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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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的起身,慢慢的走向這個男人。以前一直都見過達官貴人,但是卻沒見過王爺,也不知道怎麼拜見,隻好稍微的一俯身:“參見王爺”。王爺還未搭話,周圍的一群人在暗自偷笑,我差異的小心的微抬頭,怎麼了?我參見王爺有錯了?卻看著王爺也似乎嘴角上揚了一些,他抬手:“免了,你為何獨自出現在此處?”
我抬起身歪著頭想怎麼回答,這也不是個事兒啊,我這般離譜的處境,換誰都沒的人相信我吧?隻好又一俯身,周圍又一片偷笑……難道我拜王爺的姿勢有問題?應該跪下?那也不應該是笑,而是周圍人來句大膽吧……女子不都是這麼拜見的。。。
咣啷……我回憶起來了。。我現在不是女的。TMD老子變男人了!我用女子的拜見方式他們能不笑嘛!我僵硬在那兒,機械式的換成男子的拱手式。抽搐著嘴角說:“回王爺……我被山賊打劫了……”
還沒聽王爺吭聲,周圍的狗腿子居然就蹦出來一句:“大膽,爾等莽民居然在王爺麵前以“我”自稱!該當何罪!”王爺一擺手,適意我繼續說。
……不跟你丫丫的跟屁蟲計較,你丫丫的!
“王爺饒命……小的從來不曾見過王爺”我甩開臉繼續唱大戲“小的家中出了變故,變賣了家產來此處尋親,怎料得被路上的山賊搶了去。那些賊子把小的打昏,小的醒過來不知身在何方,走了很遠才發現有客棧,小的又沒錢住店……”
王爺隻是哦了一聲,那個哦的尾音還拖的特別長,搞的我心裏直發毛。真是,每次都逼得我撒謊,不撒還不行。
“據我所知,這方圓百裏並無賊子。”我背後冒出低沉柔和的聲音,他輕描淡淺的一句話,我就知道,這次謊話編岔了,岔的大發了!
誰搗我場子,你NND不想活了,我轉頭怒視。
隻是這一眼,我便癡住……
紫色,妖嬈的紫色,炫目的紫色,絕色光彩。狹長若杏的眼眸帶著重重的神秘,迷幻的紫色映照著他玉雕的頸脖,純金潔銀的光芒也不能掩蓋他散發的芳華。左臉頰一道不深不淺的印痕非但沒有降低他的魅力,平添為他的風情增添了男子應有的傲氣,絕妙的雅致。
呆了,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漂亮,我長這麼大,我從前世到今世我就沒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我要娶回家去做相公!!……但是!!
美男怎麼了,美男就可以搗我場子了?!“你計算過啊,你每片地你都挖過看過查過啊,你確定這方圓百裏沒土匪?你確定怎麼我還給搶了!”臉憋的通紅,死鴨子我就是嘴硬,你怎麼著吧!
他沒理我,隻是用那勾魂的魅眼斜視了我一下,徑直走過我麵前,給王爺拜禮:“秋夜參見端王爺”王爺隻微一點下顎,眼睛又看向我這裏道:“本王看這小民也似有難言之隱,不必多過追究,給了點錢銀讓他走吧。”
那叫秋夜的美男依舊是高高在上,外加斜視我……我忍……相公,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裏,哇哈哈……到時候看我怎麼蹂躪你!
我從某跟屁蟲手裏千分感激,萬分感謝的接過一小塊碎銀子……當即就快哭了,你王爺你就這麼小氣啊,多給點會死啊……這麼點錢怎麼夠支撐我回我那親愛的家啊……就算夠……也不夠我請殺手去剁了那對雌雄雙煞啊。。嗚嗚嗚……也不夠我打探消息用啊……嗚嗚嗚……也不夠我做變性手術啊……嗚嗚嗚……也不夠我整容啊……嗚嗚嗚……
哀嚎完畢,還得違心鞠躬叩首:“謝王爺賞賜,小的感激不盡。大恩大德來日再報,王爺真是個大善人,有王爺這樣的好官清官我們小民真是幸福的不得了!”我揮一揮衣袖帶走一塊小碎銀,也算是天賜造化……
“還不滾麼……”秋夜溫柔的說出滾字,眼睛稍微的眯起,小幅度的勾起嘴角。雖然他的神情讓我覺得他是嫌棄我下等小民,包括我撒謊無良不屑與我交談,但是冥冥之中,我卻感覺是因為他看出了我想走,而他用滾可以讓我趕緊走。
於是我便出乎他意料的對秋夜放大一個笑容:“謝王爺賞賜,小民告退。”我轉身便走,身後有騷動的腳步聲漸漸的往客棧內部而去。聽不到腳步聲的時候,我停住了腳,回頭看了一眼那客棧,又是一個短暫的停留。
從出事以來,我短暫的停留了很多地方,隻有一個人短暫的出現卻留在了我心裏。
漫無目的走過一片湖水,我蹲下去查看我的臉,卻發現我的臉並未有多大變化,穿著男裝,因為之前吐血發暈,導致我的整個麵部都呈現蒼白無色,外加發髻淩亂,而凸出的喉結真是讓我想不死也不行!看看自己的胳膊,華麗麗而凸出的肌肉,捏一捏……果然很硬……。從半腦殘體仙那兒回來,我的肥肉就變異成肌肉了……哎……胸部是鐵定沒有了,我爹如果知道他女兒變小子了是不是會樂瘋了?
我看會把我當妖怪……繼續漫無目的的走下去。
四處環望,我以為我會繼續漫無目的的走下去,卻從湖邊開始發現了一種同樣的標記,每隔百米便可發現,同樣的一個石碑,上麵所刻的不同的圖案,都是各類昆蟲。我沒看懂昆蟲,我隻是順著這些石碑走,走著走著麵前便豁然開朗,是一條熙攘的街道。與這條街道交界處,一塊石碑上刻著三個大字:湖林莊。
原來我那晚呆的地方叫湖林莊,不過莊一般都為私人所有,怎麼會出現客棧……難道是客棧旅遊風景觀光一條龍服務?歪頭思想無果,決定還是先打聽打聽這附近是哪裏。
“這位姐姐,小生有理了,問姐姐這裏可否是景陽城?”經過一個濃妝豔抹的大媽我立刻衝上前去裝柔弱,對方被我的姐姐哄的合不攏嘴,居然還嬌嗔了一下……抖三抖……
“這位小哥,不識字還說話這麼文縐縐的,要是識字了那說話還了得。這哪兒是景陽城啊,小哥你聽哪個胡說八道的給你亂指路,你說的是忞國的景陽城吧,咱這是雪悠城呐,這兒離景陽城可得幾千裏路……”
“雪悠城……是川國的雪悠城嗎?”我瞪大了眼鏡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位大媽。
“那可不,不是咱川國的還是哪國的啊,咱雪悠城……”她還在繼續叨叨什麼,我已經聽不下去了,我隻覺得我腦子給雷劈了,川國!我怎麼會到了川國!就那麼一塊碎銀子我怎麼回去?
我很發愁的摸著我懷中的一塊碎銀子,肚子很不是時機的叫了起來。我哀怨又哀怨的看著那塊碎銀子,琢磨著它能換多少東西。也不知道川國的物價高不高。
我一片迷茫,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TMD怎麼辦,我現在就算暫時先不回去,我又能去哪裏?就算我想回去,我身上的銀子能撐到哪裏?
握著手裏的碎銀子,我開始挪行。人聲鼎沸,但,與我無關。
眼神迷離的看著前方一個包子鋪,雙手無力的掏出碎銀子。“兩個包子。”
“喲,小哥,開玩笑呢,這銀子我可找不開。咱小本生意,一個包子就一文錢,您拿銀子我沒法換呐。”
行!非逼著我去飯館是不是!我要找錢莊!我要換銀子換銅板……
問:你們平日怎麼兌換錢銀?答:雪悠城是川國的邊境城市,因此都是在江北城的錢莊兌換,或者是早已備好而來,這是川國人舉國共知……
城主你切死吧!!害的我現在不能吃包子隻能去飯館,得花我多少銀子啊……淚流滿麵的我走進一家飯館。
“去去去,要飯的一邊去!”還沒進門,又一個二世祖小二的化身出來就吆喝我……
老子掏出銀子砸他臉上,哼哼,就算木有金元寶,碎銀子砸人也是很疼滴!讓你丫得瑟,我一腳就踹了過去:“說誰要飯的!老子就愛穿成這樣你管得著嗎?”
小二給我冷不丁的一腳踢傻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一看我砸過去的銀子立馬就蹦起來:“喲,大爺別跟我這個粗人一般見識,小人我瞎了狗眼了,大爺請進請進……”
嘖,錢比我有地位。而且還是一錠碎銀子。
進了飯館,挑了臨窗的桌坐下,我就開始犯難了,剛才已經甩過銀子了,這回我要就點一個陽春麵……是不是太……寒蟬了……
我再一看他們的牆麵上,寫的菜名都稀奇古怪。什麼紅麻炒雞?燒辣四湯?
我亂七八糟的點了幾樣菜。小二整個傻住了,連掌櫃都過來了:“這位爺,讓您見笑了,小店隻會做些家常菜式,您點的這些菜小店恐怕……”
我不就是按照你們牆麵上寫的菜點的……我如此回答,掌櫃跟小二的臉都抽搐了……“爺,我們店的菜名是從下往上,從左往右看的……”
從左往右?從下往上?我虧你們想的出來!這你打死我也看不出來是麻辣雞丁,紅燒牛肉啊我!我快給你們整抑鬱了……
“那就來碗陽春麵!”哼,反正都丟人了,幹脆就吃陽春麵,丟臉丟到太平洋我也不管了我~!
“這位小哥可否是忞國人?”誰?雜一眼就看出我是忞國勒?轉頭,我盯。
美男!!!我給美男震的魂飛魄散!!
那華麗秀美的鬢發流泄在淡藍的衣衫之上,慵懶而愜意的笑容。閃爍若天河之星,璀璨若星際之雨。有一種淡淡的倦倦的懶意彌散在他周圍,他隻是轉了一個身便坐到我麵前,光潔的手臂拖住右頰,無比風情的看著我。
他的聲音我似乎哪裏聽過……
我愣了一下,便隨即回答:“呃,正是,兄台如何得知”
“我曾去過忞國,知那裏的人讀書都是從右往左,從上往下,比較奇特的一個國家……”他把玩起我桌上的酒杯,我正襟危坐,我不知道他找我幹嘛,說我的國家奇特,在我看來是你們其他三個國家都奇特吧……想的出來,字從下往上看……
“嗬嗬……嗬嗬……”我尷尬的笑,默默的從他手裏拽回我的酒杯放好:“我們國家也有個奇特的習慣,就是不與生人共桌。”在我瞬間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發覺我有些抵抗陌生人的存在,盡管他是個美男。
“我不曾記得忞國人有此習俗,小哥,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姑娘?”他話風一轉,我驚住了……
我TMD我現在還能被人認出是姑娘嗎?
事實情況是今天早上在客棧他們根本都認為我是男性!
而麵前的他,怎麼會……
“少爺!童兒轉遍了整個雪悠城都沒發現少爺要的祝融草!店家都說沒這種草!”背後一個清秀的嗓子,我轉頭和他相對視。
“啊!”他扭曲的臉告訴我,我仿佛是鬼。
“少爺……少……我們不是那天在華容……她怎麼這麼快跑這裏?雙……雙胞胎?”這個一臉困惑到的小男孩走到那個美男的背後,扯住美男的衣角奇怪的詢問美男。
哼,我說怎麼聲音這麼熟,依稀記得,當日我被困於華容野外生態風景園區,嘰嘰喳喳不肯救人的就貌似是這個小鬼頭的聲音!而麵前這位笑嘻嘻公子我看就是那個不負責任扔我到牆門口的!
“原來是你你們!你們倆個,說是不是你們倆沒有道義沒有責任心,你們爹媽怎麼教導你們的!救了我之後居然不管我,居然把我扔城門口下!”我手一轉指向那個小男孩:“你居然教唆你主子別管我!”
“姑娘總算是想起來了,可巧我也經過這兒看見姑娘就跟姑娘打個招呼。”他笑眯眯的依舊是那副風騷的模樣趴在桌子上。哼,我看你是奇怪我怎麼能從幾天內就從華容城飛到這幾千裏外的雪悠城的吧,當日就扔下我不管,我看你才不會有那麼好心情管我是死是活。其實我也很好奇,幾天內他們怎麼能從華容城跑到雪悠城……難道也是腦殘仙扔的?
“爺,您的陽春麵”小二在經曆了二世祖——奴才——再度二世祖(我隻叫陽春麵的同時他變的臉)——奴才(風騷男坐我麵前後他再度變的臉)的經曆過程以後,他終於是榮辱不驚,閑看花開花落了,恭喜小二,你晉級了!
我埋頭扒拉起我的陽春麵,這也太光了,啥都沒有,放點青菜也成啊,我唧唧歪歪的一邊搗鼓一邊吃麵,我完全無視了風騷男的存在。
我吃完了麵,剛準備叫一聲:“小二結賬”我的臉頰旁邊就貼上了一張臉……我不罵人我都不姓若!風騷男正以無比純潔的表情貼著我的臉,對我的喉結進行非理智型觀察。莫了還戳!
我怒吼了!我咆哮了!我一伸手我就準備推,結果他一個優美的後退,扇子還沒忘了在身上搖啊搖啊搖的我眼暈。“你你你做什麼你!”我氣急敗壞中,“在下隻是發現姑娘似乎有一種怪異的病症。”風騷男若有所思。
我的怒氣停止了,咿?病症?那我的胸部沒了跟變肌肉也是病症嗎?我帶著點渺茫的希望湊上前去:“你確定我是姑娘不是小夥子?”
風騷男無恥下流的用扇子托起我的臉,將他的大美臉湊近我的喉結,又戳了一下,無比嚴肅的回答:“是姑娘!”
我立刻淚汪汪的看著風騷男:“有救嗎?”
“不知道”
“……”
“那嚴重嗎?”
“不知道”
“……”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姑娘”
“因為在下救姑娘的時候看見姑娘這裏沒喉結!”
“你救我的時候你輕薄我!”
“在下豈敢,隻是姑娘極為不安分,昏迷之時亦動來動去,在下豈敢毀了姑娘名譽”
“你不毀你也要負責任!”
“可在下亦有婚約”
“你已經看過我身子了!”
“那隻是姑娘的頸脖,在下……”風騷男忍無可忍,已經是雙手死死的扯住一把扇子,控製他的衝動不要扇我。因為我已經掐住他的雙臂,正在歇斯底裏。
哎,我也不想歇斯底裏,實際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頭暈目眩,身體極其難受,一股很難受的氣息從我的腹部翻湧直上,造成了我的歇斯底裏。
然後我在下一秒就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