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貳卷 ♡;♡;♡;  第九十三章  指 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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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時候重逢,不論上回分離時有多麼的哀思愁腸,都該一並釋然了。
    上官琺琅複又上前一步,躬身掬禮道,「這位是……」
    原來此次不比那日在九華山,秦歆樾未鑲戴麵具,他便認不得。
    因為我的關係,秦歆樾素來不喜上官。我惟恐他張口即說出什麼不得了話惹出麻煩來,遂搶先答道,「不必在意,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身後,秦歆樾發出一記稍顯不屑的冷哼。
    上官琺琅似乎還心存疑慮,卻已不再多說什麼。
    我假裝咳嗽,急忙把話題拉了回來,「上官,阮緗融的事可有內情?」
    提起這件事,上官琺琅斂容道,「林琤,朝內黨羽相爭並非罕見之事,阮尚書是為兩朝老臣位高權重,難保不遭人嫉恨。」
    他的意思我明白,構陷其子阮緗融隻是扳倒阮尚書一派的其中一步。
    「……杜若是否也參與其中?」
    「雖說是王焯昀上書參奏,他應該脫不了幹係。」
    與我所料的分毫不差,杜若是那樣機敏的人,總不會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但還有一事不解。
    「那杜若府上有一名奇門異士,過去從沒見過,不知是何來路。」
    「此人名叫須無歡。據說,皇上曾在丹霞山上擺設獵場,以一把金如意為賞,並許諾誰能拔得頭籌便能取得金如意,他日可以此任意討要一樣東西。」
    啊,啊,我記得的,竟是這件事。可惜那之後我逃離了宮中,錯過了這樣一幕。
    我古怪地笑道,「莫非那樣東西也包括梅廬寶典?」
    「正是。」
    「當日丹霞山上的所有英雄豪傑,我均有印象,卻未嚐見過這位仁兄。」
    他默然望了我一眼,卻說,「是杜若取得了金如意。」
    一語,石破天驚。
    我不禁出語反駁,「絕無可能,杜若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他並不直接與我爭執,反而平靜地告訴我另一件事,「除此之外,還有幾名青年才俊,一無所獲。」
    ……好吧。既是這樣,我已不能再一味地否認下去,於是淡道,「是又如何,那趙蕈麟未必真能把梅廬寶典送給他。」
    「杜若隻將梅廬寶典借閱一宿,便將那上麵的內容爛熟於心。」
    這般……好極!
    杜若,我居然不知道你有這過目不忘的本事,或許官場真的是十分適合你的地方,我卻真的沒有了解過你。
    感覺到秦歆樾支撐住我有些搖晃的身子,我微微抬頭,「話說回來,指控阮緗融是亂臣賊子,他們有何憑據?」
    上官琺琅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有些失神地停留在扶在我腰間的手上。
    我推開秦歆樾的手,有些尷尬地喚道,「上官……?」
    他驀地回神,聽清楚我的問題之後,那樣子看上去有些犯難。
    「這……」
    「……可是與我有關?」
    見他艱難地點頭,我心頭驟痛。
    到頭來還是因我而起的,真是自個兒是造孽,我又怎能不救他?!
    「上官,你可知他如今關押在何處?」
    「我曾私下查探,宮中有八處疑似,尚不能完全確定。」
    竟有這麼多!趙蕈麟那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奸猾無比難以應對。
    我暗自咒罵了一番,表麵上仍鎮定道,「八處也好,省去了我們不少工夫。」
    上官琺琅黯然續說著,「好友這般我卻無能為力,隻盼你救他出去,遠離這朝廷。」
    我深知他難處甚多不能勉強,於是頷首應允。
    秦歆樾卻忽而冷笑,「漢人的朝廷竟已沒落至此,這等瑣事須得依憑一個江湖中人之手,奇也怪哉。」
    喂喂喂!我難堪不已,隻能暗地裏拽了拽他的袖子。
    聞言,上官琺琅的麵色有半分凝滯。他頓了頓,方道,「在下,慚愧。」
    我勉強地笑了笑,「無妨,我本意就是要救他出來。」
    上官琺琅臨走的時候,貌似下定了萬分的決心才終於問了出口,「林琤,如今你便是與他在一起?」
    「我……」我望了眼秦歆樾,觸及到他的目光時,不由內心一柔,「是。」
    他的唇顫抖了下,聲音猶在歎息,「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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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處,說多也多,說不多確也不多。
    在處決日以前能尋到這些線索實屬不易,我還得一個個探查清楚,勢必把阮緗融的下落找出來。然而時間畢竟有限,秦歆樾提議分頭行動,我卻堅持要單刀獨行。
    秦歆樾微微挑眉,「煙兒這是不信我?」
    此人又任性又恣意,我自是有此擔心,卻不能明白地說出來,於是獻媚地安撫道,「哪能如此,接應之事同等重要。」
    他麵色一沉,「誰要接應你跟那臭小子。」
    我瞬時間無語,瞧瞧吧,瞧他這喜怒不定的樣子,休要再怪我不放心他。
    好容易跟他達成了協議,他即拂袖而去。
    暗暗苦笑地望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我按壓著酸軟了的穴位,努力調整著身體狀況。
    我先挑了幾個稍顯容易突破的地方逐個偵察,利用排他法將範圍縮小來。手指一一點過地圖上那些被我標記過,縮減至三個的地方,視線突然亮了亮。
    有其中一處,兩側山形凶險勢成包抄,卻是不可多得的易守不易攻之所。
    我若要是趙蕈麟,便一定會選擇這裏。
    不過若是故布疑陣,又得另當別論。
    總之是要親身去看看的。
    抵達了那裏,將自己隱藏於山岩之後,再仔細確認一遍四周的地形。那是一間拱起的洞門,洞口有四名護衛模樣的人把守著,但還不知洞內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許久不見動靜,我終於忍不住擲出四粒石子撲撲打出,紛紛擊中了他們的天靈蓋。那四人應聲倒地,前路一片通暢。我故技重施將其中一名守衛的衣服扒了下來套在自己身上,順便又取下了他的腰牌。
    進入到山洞是冗長的石階,下到盡頭才見一道漆黑的鐵欄,欄裏同樣有兩名侍衛站崗。
    一見到我即有人吆喝道,「幹什麼的!」
    如今隻能堵上一堵!
    我出示了腰牌,沉聲靜氣道,「上麵下達了命令,我來傳達。」
    「是。」
    等他們打開鐵門,我走了進去,瞅了個空擋轉身一記手刀,將他們弄暈。
    從他們腰間翻出了牢門鑰匙,再往裏轉。這裏頭還有許多隔間,都分別關押著犯人,各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見到我,他們紛紛圍了上來,搖聳著鐵欄呻_吟呼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行為極為慘烈不忍睹。
    我的足下生風,目光逐一分辨著,到底哪一個才是阮緗融,抑或哪個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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