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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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坐在龍椅上正色道“昨日城外傳來八百裏密報,離國大將容顯率十萬精兵攻打益州,固然白將軍奮力抵抗,終是寡不敵眾於戌時被敵方破城了,白將軍被敵軍所縛後誓死不降,最後自刎於軍帳中。而身患重病的白老相國得知此事後,急火攻心,已無力回天駕鶴西遊了。”這個消息對他們任何一個都是始料未及的,白將軍駐守益州這六年,離國雖然一直蠢蠢欲動,卻因忌憚白文軒始終未有動作,如今竟突然率十萬大軍突襲益州,想必定是有奸細與之裏應外合。延之聽完皇上的一番話後,臉色煞白,渾身發抖,聲音哽咽著對皇上說“皇上,父親和祖父,真的都已經去了麼?破城了?可父親一向英明神武,駐守益州六年都相安無事。雖然祖父年事已高,但身體一向健壯。難道竟在昨天,他們一下子全部都走了?”
皇上看著顫抖不已的延之,神色黯然的說“文軒和白老相國的屍首正在護送回朝的路上,大概三日後到京。玉樓,這幾日你就陪延之回相國府料理一下吧!還有,就是,你母後現在還不知道此事,未免她傷心,你回到永和宮後,就晚些時候再告訴她吧!”“孩兒,遵命。”雖然與二舅隻見過一次,但畢竟血濃於水,得知這個消息後,玉樓也是心痛難以。就連佑祺也無法再淡定下去了,急聲道“父皇,朝廷為了興民富國,在這幾年裏大大減少了征兵的人數,而且現在朝中亦無像白將軍如此的良將,益州是我桐國的邊塞要地,如今被破,若是容顯率軍長驅直入,怕是會直搗京都!到時候後果便不堪設想?”還未等佑祺說完,啟德就走向前,跪在地上大聲道“父皇,兒臣願主動請命為將,擊退那些破我城池的離國賊寇!”
這時皇上也從龍椅上起身,走下殿來,踱步到他們麵前,說“德兒,莫要莽撞。現在雖然離國已破我益州,但他們卻未有進攻並在城內安營紮寨,反而是派出了進京使者,看來此次離國進軍其意並非是侵占我桐國。現在我們隻能按兵不動,等待離國使者到來,了解其本意後,再做下一步打算。”佑祺聽後安了些心又道“父皇,是否派名使者去古滄國,探聽一下對方能否派一些援軍?”“皇兒啊!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難嗎?行軍打仗中求援是下下之策。”一旁的啟德忍不住說道“可是父皇,皇姐現已是古滄國的太子妃,難道他們還會反過來攻打我們不成麼?”皇上一副無奈而又憤恨的表情高聲道“四方動亂,焉有家親!德兒,你究竟何時才能長大?”
啟德未語,轉頭瞥向延之,他一臉蒼白,淚水不時的滑過臉頰,不動亦不語。玉樓輕輕的安慰道“延之,想哭就哭出來吧!今晚我就陪你一同回相國府”延之抬起頭注視著玉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突然嘴角翹起,笑了,聲音沙啞的說“父親說會來接我的,為什麼要回府,他說過回來宮裏接我的,玉樓,那時候你明明也聽見了,姑母也聽見了啊。父親是說過的吧?他還說等我長大了就帶我一同去戰場殺敵呢!你看現在我已經長大了,父親也該很快就回京接我了。我們在宮裏等著就好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回府?”站在一旁的啟德也走了過來拽住延之一個勁的搖晃著,說“延之,別這樣,你醒醒,你沒聽到父皇說嗎,白將軍已經為國捐軀了!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延之一把推開啟德癡笑著說“啟王爺,你說什麼呀?父親上一月還寄信回來說他與爺爺一切安好呢,還說等我在朝廷中有了官職,就把爺爺送回來由我侍奉呢,剛剛皇上已經封我為禮部侍郎了,我得趕緊寫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好讓他趕緊把爺爺送回京來。對,我這就去寫信!那樣爺爺就能早一天回來。”說完,延之就轉身跑出集賢殿,玉樓也急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