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仔。”
    “阿卓！你手上那個是什麼。”
    “你奶奶給我的冰棍，很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口，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奶奶的。”
    “……不告訴奶奶哦。”
    “嗯！”
    小時候，經常生病，送醫是常有的事，被禁食、禁出門、禁大玩等等也很正常，但因為媽媽的身體也一樣不好，爸爸要工作，所以看著我的就是爺爺奶奶們還有叔叔。每次有喜歡的零食都要偷偷摸摸的吃，偷偷從窗戶爬出去玩，跟著阿卓和另外鄰居的孩子大喊大叫很瘋，不過要是被大人們看到了，回家都少不了挨罵。
    “今天我跟你出去玩。”跟阿卓兩人一人一口咬著冰棍，還含糊不清的說著。
    “不好，米仔，我聽高年級的學長說，東西塔的蛇妖和狼妖出來了，你最近不要出去吧。”阿卓抓過一旁的毛巾擦嘴。我也跟著往臉上抹。
    “我們這邊的塔又不是雷鋒塔，怎麼會有蛇妖，那些高年級的是不是騙咱們一年級的，我記得小玉的哥哥說，就算有妖怪，也有抓妖怪的人啊。再說了，我們這裏很小很小，奶奶說，妖怪很大很大，跟電視上的白蛇娘子一樣大，裝不下的，所以，妖怪不會來，也不喜歡來。”
    “可是，學長們還帶我去看蛇妖逃出來後和和尚們打架，留下了打架的印子。”
    “印子，在哪裏，我要去看。”好興奮好興奮，抓著阿卓的手上躥下跳，又怕家裏人發現，聲音壓得低低的。
    “就在咱們醫院前麵的大院子裏，有很大很大的長條印子，看起來像綁著（其實就是盤成一團）。”
    “走啦走啦，我們去看看。”
    最後，阿卓拗不過我，還是跟著我‘偷渡’出門去了。
    結果當然沒有什麼所謂的蛇妖，不過，醫院前麵的平地上原本空無一物的灰石板磚上，確實有一團灰黑色蛇形的印子，盤繞著，蛇頭蛇尾都很清晰，似乎還張大嘴吐著信子，目測若是整個‘蛇’身拉直，比水桶粗，約莫十幾米。
    “怎麼樣，是不是嚇到了。”阿卓一手勾著我的脖子，將我往後拉著，道：“米仔，你不是可以‘看到’嗎，你有沒有‘看’到。”
    “看到什麼啊。”我轉頭看著阿卓，悶悶的說了句：“它們一直被關著嗎，裏麵是不是黑黑的，很可怕，沒有吃的，很冷，沒有人理它們。”
    “不知道啊。”阿卓搖搖頭。
    “對了，不是說還有狼妖嗎。”我想起來，大人們不是都說東西塔是雙塔嗎，是不是一個塔壓一個妖精啊。
    “學長沒有說狼妖的事，不過，我偷聽到五年級的學生說，狼妖跑的太快了，抓不到了。”
    “那這個印子是蛇妖和和尚們打架留下的，狼妖沒有留下嗎，它沒有打嗎。”
    “不知道，難道說狼妖沒有打。”
    “會不會根本就是又被抓回去了。”
    “不知道。”
    “阿卓，你總是不知道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隻是聽高年紀的學長們在說。啊，對了，還有一個學姐，是三年級的，上次的兒童節，不是有一個很漂亮的姐姐跳舞嗎，戴了好多的鈴鐺，很好看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三一班的，叫美嬌，很會跳舞的，可是很凶哦。”我想起我和其他小同學一起去看她們練舞，結果被她惡言惡語的罵了一頓，又趕我們走，有個小同學不高興了和她罵，結果她居然打人了。
    “嗯，聽說她真的很凶，因為家裏很有錢，老師也疼她。”
    “有錢是有很多很多的錢放在家裏麵嗎。那就能買很多的吃的。”
    “是啊。”
    “你說這個美嬌怎麼了。”
    “聽說，她是可以抓住妖精的玉女，像觀音菩薩身邊的那個漂亮姐姐。”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