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府深深深幾許 第三十四章 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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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落滿身風雨,尚凝以回至住處隻覺頭昏腦脹,不顧沈婆一臉憂思兀自躺倒床上,麵頰慘白,竟是一躺便昏睡過去。
扯了被角方才止住滿身顫抖,無盡的濕冷,直憋的尚凝以喘不過氣來。
“孩子……”
恍惚睜了眼簾,燭影搖曳,這一睡,竟是又過了一天?!
“沈婆。”尚凝以拂了額頭淺笑,怎就這般頭痛欲裂!
“好些了嗎?”沈婆一臉憂恐,關切地問道。
“嗯。”尚凝以滿心答應,隻不想讓她擔心。
“哦,這就好,剛給你喂了藥,可能得會子才起效。”說罷沈婆便拿了尚凝以的手腕把起脈來,一時歎氣,一時皺眉,摸至最後索性執重地看向尚凝以言:“你,中過毒?”
“這?”尚凝以蜷了睫眸,“婆婆查出來了?”
“嗯。”沈婆點眉,“餘毒不淺,加之風寒才會讓你身子如此虛弱。以往我隻因你氣血攻心時才會病倒,不曾想你亦是重了劇毒所致。”
“無礙的,婆婆。”尚凝以淺笑安慰道,“餘毒,不害命的。”
“唉。”沈婆歎息,也隻能這麼想了。
“涵……凝兒,你可想學武功?”
沈婆猛的看向尚凝以,氣宇裏竟是透出微薄來。
“武功?!”尚凝以驚異,“沈婆,會武功?”
“怎麼,還懷疑沈婆不成?”
“不是。”尚凝以笑得清爽,以往隻在電視裏看過武俠劇,沒成想今日竟是自己也沾染了武功這等詞語?!
“習武修身,隻是想讓你早日康複,再來亦可抵防外人。”沈婆轉身,背了手去,“剛摸了你的骨頜,竟是也有習武的天分,當教你兩招,以後遇難也可自救吧。”
“沈婆。”尚凝以輕顫,如此一個隻在王府燒火的大娘,會武功?!
隻一旁沈婆鎮定自若,冷眸看向尚凝以問道:“你,可想學?”
尚凝以蹙眉,“不知沈婆要教哪派武功?隻怕凝以天賦薄凜,擔當不起。”
“這你倒是不必擔心,現你底基差,我們從點穴開始。”
“點穴?!”
尚凝以隻想笑,她忽地念起《武林外傳》上白展堂的葵花點穴手,那般馳騁縱橫孤傲灑意,時子陽一直以它來與自己逗趣,沒想到,今日,她也可以學?!
抬了眸看,隻見沈婆滿麵憂思,竟是想要落下淚來。
“傻孩子,沈婆不知還能活至多久,現在教你亦是希謹以後保護好自己,不求欺人,隻望,不被人欺!”
“沈婆。”尚凝以諾諾,隻覺心內狂風驟雨般翻滾,半日方緊抿了嘴角言:“我學!”
學,點穴!
沈婆說點穴重在識透穴理,摸清穴位,力道迅疾,方可置人死地。
點穴之法關鍵於熟知全身各穴,不但能言其所在,而且能瞑目撫之。否則,如盲人看馬,不肖其能。
轉身與尚凝以,沈婆目光清凜:“心與意合,意與力合,力與氣合,手與眼合,技與巧合,陰陽歸一,五行求本,本為力氣,力氣之本,仍為氣血,氣血密依。血為氣之母,氣為血之帥,氣順血行快,血壯氣充盈。此要訣應熟記於心,方可功成。”
隻尚凝以懵懂,不甚解,方看了沈婆言:“氣血循行,怎般辨其明,知其詳?”
沈婆點眸,背手道:“氣血頭者五枝,上下兩枝,左右兩枝,正中前一枝。是以正中一枝諸穴者,最為要害。出手點時,應視準而力猛,中者必應。”
“怎般習練?”
“習點穴之法,首要精於十二經之穴名,再熟悉各穴之位,經絡與髒腑恒通。首練者必先製一木人,全身繪標出某一經的諸穴,循其經絡點其穴位,每日三至五次,每次三至六回。熟絡後,改為夜晚點之,繼練月餘。若能在暗處點中,初藝則成,可另換一經,依上法習之,依次增加。將人身全部穴位練熟,可合並通練,練至能在暗處點中全身諸經百穴者,功則已就。”
尚凝以聽得經心,好似熟悉的言論,隻覺腦至深處有方情境,引自己入門。手指化點成穴,微微顫動,不禁心內大驚,這方套路,那個女人,學過?!
“你記得了?”沈婆欣喜,滿目看了尚凝以驚道。
“啊?”尚凝以蹙眉,“影像裏似乎有過。”
“嗯,這就好。”沈婆慈笑,點首道:“如此便可好練,不肖半月,便可教你輕功了。”
“輕功?!”
尚凝以混混沌沌,想來自己也可稱得上,武林中人?!
翌日午中。
徒手抓練了幾個時辰,尚凝以倒是越點越熟,想是以往那女人定是熟絡,不然萬不能有如此功力讓尚凝以習練通括,不費神時。
“累了吧,快來歇歇。”
沈婆端了碗碟走近,溫笑道:“把這方藥劑喝下,增益氣血。”
“這?”尚凝以看了碗內湯藥不禁蹙眉,“苦不苦啊……”
“傻孩子,苦才為良方,日後沈婆若是不在還要你自己煎熬,怎現在就發虛了呢?”
沈婆憂思,上了嘴角的話不禁又回咽下去,隻是不想讓她擔心罷了。
“啊?!”尚凝以大怵,難不成以後每天都要喝它麼?!
“放心,隻喝這半月方可,習練後就不必再吃它了。”
沈婆看出了尚凝以心思不禁安慰著笑道。
“哦。”尚凝以諾諾,半月?還要那麼久!
“來,我告訴你這湯藥材。”沈婆招呼了尚凝以至近處方言:“鳳仙花草一株,桑枝一兩,桃樹枝一兩,鹿角一兩,象皮五錢,紅花、桃仁、赤芍各八錢,雲木香三錢,青皮、廣陳皮各三錢,草烏、川烏各四錢。諸上同置砂鍋內同煎去渣,三兩時辰方可。”
那麼多?!頭都炸了……
“沈婆啊。”尚凝以忽對沈婆媚笑,扯了胳膊道:“日後有沈婆給凝以煎熬,凝以就不需記那多繁瑣了吧?”
“你這丫頭,沈婆也是為你好。”隻那沈婆拉了臉,鄭重地看向尚凝以言:“日後要是指尖因著練功傷到,喝下它即可大癒,沈婆不再時你就煎熬了它,萬不要傷到自己才好!”
“沈婆怎麼會不再呢?”尚凝以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拂了沈婆笑道:“好婆婆,凝以先不記著,等傷了再讓婆婆醫,凝以有婆婆疼著,還有看不好之理?”
看著尚凝以一顰一笑,沈婆端了碗碟的手指輕顫,竟是又要落下淚來,心內期期艾艾,不知再該怎般是好。
“傻孩子……”沈婆苦笑,縷了尚凝以發絲言:“沈婆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