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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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兒,醒來,看清楚他是誰!”居王爺急得直叫,他知道如果沒有辦法阻止,醒來後的居未名必會生不如死。
“翎羽,你死定了。”孤竹劍一怒衝天,拋下皇帝手執靈玉寒劍掠了過來,發絲淩亂,雙目血紅。
靈玉寒劍卻自脫了手,發出從未有的耀眼的光,極寒的氣,在孤竹劍也還來不及凝神禦劍之時,卻是自行朝著翎羽刺去,翎羽不可思議的看著靈玉寒劍,緩緩的不甘的倒下,孤竹劍及時出手接住了居未名,但居未名顯然還沉浸在夢中,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本能的抓緊小劍。
深知厲害的孤竹劍知道此刻最迫切的就是給居未名解毒,但這解毒的方法是萬萬不能在眾人麵前的,於是他來不及顧到場上的形勢,抱著居未名迅速跑進最近的房間,將門一關,阻擋住外界一切的聲音。
翎羽雖死,場麵卻還是沒有控製住,畢竟翎羽隻是一個複仇者,真正的對手也許正隱在人群之中,所以翎羽死了,隨國的士兵卻絲毫未亂,好像死的是一個與他們毫無關係的人。
路允月彎腰撿起了正掉在腳邊的靈玉寒劍,意外的是這出鞘的劍竟也不再認孤竹劍一個主人,輕輕撫摸著劍上的靈玉,前世的記憶滾滾而來:小劍,前世為你舍身淨你心靈的雖是我,但此劍若不是玉寒泣血相融,怕也不能現世,你我既然轉世,相信玉寒也在人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該就是……,看著靈玉寒劍的路允月眼神一冷,突然將劍拋向正欲殺向皇帝的某士兵,路允月沒有內力,拋劍的動作更是毫無力道,那劍卻是秉著他的意思,徑直朝著那士兵飛去,解了皇帝的圍的同時,更是毫不留情的刺進了這士兵的身體。
士兵艱難的回轉身,看著路允月:“你怎麼看出來的?”
“一個普通的士兵不可能有那麼高的武功。”路允月緩緩道,“我坐在這裏,一切看得最為清楚,他們唯你是瞻,所以我賭。”
士兵笑了:“我忘了,竟然忘了你,但你們也不要太高興,不僅我們,慕國和琅國也率軍攻來了,耶國遲早要亡。”
說著,一口血噴出,倒地而亡。
主帥一去,剩下的便是一盤散沙了,很快便被製服,除了葉醒天的那幾個手下,不過這樣的場麵在葉醒天突然出現後便停了。
葉醒天很狼狽,沒有穿著他一貫的青衣華服,而是明黃色的王服,王服上的血跡說明了他經過怎樣的艱難才來到了這裏,他一手撐著牆,看著他曾經的手下,一字一頓的道:“王已經沒事了,大王子已經伏法了,你們無需再為他賣命。”
“殿下!”這些人隨即停下,接近了葉醒天。
“皇上,琅國很快就會退兵,但怕是無法支援你們了。”葉醒天強撐著一口氣道,隨即血從口中噴湧而出,顯是受了極重的傷。
“殿下!”
“來人,快給天殿下看看。”皇上趕忙命令道,他知道,如果不是葉醒天極力阻止了自己國家的內亂,也許這兒的狀況會更糟的。
一切歸於平靜,各歸各處。
葉醒天傷得雖重,幸好他有著深厚的內力,在宮緣時這個神醫的治療下倒是日漸好轉了起來,沒幾天就神采奕奕了。
孤竹劍的日子不好過,自從那天居未名醒來後回到居王府竟然就拒見他,徘徊了數日硬是狠心不理,而路允月隨著路離言住進了郡馬府,也是不待見孤竹劍,生命中兩個重要的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把孤竹劍棄之門外。
“名兒,你這是怎麼了?”如此別扭的居未名,連居王爺也不明白了,他不是一直喜歡辰王嗎,這回明了辰王對他的情意,怎麼反而將人推開了。
居未名的心很亂,他不知道在天下人的眼裏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本來大家都認為辰王愛的是路允月,可偏偏跑出個自己橫刀奪愛,是啊,在他們的眼裏,自己是橫刀奪愛的那個人吧,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他聽到的風聲,說小劍並不是真的愛他,隻是那天與他做了那事,想要負責而已,既然如此,他居未名又不是女子,何必扯著小劍不放。
“父王,我想成親。”想到這,他突然對居王爺道,“而且一定要是女子。”說罷,也不管傻愣著的居王爺,倒回床上閉目而睡。
郡馬府。
路允月悶在房間裏也好久了,他知道小劍找了自己好幾次,應該是對自己有所愧疚吧,不過不需他開口,哥哥直接就將人趕跑了,看來哥哥為了自己也不惜得罪小劍呢。
體內的毒最近發作的更為頻繁,眼睛視物也開始模糊了,也許幾天後自己又會成了個瞎子吧,他不想這樣的自己出現在小劍麵前,能躲多久是多久吧,等到自己的生命消逝也就行了。
“月,喝藥吧。”路離言心疼的看著自己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弟弟,實在的難過不已,等了這麼多年的重逢,相見之後竟是月生命的逐漸消失。
雖然兩個小子和孤竹俊還呆在廣寒宮,不過辰王府一點也不冷清,除了暫住在這兒的玉逍遙,葉醒天,端木楓,行流雲都聚首了過來。
“小劍,你可是想清楚了,到底是居未名還是路允月啊?”端木楓是開門見山的問。
孤竹劍很是煩惱的坐在一邊,仰頭看著離他們幾步遠的玉逍遙,哥哥應該不希望自己傷害月吧,但月已明了自己的情,勉強在一起隻怕傷月更深,而未名,想到居未名,不由一絲絲的甜蜜湧上心間,未名,才是他的最愛。
“不好了,相公,居公子要成親了。”郤銀雁突然跑來叫道。
孤竹劍一跳而起:“你說什麼?”
“是真的,皇城都傳遍了,居未名要公開招親呢。”郤銀雁將手上的一張紙交給了他,果然是居未名的招親文書,而且就在今日。
將紙條一扔,孤竹劍瘋了般的跑了出去。
“看來事情很明顯了。”端木楓雙手一攤,歎道。
雖然整個皇城的人都已知道居未名跟辰王的事,但居王府的招親文書還是吸引了不少人,他們並不想居未名是否很愛上自己的女兒或姐妹,隻是要一個身份一個地位而已,更有本就對居未名有意的女子暨著這樣的機會,隻求在心上人身邊,所以居王府是空前的熱鬧。
居未名似鐵心要娶妻了,很是認真的看著那些女子的才藝,隻是卻一個都未選中,他站了起來,伸手拿過身邊的玉墜,朗聲道:“各位佳麗都是才藝雙絕,難分秋色,未名實在選擇不出,故以此玉墜為媒,若哪位佳麗接到,便是未名之妻。”說罷,將玉墜拋了出去。
為了進入居王府,佳麗們一改端莊,爭先恐後的搶奪,不料此刻,一條白影突至,穿過眾人將玉墜接在手中,笑道:“居未名,看來你非娶本王不可了。”
原來搗亂的正是辰王孤竹劍。
“王爺沒看文書嗎?未名要娶的是女子,王爺可不符合。”早猜到小劍會來搗亂,故才特意指明,看他如何。
“是啊,教主,你就別添亂了。”茹仙子不知從哪出現,一把奪下小劍手中的玉墜,嘻嘻笑道,“其實我也想當個王妃玩玩。”
“茹仙子,我是你主子!”孤竹劍提醒道。
“教主,我記得仙子教好像沒有規定弟子不能嫁人哦,是好主子就不能阻止手下尋找自己的幸福哦。”茹仙子可沒被他嚇著,還是一貫的玩笑語氣。
“你想當王妃,我看端木楓挺適合。”孤竹劍道。
人群中的端木楓吸了一口氣,決定先溜為妙,那個鬼靈精怪的茹仙子他可吃不消。
“好,既然是茹姑娘拿到了玉墜,就是我居未名的妻子。”居未名可不管兩人在台下的爭論,直接宣布道。
“我不同意。”孤竹劍脫口而出,突的飛身而起,掠到台上,迅疾的將尚未反應過來的居未名拉入懷中,製住他亂動的身體,霸道的吻了上去,直吻的居未名呼吸急促,大腦空白,硬是無力推開。
全場靜默。
一吻定情。
孤竹劍大庭廣眾下的一吻終打消了居未名的疑慮,他也化被動為主動,將主控權拿在了自己手裏,抱起小劍下了高台,接下來要做的事可不是別人能看的。
人群也漸漸散去。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郡馬府,路允月隻是不停的喝著茶,沒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隻是那口中的血卻不受控製的噴出,視線也慢慢的模糊,頭垂了下來。
路離言無言的抱起弟弟,將他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好,決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