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令揚看向向以農時，向以農眼裏是藏不住的笑意。漂亮的鳳眼完成優雅的弧度，閃閃發亮著，全然沒了魔神的形象。
    展令揚眨眨眼：“你在笑什麼？”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向以農輕咳了一聲，重新掛上了酷酷的表情：“沒有，就是好奇，你為什麼不肯跟伊藤陛下走。”
    “因為……”展令揚望向伊藤忍離開的放心，“因為你。”
    他並沒有說謊，為了召喚魔神，伊藤忍犧牲了十二名光明祭司的性命。他們每一個人都曾是展令揚的好友，他們被倒吊在可這陰文咒語的石柱上，任火從腳底一直蔓延至全身。
    看著展令揚臉色漸漸慘白，向以農知道自己不該再繼續追問為什麼是因為他才拒絕的伊藤忍。他在展令揚眼裏看到了濃濃的哀傷，還有，淡淡的恨意。這樣的表情讓他不禁心疼。
    他的光明神，從來都是燦爛地笑著的。
    即使，是在他背叛他的時候。
    純黑的寶劍刺穿他的胸膛，他笑著，那麼溫柔，嘴張開了，似是想要說什麼。可黑暗的力量一點一點吞噬他身周的光芒……他無力再掙紮。
    “喂，你又在想什麼？”
    回神時，展令揚早已換了表情。淺淺的弧度掛在唇邊，和記憶裏的容顏有些重合。
    向以農淡淡道：“想你。”
    和展令揚那句“因為你”一樣，不是說謊，卻點到即止。兩人心照不宣地不說破對方的心思，卻也將對方的話與情緒，牢牢地刻進了心裏。
    展令揚偏了偏頭：“話說，你介意給我講一講，掌靈的故事嗎？”
    他知道，從向以農嘴裏講出的，一定不同於神話中所記載的那般，生硬冰冷，嚐不出感情。
    向以農點點頭。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