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送老大回去，車嘛，扔在江南春了，駕照有，車不會開。地鐵也是用不上了，看看自己癟癟的荷包，還是打車吧……
    老大頗有身高，壓在隻有一百六十公分的江南肩頭，著實讓江南差點趴下，不是喝趴下，是給壓趴下！
    折騰了N久，終於將老大送回了公寓，當然，這公寓是老大的，鑰匙哪裏來？當然從老大的包包裏麵拿啦，難道我們的江南同學還能撬鎖不成？
    “沒想到你這麼能喝。”給老大泡了點茶來喝，喝醉的人難伺候，不過江南還是頗有經驗的，對於那句“我們整個家族的男性都是酒鬼”並不是騙人的。
    江南對於老大的這句話沒有回應，隻是笑笑。
    “剛畢業那會兒我什麼都沒有，連人都沒有，就隻有想法。最後還是讓我找到了翹翹、老K、劍聖還有其他人，至今最後一個是你。我一直覺得自己的眼光是很準的，果然沒有錯。”
    江南無奈，都這樣了，還不忘誇自己兩句。
    “你知道嗎，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真的很難，收入單薄，隻能維持事務所的日常開銷，每個人都沒有工資，都吃自己的老本。”老大靠在沙發上，慢慢吐著聲音，很慢，但是很清楚。
    江南坐到了她身邊，這時候的老大需要的隻是一個聽她講的人吧。
    “那一段時間，我們每天都在外麵跑，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失敗。這一次，我不光隻有自己，我們有那麼多人，我不能辜負他們。”老大歎了口氣，可想她那時候的壓力真的很大，是一個負責任的老大，難怪都對她死心塌地。
    “做到今天，我們九個人都吃了很多苦，我們都把事務所當成了自己的家，其實九個人，加上你都並不夠用，但是我們真的很難接受另外的人，即使招進來也隻是做一些瑣事，不是不放心，隻是覺得自己還能承受，自己還能做完也就不想招個不熟悉的人進來。”說到這裏，韓曉看了看江南，然後笑了，“看你也長得一般，也沒有什麼特長，怎麼大家就都很喜歡你呢，就能這麼快就接受你呢？”
    江南恨無奈，臉冒黑線，她能把這話當做是誇獎嗎？
    “我現在明白了，就因為你的傻氣，就因為你和我們一樣，我們都是重感情的人，你也是。”
    好吧，江南承認，老大這兩句話她很受用。
    江南等著老大的下文，等了將近十五秒鍾，還沒有下文，仔細一看，老大竟然哭了！江南手足無措，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敢想他。”
    他？老大的男朋友？記得C有此提起過，也就隻是提起老大有男朋友，想繼續說下去，所有人都白了她一眼，也就沒有下文了。這時候老大自己要說，江南自然要把耳朵豎起來啦！
    “我不願意放棄這裏的一切，他也無法放手他的事業。我很愛他，可是還是不足以讓我付出一切，他很愛我，但是也無法做到重於一切。我們都是自私的人，我不確定，我們是否能這樣一直繼續走下去，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老大，沒事的，以後我們再開個事務所的分部，到時候你到姐夫那裏去坐鎮，這裏有我們呢！”江南說得義薄雲天。
    “不知道還要多久。”還能回答江南的話哦，說明還是蠻清楚的嘛，還以為她一直在說著醉話呢。
    江南將老大安置妥當，自己也就回家了，她想了很多，雖然平時大家都笑嗬嗬的，但是壓力不是笑容能夠掩蓋的，大家平時都很忙碌，事務所裏的人每天能夠集齊十個人的時間很少，很多時候江南也並不在事務所裏，都跟著老大東跑西跑。谘詢事務所按理哪用那麼跑，可是誰讓我們事務所是新的，而且沒有頂梁的谘詢師，隻能由我們自己出去，至少能給大客戶留個有誠意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