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下 真實的他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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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下真實的他
    琴穀氣溫一向春暖溫和,但這個天氣卻對養傷的人沒多大好處,潮濕的天氣容易讓人的傷口發炎,所以聞麓得一直看護著牧閑,給他勤換藥擦身,給他勤喝水補充水分。他非常的忙,比他曾經當族王時都忙,他回到琴穀也不向其他人解釋,他拒絕任何人的好意隻親自來照顧牧閑,穀裏的大夥都感覺聞麓轉性了。本來以為他會欺負牧閑,沒想到他卻是如此的嗬護他,這讓眾人不解。
    聞麓用最好的草藥救治牧閑,一些奇珍異草哪怕非常男搞到他也是從不猶豫的非要給牧閑搞到。
    他為牧閑爬過高山摘取斷崖石壁上的向日花芯給他當藥引,他給牧閑吃琴穀有的最好食物。他狂妄不在,餘下的隻有細心與沉默,他連斷掉的寶刀也不在於的就隨手丟給祭祀婆婆任她責備。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屋中的牧閑身上。
    他也很少再管琴穀的事,能推都推給副族長等的處理。牧閑所在的屋子是他一天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有時他看護的累了就趴著床沿睡著,但手還握著牧閑的手生怕他冷著……
    牧閑昏睡的幾日,聞麓又是幫他擦身又是口對口的幫他喂藥羹,哪怕牧閑有時吐了聞麓一身,哪怕牧閑傷口化膿味道惡心聞麓也不嫌棄的繼續照顧他。
    牧閑也有清醒的時候,他虛弱得發燒流鼻涕,肩膀的巨大傷口與殘餘的毒素帶著他大病一場,他嗓子都發不出聲來,但聞麓如何的細心照顧他牧閑全是感覺得到的。
    聞麓為吸出他肩膀的毒用嘴舔過他的傷口,他昏睡失禁也是聞麓為他擦身清潔。
    聞麓這些時日也不說其他的,他對發聲不出的牧閑隻說過一句話:“在這三個月置換的期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你在這裏就跟外麵斷了關係,那我便不當你是那個侯王,你隻是你,脫離了藍王,你是我辜負過的朋友,我要償還你。
    你不用說任何的話,全當我有病,我樂意。”
    牧閑看聞麓總是回避他的眼神,但當他昏迷中醒來時,他還能發現聞麓是關注他的,隻是當視線觸碰時,聞麓總是故意避開接觸的眼神。他的眼神有一種曾經不曾見過的溫柔與害羞。
    聞麓握著他的手有時候會放在口邊親吻,有時候也會摸摸牧閑安睡時的唇瓣與眉毛。牧閑都能體會這種輕輕的刻畫拂動,他並不討厭,隻是閉目享受喜歡這種觸碰。
    想到之前的事,牧閑也會感覺自己犯賤,他自己也奇怪為什麼心裏最深處對他總那麼無法抗拒,自己真是太傻太自私了。對他漸漸有不該有的釋懷與期待。自己怎麼能那麼對不起藍王?
    聞麓射傷了他,害他右臂幾乎要斷掉,雖然現在給他用最好的草藥治療,但也讓他吃了許多的苦,傷口引發的發炎讓他連續多日發燒,又是噩夢不斷,連聲音都發不出,這些都是聞麓害的,但為什麼看他那麼體貼的照顧自己,看他為自己輸入內氣,看他為自己拚命就是無法恨他?心底還有淡淡的感動,感動中又有內疚有愛上,牧閑想自己真是夠賤?
    聞麓當初可是要連他與藍王一起砍死,卻為什麼,現在溫柔的他讓他看不懂。牧閑真的不明白哪個到底是真實的聞麓,但他無法製止自己的愛戀。
    陪伴受傷的他的這個聞麓很溫柔,他眼神毫無惡毒,水靈靈的又深幽的瞳孔中都是牧閑的身影,從來沒有人這麼貼心照顧過牧閑,牧閑感覺自己有時候都與他心靈相通,隻要他一個眼神一個皺眉,聞麓就會知道他是渴了還是餓了。像這種的默契,藍王從來沒有過。
    聞麓從不提之前的事,隻是全心全意的照顧他,他也不帶有任何的色情或者鄙夷眼神,喂藥,喂粥,擦身他下手都是最溫柔的動作。牧閑靠在他懷裏的時候總不懂,這是夢嗎?到底自己是以什麼樣的立場就任他這般隨意的對待自己,為什麼心底還感覺絲絲的幸福?
    影惜這段時間感覺非常的沒勁。他後來又在外麵打探了一圈,當聽聞闖闖在王宮沒事後他隻越發無聊的回到琴穀來。
    自從上次送君亭大暴君沒送成後,到現在天下民間幾乎一點消息騷動都沒有,影惜很佩服藍王封鎖消息的能為,藍王的保密手段非常有能耐,他能讓天下百姓什麼都不知曉。連那夜的城池暴動連莫將軍叛軍人馬被盡數誅除的事也能隱瞞的很徹底,若不是影惜遇到史小克互相切磋了頓,他還真無法相信那夜的皇城就這麼安靜的度過了險關,史小克不會騙他,他雖然討厭這小孩,但相信他以秘史的身份說的都是事實。
    也許除了當初的他們,隻有王宮記載秘史的官員知道那夜的事了吧。
    什麼大事都沒幹成,卻折了自己徒弟,影惜覺得太沒勁了,琴穀中聞麓不提當初事,穀中的人也都從容自在絲毫不在乎那天事一般絲毫不提。打獵的繼續打獵,種地的繼續種地,還有人送食物水果去聞麓院子讓他給傷員吃。影惜簡直覺得他們好客的過頭了。
    影惜每日都在聞麓院子裏磨刀,他就等待三個月後再去殺人。他咽不下這口惡氣,憑什麼暴君不殺!他不要生活這麼無聊。他更想不通,這事怎滴發展成這樣了!穀裏的人也太平靜了吧。套用闖闖愛說的話就是:“你們都是群淡定的人……”
    一個月正好三十日過去了。今日牧閑醒來發覺喉嚨不再很痛。他咳嗽兩聲也沒有吐出血來反而感覺喉頭發癢,這說明是高燒燒腫的喉嚨傷口開始愈合了。他終於能發點聲音了。這一個月可憋死他了。牧閑這一個月可隻能發出哼哼的聲音。不過在他發燒養病期間聞麓也不讓他說話,隻叫他好好吃潤喉的藥,好好養傷,好好養肩膀。牧閑坐起來,此時聞麓的屋子裏他卻不在,牧閑打量一圈,感覺這裏的一切布置都已經很熟悉了。原來這裏就是聞麓的屋子,樸素簡單,卻又布置的很清雅,有書架,有琴桌,還有窗台上一排迎著陽光的盆栽,他想:原來聞麓還蠻有閑情雅致的。
    牧閑活動了下脖子,然後他聽到簾子隔著的外間有聞麓熟悉的腳步聲還有水聲。
    一到這個時候,聞麓就端著打好熱水的臉盆進了來,他每天都先起來去燒熱水,然後為牧閑擦身,接著是換藥,然後就是吃粥,最後還得喝藥湯。牧閑都摸清聞麓照顧他的模式了。
    聞麓這轉回來就看到牧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他皺眉一下,轉身放了木盆在架子上開始擰毛巾。
    牧閑覺得這是一個月來第一次與他算清醒相對了。
    “聞,聞麓……”牧閑張開試著發聲叫他名字,聞麓竟是一嚇毛巾都掉到了水裏。
    他這窘迫樣子讓牧閑感覺他有點緊張,牧閑心裏感覺奇異十分更有淡淡的好笑感覺。竟然聞麓會怕他?
    聞麓背對牧閑頓了下,然後他似鼓足勇氣轉過頭,又是平靜的臉色故作冷淡的道:“你能發聲了?喉嚨還痛嗎?”
    “哦。不痛了。”牧閑也有點尷尬的回答,他現在心理也亂亂的,低下頭,心有被剛剛聞麓的問話搞的狂跳的感覺,感覺根本兩人就不像是敵人,而是互相關心的朋友,有一絲奇異的心跳,他更感覺自己犯賤了。這不改期待的太過。
    “先喝點熱茶吧,我給你擦身。”聞麓還是平靜的道,他眼神很溫柔,此時他穿著綢布便衣,書儒斯文樣子的他給人一股很清秀脫俗的俊美感覺,牧閑看他端著熱毛巾過來時根本就無法把他與那噩夢一樣之夜的瘋子聞麓聯係起來,真實的聞麓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牧閑覺得實在太美好了。
    【牧閑也有點賤賤的,對聞麓幾乎是倒貼,人家又捅傷他又曾經侮辱他,但愛情的力量太強大,看對眼了就是看對眼,依然是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到不管如何就死往死裏喜歡,不放手的喜歡。唉……這叫個什麼事來~~~~不過現實也有這樣的,人的感情真的很奇妙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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