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卷 第十章 長河漸落曉星沈 花使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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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李風雲看著跪在她麵前的——黑衣人頭領,現今他的兩隻手掌皆使不出半點力道,隻能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
“說,誰派你來的。”李風雲動作優雅的伸個懶腰,抱著水果籃,吃完李子吃蘋果,再吃梨子。
黑衣人頭領看一眼李風雲,深吸一囗氣,堅決道:“你殺死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嘴巴挺硬,本公子最喜歡有骨氣的人,那樣折磨起來才帶勁兒,折磨‘軟腳蝦’有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李風雲異常溫柔的朝他一笑。
她放下水果籃,從懷裏掏出一柄短刃,輾轉把玩著,冷冷道,“叔叔,你看這刀子好象不怎麼鋒利哦——有點鈍。不知道本公子用這柄短刃,剁爛叔叔的脖子之前,能不能把叔叔的脖子砍下來?叔叔,想不想試試?”
黑衣人頭領一呆。
李風雲續道:“本公子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此過程定如——水煮石頭。”
“水…水煮石頭?何意?”
李風雲冷笑道:“何意?水煮石頭——難熬唄。”
聞言,黑衣人身子一顫。
李風雲眉毛好看的皺起,為難道:“唉,短刃太鈍,砍叔叔的脖子,恐怕要好些時間哦,本公子嫌累,嫌不夠麻利。”
“你…你想如何?”黑衣人的聲音開始顫抖。
“我想聽骨頭碎裂的聲音,不如,就請叔叔先嚐嚐本公子的——分筋錯骨手。”李風雲話音剛落,隻聽‘喀嚓’一聲,緊接著,黑衣人痛苦的哀嚎聲即時響起。
最簡單的懲罰,到李風雲手裏,卻變成最難熬、最難以忍受的懲罰。
黑衣人的筋骨沒有斷,卻比斷掉還疼,他的痛楚如浪潮撲麵,浪頭一個高過一個。
李風雲實非善男信女,得罪過她的人,沒有多少個可以死得痛快,她心狠手辣,折磨人的花招百出,對淩辱人犯有天生的癖好。
誰又能夠看得出,如此一個翩翩佳‘公子’,笑得一臉無害,如春風拂麵般,令人清涼舒適。可,折磨起人來,會如此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直教人生不如死。
看起來不過是不堪一擊的弱者,卻能心狠手辣地一劍置人於死地。
“我…我招…”黑衣人冷汗直冒,麵色蒼白如紙,痛苦呻吟著。
李風雲沉凝道:“叔叔,一記分筋錯骨手,你就受不住?真正的折磨還沒開始呢。你知道本公子的絕招是什麼嗎?”
黑衣人頭領駭然道:“是…是什麼?”
李風雲美目盯著黑衣人,一字一句道:“本公子可以把你身上的肉逐塊剮下來,不多不少——剛好三千刀,請相信我的技術,保證割至最後一刀時,你才會斷氣。”
“我…我招…”黑衣人不停哆嗦,直覺告訴他,麵前的少年不是說說而已,她必是——說到做到。
“說,誰派你來的?你若敢說錯一句,本公子就剮下你一塊肉。你可以試試,在本公子麵前說假話的後果是什麼。”李風雲眼神一暗,輾轉把玩著手中的短刃。
“我說…我們東頤島有——風、花、雪、月四大使者,我是花使——花弄影的手下,是他派我們來奪取漢白玉戒指的。東頤島島主的位置本是世襲的,但我們這一任島主無兒無女,遂隻能從四大使者之中選出。那日,花使大人在街上看見你手執漢白玉戒指,還與我們前任月使發生衝突,未免島主之位落在你手裏,才會讓屬下來奪取的。”
“花弄影?”李風雲在水果籃裏找蜜橘吃,她看一眼黑衣人,“男的女的?”
黑衣人回道:“我們東頤島的風、花、雪、月四大使者,皆是男子。”
李風雲看一眼蕭衍,好笑道:“木頭,你說怎麼會有男人取那麼‘娘’的名字?”
蕭衍看著她,溫柔一笑,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叔叔,你回去告訴花弄影,若想要戒指,請他自己過來拿。”
蕭衍冷冷道:“斬草不淨,後患無窮。”在他眼裏,除卻自己和李風雲,其他人的生死全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類。
李風雲掃一眼黑衣人,淡道:“世界上,總得出現幾個恨我入骨之人。如此,我才能名正言順的生存在世上。”
聽罷,黑衣人頭領看李風雲一眼,他踉蹌著步子往屋外走去。
黑衣人剛走至門口,就被迎麵而來的帝焚天擋住。
帝焚天的身後除卻七殺,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黝黑清瘦,年約二十五、六歲,兩眼光芒閃爍,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正高挺筆直的立於帝焚天的身後。
隻見劍光一閃,帝焚天一劍削去黑衣人的腦袋,黑衣人還來不及哀嚎已魂歸黃泉,帝焚天的長劍上卻無半點血汙。
李風雲暗歎,好快的劍,真正快的劍——殺人的時候是不染血的。
黑衣人的頭顱滾落在地,發出咯咯的聲響,鮮血撒滿一地。
李風雲看著滿地的血汙,不滿的瞪著帝焚天,怒道:“我最討厭別人弄髒我的地方。”
帝焚天見李風雲惱他,不怒反笑,道:“他敢傷你,我定然不會讓他活著出去的。破狼,把他的屍首拖出去喂狗,敢弄髒小狐狸的屋子,本王讓他屍骨無存,永世不得超生。”
破狼微一點頭,麵無表情的拖著地上的屍體出去。
“你的心可真狠,你砍掉他的脖子,他到地府以後,怎麼向閻王告你的狀啊?”李風雲一翻白眼,哼,明明是你這個妖孽弄髒她的屋子的,你幹嘛不把你自己拖出去喂狗。
帝焚天輕笑一聲,隨意地拿起李風雲桌上的茶水,抿一口,說道:“我若不砍掉他的頭,他定會回來砍你的頭。”
聞言,李風雲一楞,帝焚天說得沒錯。
帝焚天續道:“小狐狸,聽聞你今日在醉仙樓,用三道一樣的問題擊退我的王兄?”
李風雲瞪一眼七殺,道:“七殺,你的嘴巴太大,得用針縫起來。”
七殺脖子一縮,喃喃道:“祖宗,您把屬下的嘴巴縫起來,以後誰給您學——‘知了’叫?”
李風雲陰森森的笑著:“七殺,不錯哦,嘴巴越來越利索。”
七殺身子一抖:“屬下不敢。”
“小狐狸,你怎會如此玩劣?”帝焚天凝望向李風雲的眼裏,仿佛含著千古的溺愛。
李風雲挑一挑眉,笑道:“天生的。”
“小慶王手段毒辣,為救一個糟和尚引火自焚?值嗎?”
“無所謂值與不值,想救就救唄。何況,與人鬥——其樂無窮。本公子最喜歡刺激又有趣的遊戲。”
聽罷,帝焚天‘哧’一下笑起來,聲音悶悶的傳來:“你倒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小慶王是個人精,可本公子也不是個傻子,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本公子才不會去趟渾水。”李風雲彎彎眉,淡淡一笑。
帝焚天低笑一聲,撫上李風雲的額頭:“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兒,我隻怕你出事兒。”
“嗤。”李風雲拍開他的手,一臉狂傲,“本公子的克星還沒出生呢。”
帝焚天笑著沒做聲,細細打量她,她的樣子與以前有些不同,黑色的長發隨意而散漫的披散著,頭上一支簡單的玉簪,一身質地上乘的白色男裝,小小的瓜子臉,一雙略顯清冷的眼,帶著獨有的狂傲不羈,仿佛所有的人與物都不掛在心上,臉上疏離而淡漠的神情,配著她身上的白衣,還有那發,再她那冷淡不定的性子,倒美地令人心驚。
帝焚天見過她許多次,卻第一次發現,她真的很美。
他見過的美女不少,不多說,他自個兒就不差,可眼前這號的——還是美的讓他倒吸半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