有了感覺,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
    我忍不住皺眉,茫然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銀白色的天花板,竟然一時間想不起自己在哪裏。
    好一會兒,眼睛適應了眼前的一片銀白,身體上劇烈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我才慢慢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然後忍不住頭疼的揉了下眉心。
    醒來之後的應付那位恐怖至極的夜家少主,夜霜寒,這可真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差事。
    我正想著這件煩心事,邊上一個熱源忽然靠了過來:“醒了,看樣子你的恢複力似乎強了不少。”
    我身體一僵,立刻聽出這個聲音是誰,來自於身體的記憶裏的恐懼感在昨天以後似乎減輕不少,最起碼現在還能控製住身體不再顫抖。
    我小心的移了下身體,盡量離他遠一點,僵硬地笑了下,道:“夜家少主還在啊。”
    我轉過頭看著他,這時才發現我們都躺在大沙發上,不過我在裏麵,他的身體幾乎隻是貼著一點沙發,大半身體懸空,而且此時見我有意的避讓,竟然也沒什麼生氣的表現。
    難不成這就是風瀟所說的男人在吃飽喝足以後所變現出的饜足?
    曾經有人說過,男人在欲望得到滿足之後的一段時間是極好說話的,現在看來這話還是有一定的根據的,看看這位一臉慵懶表情的夜家少主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
    “我不在這裏,你覺得我應該到哪裏?”
    他還是懶懶的看著我,當初如狼一般的眼睛裏竟然表現出了一點笑意,看得我吃驚不已。
    他似乎看出我在吃驚什麼,漫不經心的笑了下,忽然道:“你失憶之後似乎變了好多。”
    我愣了下,疑惑的看著他,變了嗎?
    自己還真不覺得僅僅是七年時間會有什麼大的變化,難道在瑾浩國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還有,我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按照他們的說法,我應該很久沒有回過瑾浩國了,據我所知一國質子應該不會被給予這麼大的自由吧?
    難不成兩國關係已經好到不需要質子的地步了?
    這應該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我七年的記憶裏,華語和瑾浩的關係壞的不是一點兩點,應該沒到七年時間就化幹戈為玉帛的地步。
    “有嗎?”我略顯尷尬地笑了下,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看著我,眼底忽地閃過一絲複雜,然後迅速的掩飾過去,如果不是我對自己的觀察能力一向非常自信,幾乎覺得那絲略顯怪異的複雜隻是我眼花了。
    不過他不想我知道,我也沒必要非得說出來,畢竟現在他是老大。
    他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淡淡道:“確實變了不少,在以前你可沒有這麼好說話,而且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不少。”
    我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愣了下,我臉上的表情豐富了不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是說我以前臉上的表情和銀月一樣?
    我想象了下自己和銀月一樣麵無表情的僵硬臉孔,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自己應該不會有那種表情吧?
    在十年的記憶裏麵,我似乎沒有可能在七年裏有那麼大的變化。
    自己的性子自己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我那無良的父皇也說過,就是那一天我最親近的人死了,我或許依舊是一副令人討厭的半笑不笑的表情。
    他討厭我就是討厭我這一點。
    他見我不是太相信的樣子,臉色不變,冷淡道:“隨便你信不信。不過,”他忽然冷冷的盯著我,“咱們的事情似乎該清算一下了!”
    我看到他這個一下子變得冷得仿佛回到數九寒冬的眼神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這個人果然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剛才還是淡漠的仿佛是初秋天氣的臉,現在一下子便回到了大冬天,這種變化沒點意誌力的人一下子還實在是受不了。
    不過應該是我在這失憶的七年裏確實是練出來了,竟然很快便適應過來,坐起來看著他,正要說什麼,忽然覺得不對勁,我身上光裸,竟是什麼都沒有穿。
    我身體一僵,尷尬地笑了下,這個樣子和人談判還真是怪異,而且一點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他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應該是明白了我的窘境,但是明顯沒有一點要解救我的意思。
    當然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笑了下,然後不在意的將身下不是太幹淨的毯子裹在身上,向他點了下頭,道:“現在就說一下是什麼事情吧,夜家少主也知道我是失憶了,和一個失憶的人談條件說出去隻怕對夜少的名聲也不好,我覺得也少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當時在夜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似乎不是評估夜家實力這麼簡單。”
    我認真的看著他,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一個原因是夜家竟然會用這麼大的價錢來保住這個秘密,另一個便是在我的潛意識裏我覺得我有一件事情沒有辦成。
    這件事情應該就是我撐過一係列酷刑還沒有選擇死亡的原因,從白雨飛漫不經心的談話中可以看出來,我再送到他手上的時候傷的非常重,連他這種見慣各種傷病的人見到我的傷勢之後,覺得我沒有當場死亡也覺得非常奇怪。
    他聽到我這樣問,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冷冷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惹到他了。
    忽地夜霜寒冷冷地譏笑了下,淡漠道:“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知道。那時候我可是連續問了清少半個月啊,清少當時可是一個字都沒有泄漏,現在怎麼問起我來了?”
    我徹底愣住了,張了張嘴,好久才結結巴巴問道:“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經我關了起來問什麼?”
    這似乎不合邏輯吧,有問人家一件事情,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問人家什麼事情的嗎?
    他腦子什麼時候壞了嗎?但是怎麼看不出來?
    某人見我這個樣子,忽地冷哼了聲,臉色竟然微微一紅,沒有出聲,看得我目瞪口呆。
    這個人竟然還會臉紅,是現在要下紅雨了嗎?我差點忍不住要想窗外看去。
    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淡淡道:“我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也知道,夜家的勢力範圍靠近小行星帶邊上,那裏是通向未知星域的唯一通道,某些地方也基本上可以說是夜家的禁地。就是國家的探險隊,不得到夜家的準許也不能進入,但是在半年以前你卻進去過一會,回來以後就變得非常奇怪,連你一向最說得來的小弟也隱瞞了。我雖然奇怪,但是那種地方進去的人雖說不多,但是也不是太少,但是幾乎沒有人能知道那裏的秘密。可是就在我想要忘的這件事的時候,發現你用儀器一直在探查什麼東西,發現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之後竟然想殺人滅口。”
    他譏諷的看著我,冷笑道:“如果你是我,會不會覺得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會不會想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可以讓一個可以說是性情溫和的人去殺一個熟悉的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聽到他連續兩聲質問,我愣了下,這件事情如果真是他說的這樣,那確實是我的不對,他酷刑逼問也無可厚非。
    但是現在我失憶了,實在是想不到為了什麼自己可以向一個就像是他說的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人揮刀?
    我潛意識的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否則現在不會對這樣一個嚴刑逼問過自己的人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
    但是在那個神秘的禁地裏麵我究竟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會為了它做出這種明顯不符合我的一貫作風的事情來。
    自己的事情自己了解,我從小到大可以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少得可憐,如果不是到了非做不可的時候,就是自己死也絕對不會連累到朋友。
    我想了半天,毫無思路,他也在一邊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我。
    此時我們之間的氣氛看起來像是朋友了。
    不知道他對我動刑的時候,是不是就因為那種對朋友背叛自己的恨意。
    我忽然笑了下,決定現在還是不要想這件事情了,反正就是想,失去的記憶也是一時間想不起來,那件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和岑寒發現的能量體有關係,如果眼前的這位不會現在非得拿我回去的話,說不定我去一趟東麵的宇宙會有一些想不到的發現。
    現在看來還是趁機利用機會何者為搞好關係的好。而且現在看來這件事情的機會還是非常大的。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想知道。”
    或許是我現在想這件事情的樣子非常痛苦,竟然讓他誤會了,不過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我背叛的行為應該是原諒了一部分。
    我想了下,覺得還是就讓他誤會的好了。
    “夜少,”我剛想說什麼,就被他打斷了。
    “夜霜寒,你可以直接叫我寒。”
    我愣了下,不敢相信這位竟然會有這種反應。
    他冷淡的看了看我,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淡然道:“你以前便是這樣叫的,如果不介意之前的事情就會這樣叫吧!”
    我又是一愣,覺察到他看我的那一眼裏竟然有一絲歉疚,便笑了笑,叫道:“寒!”
    我看見他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下,臉上微微一紅,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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