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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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笑在玄機派住下後突然想起了那個道士之前所說的話,那個最後的結論究竟是什麼呢?倍感莫名的他想到自己也被扯進了這次的事情裏,門主既然派他一個功夫不怎麼樣,又沒什麼特別天賦的人來這裏一定是有什麼用意才對。可惜那個道士在他住下後就一直沒再出現過。
算了。望著已近黑下來的天,他默默地歎息著。
玄機派的房裏都有催人入睡的香,不一會兒,謝聞笑就呼呼大睡起來。
□□■千劫緣■□□
“師兄、你是說剛才來的那個人就是逍遙門的弟子?怎麼可能啊,就他這副吊兒郎當,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嘛!”道士笑侃道,“逍遙門的謝門主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劍俠,那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謝門主的弟子。別開玩笑了!”
“師弟!你怎能以貌取人呢?雖然那位兄弟看起來有些輕浮,但你怎可就此認定人家不是逍遙門的弟子?師傅常常教導我們‘領其要而會其神’,你忘了麼?”駱之謹嚴肅地板起臉來。
小道士委屈又不甘地低著頭,眼睛歪曲成了黃豆粒:“靳欽知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定不要如此。”
小道士靳欽看到自己最喜歡的大師兄幫著那個不三不四的人責備自己,心裏委屈得不得了,什麼“知錯”,不過是做給師兄看看而已,之後他自然要還報給那人的。哼,等著瞧。
“好了,這麼晚了,去睡吧。”
就在兩人轉身之際,地麵上微微隆起,仿佛有什麼正在地下快速地移動,一路通向了謝聞笑的房間。
□□■千劫緣■□□
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幾乎沒有光的黑暗。
陰沉、冰冷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像把匕首,狠狠地刺入心間,難過得讓人想立刻離開這裏。
他試圖動動手腳,卻發現四肢被人用鎖鏈困住了。
“嘩啦啦”的響聲回蕩在耳邊,那是囚禁之聲。
“你無法逃脫的,從第一次相見時起就注定如此的結局。就算落入輪回,也逃不掉。”低沉地聲音喚起心底僅剩的一絲柔情,卻又伴隨著巨大的仇恨……
千年一輪回,卻終為宿命所困。
謝聞笑昏昏沉沉地醒過來時,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瞬間破碎聲音,一塊黑色的碎片隨即落入他的手中。
“這是什麼東西?”原先散發著暗黑色光芒的碎片在觸到皮膚的瞬間如死去般失去了光澤。
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呢。謝聞笑低聲呢喃著。那種感覺就像在心髒最深處的肉被硬生生地剝離開,讓全身都感覺到了痛楚。是什麼讓自己感到如此悲痛?十七年來,就連與家人失散時都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情感,那到底會是什麼?
“咳咳!掌門讓我送水來了!”門外突然傳出的呐喊聲,絲毫沒有掩飾主人的不耐煩,謝聞笑明白自己來到這裏後已經被很多人看不順眼,無奈地苦笑著,開門讓小道士進屋。
“還有,我們掌門說了,待會兒馬上就去見他。別讓掌門等太久!”看著氣勢洶洶的小道士頭也不回地離開,謝聞笑竟然一點都發不起火來。平時自己應該是誰都惹不得的性子,今日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聞笑見到玄機派掌門之時大約離小道士離開一盞茶的功夫,剛見到他時,謝聞笑即可便愣住了。沒想到這個道士門派的掌門並不像其他門派,由虛發老者擔當,而是一位相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僅如此,那人烏發垂腰,紅唇貝齒,相貌俊秀,但神態卻深沉老練,很是怪異。
奇怪,明明盛傳玄機派的掌門是個老頭的,難道傳錯了?或者是那個看似年輕的人根本就是個老妖精……想到這裏,謝文笑的麵部忍不住抽搐起來。
“逍遙派弟子見過掌門。”
“你就是……咳,謝文英派來的弟子?”那人的聲音十分的柔緩,無緣無故的就讓謝聞笑產生一種奇怪的念頭,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告訴對方,就連門主曾經害他蹲了一整夜茅坑的事都差點抖出來。望著玄機掌門溫和的笑臉,他突然意識到剛才的那絲詭異想法是如此的危險!雖然隻是些小事,但憑他平日裏都是閉口甚嚴的性子,剛才這種情況著實有些令人疑惑。
那人突然走近他,雙眼探究似的盯著他,
“難不成,你會感覺到我的神誌?剛才你是否覺得想訴盡心事?”
謝聞笑疑惑地點頭,但“神誌”又是什麼?
“我們修道之人總有些常人沒有的東西,就如剛才我所說的‘神誌’。所謂神誌,其實就是一個人表現自己情感的途徑,但常人所能看到的隻有其表象,若是仙、魔、道者則可以感覺到更深層的‘氣’。表象可掩飾,然此‘氣’卻無人可藏。”
“掌門老頭,你少開玩笑了,我隻是個普通的弟子而已又不是什麼神仙什麼妖魔的,哪能有這種本事。”何況還在逍遙門裏排不上號呢,“剛才隻是突然覺得……怪怪的……究竟哪裏怪到也說不清楚。”
見謝文笑否認又疑惑不解的樣子,對方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立刻覺得眼前這個人讓自己覺得很舒心,方才與小道士之間的尷尬也不知不覺中被拋之腦後。
等他再次望向那人時,對方正在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自己,剛想開口詢問,隻聽得那舒緩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你是否在之前碰到過魔物?”
“這……”謝文笑不解地盯著對方臉上漸漸嚴肅的表情“昨日我路經你們這兒必經的南望鎮時曾遭妖魔攻擊,隨後遇上你們這裏的道士救了我一命。那道士說那是什麼笛靨魔的……”
“竟有此事!”隨即,玄機掌門緊緊地皺起眉頭,搞得謝文笑也膽戰心驚的。“玄機派周圍百裏都布有我親自下的結界,像笛靨魔這類須附物的魔物一般都無法輕易闖入。若如你所說,那麼隻有可能……對了,那你是否把它所附的墨笛帶來?”
見到玄機掌門的神情謝文笑也感覺到這件事很重要,可是想到被他安放在隨身行李中的墨笛,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強烈地情感驅使著他把笛子留在身邊。他內心不斷地掙紮,最後還是決定隱瞞。
“那時我都嚇死了,就把它隨手扔了。”
雖然他在逍遙門時就經常將師兄弟們耍得團團轉,可是撒謊卻還是頭一次。心裏隱約升起的內疚感讓他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他突然想起之前玄機掌門所提到的神誌,也許……也許對方可以看穿自己的內心,如果知道自己在撒謊,會不會……提心吊膽地偷看了對麵的人,對方卻是在悠然地喝茶。事情應該不會很糟糕。
“對了,這位小兄弟,日後你要稍微留意一下身邊之人,這也算是我對你的敬告吧。”
身邊之人?而“敬告”二字讓謝文笑隱約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被拉入了禍端中。
“如果沒事的話就在這裏隨意看看吧,靳欽會帶你去的。至於其他門派恐怕還要過幾日才會到,你就現在這裏住幾天。”
謝過掌門之後,謝文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房內。
〖後話〗
過度章節有點乏味,之後就會慢慢講到男二豬(他能算作人?)總之就是欲知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