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貳卷 ♡;♡;♡;  第五十七章  霧 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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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看麼。
    如果我真的好看,那家夥為什麼會先看上秦歆樾。
    不自覺地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大人,您又在發呆呐。」小七笑嘻嘻地端來一盆水,要替我清理身子。
    我手忙腳亂地起身,直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他也不勉強,扶我下床之後,在旁翹著腿,閑閑地道,「不需幾日,大人的風寒該痊愈了,隻不過身上中的寒冰毒還需額外調理,方能根除幹淨。」
    瞧他說的頭頭是道,我難免犯著疑惑,「小七也懂醫術麼。」
    他瞥我一眼,不滿道,「大人這話說的,小七從前學的就是這治病救人的道理,不然也不會被右護法看中。」
    饒亂紜麼。
    我奇道,「小七為什麼要來這寒食宮,難道舍得家裏人嗎。」
    他神色一黯,「小七從來沒有見過爹娘,能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竟是這樣,我一陣啞然。
    他很快回複了精神,帶著些許沒來由的自傲說,「不止是小七,還有六哥,兩位護法也是如此哦。」
    這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吧,我撫額低呼。
    他又問,「大人,您呢,您的爹娘呢?」
    我怔忪半分,失了語言。
    是了,我也應該是有爹娘的。
    然而依我現在的狀態,無法回憶起有關那個的任何片段。
    「大人?」他搖晃了下我的胳膊,關切道,「您怎麼了,臉色這樣不好。」
    我勉強笑道,「我沒事。」
    「大人是思念宮主了麼?」
    「……」
    這話怎麼講的,小七!
    「小七聽林琤哥哥說了哦,大人和宮主之間……咳,你懂我意思吧。」說著這樣不靠譜的話,小屁孩兒還故作神秘地用手肘頂了下我的後背。
    我很有嘔血的衝動,那廝但卻不依不饒。
    「大人教教小七吧,六哥就從來不願進人家的房!」
    聽著他撒嬌一般的控訴著,我的血液很火熱,很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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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寒食宮裏呆著已有數日,翦水宮裏的那家夥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饒亂紜說我今天夜裏就該回去了,我一百個不情願地磨蹭。
    那家夥一定同我一樣,和我不想看到他那張臉一樣不想看到我。
    饒亂紜嚴肅道,「明日恰好是秦皇後的忌日。」
    我一愣,刹那間已然明了他是何意。
    好吧,是我的罪過,我這就回去負責承擔他的所有發_泄。
    小七扯著我的褲腳,像小狗一般可憐巴巴地望著我。我心中一暖,蹲下身子溫和道,「等我回來……」
    林琤就一直遠遠地站著,也不攏近。
    我抬起頭來,望他一笑,他忽顯驚詫之色,繼而不給麵子地偏過頭去。
    寒食宮通往外界的密道錯綜複雜,那次我與阮緗融一道摸索的隻是其中一小段而已。然去翦水宮的這條我卻已走過許多回,此次再走自是生不出半點新鮮感,反而四處幽深的氛圍給了我些得以思索的縫隙。
    對於秦歆樾,我一直以虧欠為由留在其身側。我自是無處可逃,卻不代表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與生死。如今回頭再看,發覺過往的選擇牽強不已,到頭來竟察覺不了自己的本心。
    我是安逸與和他在一起,安逸於沒有戰爭紛亂,安逸於看不見弱肉強食,安逸於遠離那過去種種令我止步不前的事物,譬如上官琺琅,譬如阮緗融,再譬如孟宥庭。
    隻有在這裏,我可以盡情龜縮,可以無視背負一筆筆的良心債,可以無視他以及林琤的痛苦而逍遙自在。
    歎。
    你說的沒錯,我從頭到腳都是一個偽善者。
    原本是這樣罷了。
    可是為何,這種感覺是,越來越抗拒同你在一片天地裏呼吸?
    好勝過悸夜,比比皆是。
    好勝過情湧,生生不息。
    你說,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
    若是可以,不如不見。
    何苦如此一步一步地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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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如期的翦水宮。
    我懷揣滿腹心思,緩緩合上地道的門。
    出了偏殿,再前行一段應該就是秦歆樾的寢殿了。
    然而愈往裏走,不和諧的動靜在這寧靜的夜裏就顯得愈是清晰。
    吱吱呀呀的聲響,膠著著淫靡的律動。
    我一陣瞠然,手心的力道陡然加重。
    又來了嗎……
    這次又是誰,梁霄?還是赫藝?
    男人隻見背影,他的身軀肥碩無比。而那人蔥白的手指越過肩頭攀附著,掐入肌理。
    不是梁霄,不是赫藝。
    我佇立在原地,血液衝頂,還有什麼噼噼啪啪地一段剝落著。
    好你個秦歆樾。
    理智燃燒殆盡之後,我衝了進去。
    一腳蹬在那突起的臀_部,我運轉內力扣住對方粗壯的手臂,猛地揮開。
    男人被摔在了宮牆上,支撐著站起來時已麵無血色。
    他怒吼道,「你是誰,膽敢……」
    我縱身過去,捉住他的手腕一個翻轉,男人被甩了出去,狠狠地磕在了石階上。
    「滾!快滾!」我咆哮著。
    男人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已無暇收拾衣物便步履不穩地出去了。
    其間,秦歆樾一直懶散地倚靠著床檻,手扶額頭沒有講話。待那人走了,才不夾帶一絲感情地問,「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我才想問你做什麼!」我跨在他身上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姓秦的,好,你很好,這就是你他娘的風骨,真好!」
    他唇角挑起,不溫不火地反駁,「莫非你想管我麼?」
    我一愣,悶道,「這是你自己的事。」
    「那便是了。」他推開我,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披上。
    「可是……」
    「嗯?」他回眸,挑眉,右眼角的淚痣頃刻間變得妖冶無比。
    這樣的你,這樣的你,我……
    他也不迫我,吃吃笑道,「煙兒,歡迎回來。」
    我心中一動,猛然抬頭。
    他猶然繼續道,「不過嘛,你也真夠可以的。敢傷朝廷一品大員,天一亮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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