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楓雪你這個惡魔
    我坐在樹蔭底下的圓木桌旁，剝開橘子，龍雅坐在圓桌的另一邊看南次郎的專欄，滿臉崇拜。
    南次郎在網球場上對龍馬打指導球，南次郎一步不動。龍馬一個球沒接住摔倒在地，翻了個360°的大跟頭。
    這個猥瑣男有什麼好崇拜的。不良教練……分明就是……說好聽點是指導球，說難聽點簡直就是在耍貓嘛！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盡欺負龍馬。
    “搞什麼啊！龍馬！好好看準球！好。下一個是龍雅！”龍雅興奮地放下雜誌拿起球拍跑到球場上。
    龍馬抱著球拍回來，爬上椅子，我把剝好的橘子推過去，回頭看球場。不錯嘛！龍雅！每一個球都能回過去。
    “幹得不錯嘛！”南次郎站在原地，難得的誇獎。
    龍雅揮動著球拍，臉上洋溢的快樂。
    巨大的夢想啊！嗬嗬！轉頭看一邊吃著桔子一邊看著球場的龍馬。我打網球是為了他呀~
    “下一個！楓雪！”
    “HAI！”因為網球能夠讓我更接近他。
    “當，當，當……”不停擊球的聲音。
    擦了擦汗，握緊球拍，緊緊注視著南次郎，球進入我所能打到的範圍。球拍平直，轉動手腕打出零式削球改版，球落在地上沒有彈起向場後滑行出場外。
    “南次郎！怎麼樣！”挑眼看向南次郎。
    “楓雪好厲害！”
    龍馬的誇獎才是我的動力啊！全身暖洋洋的。朝龍馬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
    “小鬼！那招別多用對你的手腕有很大的傷害！”南次郎用網球拍敲著肩膀痞痞地說。
    “我知道！”毫不在意地應道。
    “接下來！你們自己練習吧！倫子~我來了~”說完南次郎迅速消失在網球場。
    我黑線地看著他，為老不尊。
    “龍馬和龍雅先來吧！我要休息一下！”拿起毛巾擦擦汗對他們。
    “啊！跟小不點打！不要啦！他好弱的說。楓雪你跟我打啦！你那招好厲害啊！”龍雅一臉嫌棄地看著龍馬走到我麵前說。
    龍馬抱著球拍小跑過來，拉住龍雅襯衫的下擺：“楓雪剛剛才和爸爸打完啊！跟我打。我會變強的。”
    “啊啊~來吧~”龍雅揮舞著球拍不情願地站到球場上。
    龍馬為了接球左摔一跤右摔一跤，總是很少接到球。真的很弱啊！現在的龍馬……
    “啊啊！不打了。不打了。”龍雅大步走到龍馬的場地站在摔倒的龍馬麵前，球拍擱在肩膀上。
    龍馬抬起頭，聲音清脆軟濡：“為什麼？不是還沒結束嗎？”
    “因為小不點太弱了。無聊死了！”
    龍馬站起來焦急地說：“一點都不無聊。打到結束吧！”
    “打到最後也一樣，隻是浪費時間！到至少你能勝我一局的時候，我們在比吧。MADAMADADAZA！”龍雅帶著一絲笑意點了一下龍馬的額頭，掏出一個橘子放在龍馬的麵前。龍馬剛想伸出手接住桔子，龍雅一個轉彎放到嘴邊就是一大口。
    “……”龍馬委屈地看向我。
    我心疼地走過去揉揉他的頭發，拿起球拍走到網球場的另一頭。
    “龍馬！我跟你打！”
    龍雅雙手放在腦後，不爽地說：“切~楓雪幹嗎這麼寵小不點啊！”一屁股坐在藤椅上猛啃橘子。
    “不要抱怨了！等會就和你打啦！”和龍雅約好對局，龍雅總算安靜下來。
    控製球的落點落在龍馬能夠打到的地方。小小地訓練一下龍馬的體力。
    “誒？！小不點打的不是很好嗎！為什麼和我打就總是輸？真是不爽啊！”
    “呼呼呼……”龍馬筋疲力盡地躺在草地上：“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贏過你的。”
    “我等著！”抱起龍馬放在一邊的樹樁椅上。“龍雅！”
    “等得不耐煩了！”龍雅興奮地來到球場。“來吧！楓雪”
    對待龍雅當然不會用溫柔攻勢啦。誰讓你總是欺負龍雅。
    對龍雅邪惡地一笑，龍雅黑線地看著我：“笑那麼陰險幹什麼！”
    “沒什麼！”
    絲毫沒有藏底，一連串狠厲的攻勢攻向龍雅。
    龍雅累得猶如一隻哈皮狗趴在草坪上喘息不止。
    “楓雪你這個惡魔！”
    “多謝誇獎！”回頭：“龍馬！休息夠了沒？做揮拍練習了！龍雅你也別賴在地上了！”毫不留情地對龍雅吐槽。
    ****
    雙休日照例回家。
    中式的房間裏和媽媽麵對麵坐著，手指撥著琴弦，一曲下來，坐正聆聽媽媽的教誨。偷偷抬眼看媽媽，絕美如謫仙的臉蛋竟然又美了幾分。摸摸自己的臉蛋。明明是男生的說，卻長了這副絕美的容貌。不過當初也是用這張臉才拐到龍馬的約定啊！
    “傻笑什麼呢！”媽媽輕柔的聲音響起。
    “啊！對不起。媽媽。我走神了。”
    “又在想越前家的孩子了！”
    訕訕地一笑，湊到媽媽身邊蹭蹭：“對不起嘛！媽媽！MA~”一個響亮的香吻。
    “臭小子！一回來就吃我老婆豆腐！”老爸十足醋意將我擠到一邊。
    “你老婆也是我老媽！”至於這麼吃味麼。
    “司！”媽媽一臉無奈地看著老爸。
    “月湄！”老爸款款深情。
    琴室充斥著一股甜膩的幸福感。
    抹掉一腦門的黑線。啊啊！我知道啦！這裏就留給你們~真是肉麻！抖抖惡心出來的雞皮疙瘩。同時又嫉妒無比，要是我和龍馬也這麼甜蜜就好了！走出去吩咐穆：“備車！去老師家。”
    剛剛踏進後院龍馬的聲音傳來。
    “還給我！我的橘子！”龍馬趴在木欄上對著大海大喊。
    海上隱隱傳來：“你還差得遠呢！小不點！”
    龍雅那個家夥居然趁我不在欺負龍馬。
    抬頭望向橘子樹，陽光透過樹葉照射下來，掛在樹枝上的橘子都因陽光的照耀，顯得格外的誘人，掏出網球拍，發球。中！跑過去接住落下的橘子。
    “龍馬，給。”
    拉過龍馬的手把橘子放入他的手心。
    “楓雪！謝謝！”龍馬捧著大大的桔子對我一笑。
    “龍馬！想謝謝的話給我一個感謝吻吧！”我低下頭指指臉頰，笑得陽光燦爛。我的第一宗旨絕對不放過一切可以吃龍馬豆腐的機會。
    湊近，湊近！啵~一個濕漉漉的吻落在臉頰上。
    幸福滿足地笑，揉揉他柔軟的頭發：“我給你報仇！”
    “YADA！我要自己來！”琥珀色璀璨的貓瞳滿是堅定。
    “HAI！HAI！”嘴裏應著手搭上木欄向海裏遊得暢快的人揮手：“龍雅！上來和我打一場！”
    和龍雅站在兩邊。
    “不猜拍了！你發球！”我撩了撩及肩的銀發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啦！”
    一個外旋發球。
    “MADAMADA！”稍稍退後一步打回去。
    兩人打得不相上下。
    一個網球啪的一聲砸在了氣喘籲籲的龍雅腳邊。
    “6-4！龍雅，你輸了！今天你要洗碗！”
    “下次我絕對贏你！”龍雅不服道。
    “我隨時奉陪！不過你還MADAMADANE！嘿嘿！”牽住龍馬的手，喊了龍雅：“龍雅，回去了！”
    遠處，火紅的夕陽與深藍的海麵相接，美得不可思議。
    牽住龍馬的手緊了緊，淡淡地微笑，每一個日落我都會和龍馬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