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左左的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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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你為古刹,我為青燈;那一世,你為落花,我為繡女;那一世,你為清石,我為月芽兒;那一世,你為強人,我為駿馬。我知道,我將生生世世與你結緣。於是我跪在佛前求了500年,求他讓我在最美麗的時候遇見你,求他讓我們結一段美麗情愫。佛於是把我變成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陽關下,我慎重地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期盼,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淚水。然而你,終於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我就是這樣枯萎了,在我死去的那一瞬間,我看清了你臉上的驚訝,你捧起我的枝葉,淚濕衣襟。那一刻,我含笑。回到佛前,我淚垂不止,長跪不起。佛垂首,歎息。。。”——三生石第一世
看著那汩汩的從手腕靜脈流出的血液,我竟然是感到了解脫。。。
血液是如此的濃稠,而且也是如此的珍貴——它可是來自西氏集團的繼承人的,平時就是磕了碰了也絕不會被允許流出來那麼多呢!於是,它像是一直被囚禁著的渴求自由許久的惡魔,它歡快的奔湧著。。。是的,它是惡魔,帶著魅惑人心的顏色,向全世界宣告著我的決絕。。。
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了!
這一次,南璃,我贏了呢!
終於不用掙紮在想你的痛苦中了。終於不用隻能在夢中見到你了。終於不用在夢中見到你那令我心碎的笑顏了。終於不用在午夜夢回的時候被那種無力的蒼白和驚惕給淹沒,祈求第一縷曙光來解救自己。
還記得我們在佛祖的見證下起誓:“生生死死不分離!”
還記得你在我懷裏說:“左左,你一定要幸福。。。”
還記得你走前拉著我的手:“我們打個賭吧,你要好好活下去!”
還記得你對我說:“左左,我們的誓言作廢吧!諾,我上次在佛祖麵前開玩笑啦。。。”
還記得你在我懷裏漸漸流逝的體溫。。。
還記得。。。
所有關於你的畫麵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湧閃著,我已經開始無法掌控自己的大腦了。
怎麼辦?我要贏你了呢!誰讓你最後留下的是個賭局呢?都是你太相信我對你的寵了,所以我就一定讓著你,然後輸掉這場賭局嗎?
看,我的血多麼喜歡大地的觸感啊。。。它狠狠地滲進土地,勾畫出詭異的圖騰去召喚著死神。隻是,我怕死神見到我的樣子也會被嚇到吧——太思念你了,我都瘦得皮包骨了,想必比死神還要猙獰呢。。。
這樣的我,你還認識嗎?
我有為了讓自己輸掉而在佛祖麵前祈禱,可——我等不到佛祖對我的厚待了,太想你了!就讓我贏你一次吧!就這唯一的一次!
身體慢慢變涼了呢,我就要見到你了吧?
嗬,擁有天才的頭腦,卻沒辦法治好你的病!
嗬,坐擁顯赫的家世地位,卻留不下你哪怕一天的心跳!
嗬,成了世界前十的殺手,卻還是攔不住死神的腳步!
我,西左,又有什麼資格獨活!這個沒有你氣息的世界,我,不要!
我的血,祭奠愛情,也很唯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