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再次相見在庭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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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治言官拜大學士正一品,是衷心為國的一名才將。家住臨安蘇府。且家有三子,聽聞長子文貌雙全,卻一心求道?次子英勇神武,善於戰法。三子蘇小公子還有一段奇趣的開始。
曾記得那年蘇小公子隨父進京麵見聖上。宋孝宗見他沉默不言。便問——
“蘇家小兒為何不言不語?”卻不料蘇小公子卻以一句“有話快說,沒話別說。因為沒話,所以不說。”博得滿庭喝彩,宋孝宗更是龍顏大悅。從此蘇小公子的名號便傳開了。那年,蘇小公子年方五歲。
但蘇家這三位公子卻少見的很,長子隱身於世,潛心修道。。。
次子未滿十三便出生入死,奮外殺敵,保衛疆土。而這蘇小公子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足了姑娘家。而那日,人們終於見到了那傳言中的神童,而今卻更像神仙。
今日,文卿去拜訪他伯父。隨入進京,卻不料遇見了他這一生最難忘的那個人。可惜他去得太快了。
“子常,好久不見了。”站在身後的文卿也做了個揖,說道:“文卿拜見伯父。”
蘇治言極目探尋,上上下下摸索了幾遍。
果然是神清俊朗,眉宇清秀,全身上下透露著不可略視的正義之氣。又是一大好青年那!蘇治言初步判定了文卿,也認同了這麼一個未曾謀麵的侄子。
“哈哈,補之。你我都已二十多年不見,還算你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表弟。”安於傾環顧四周,隻見幾個下人,卻不見其他人。
“聽聞賢弟家有三子,為何不見其蹤影?”蘇治言歎罷一聲。
“補之,別提了。說到這我就來氣啊——”安於傾點頭附和。蘇治言有絮叨了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事。
“長子微陽,不學無術,竟去跑去什麼子虛山修煉,潛心求道?。次子漢許,整日莽莽撞撞,目不識丁,好武學。年幼便隨李軾出征戰場。小兒,哎……更別提了,整日裏攪得我心煩……”
按說啊這蘇治言平日裏花少,嚴謹!可今日這廢話可不是一籮筐能解決的。抑或親友未逢太久,相見甚歡,聊多了?又或真算是心神意亂,隨機發泄?
文卿聽久了,便也膩了!便辭退家父與伯父,往後花園走去了。去不知……
依舊是似曾相識的味道,依舊是桃花爛漫的時候,依舊也見到了那日難以釋懷的容顏!隻見他安然的側躺在椅中。亂紅紛飛的那種謐靜,恬美。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朱唇輕啟“文卿,我們又見麵了。”子玉從微微搖擺的椅中站身,走至文卿麵前,文卿恍然回神,堪堪的回道“哦!是,我們又見麵了。”
或許他又沉醉了,自從遇見他,他一開始就什麼改變了。
子玉輕笑掩麵“怎麼,又出神了?”輩子雨這麼一問,文卿有些尷尬。
“沒,沒有。”
“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在蘇府,是不是代表……
“我,我在這裏幹活啊。”像麼?子玉編的謊有點離奇,溫情有點不相信,就剛剛那份淡然。也不像一個下人啊。
“你不是蘇家三公子嗎?”昨天應該沒有記錯。
“沒錯!我是蘇小公子的——書童。”本來欣然的臉上出現幾絲無奈。
“書童,也能這麼悠閑的品茗賞景?”文卿反問。
“蘇小公子出去玩了不行啊。”有點倔強的回答。
“那你昨日還自稱——”
“鬧著玩著唄!”越帶孩子氣,文卿淺笑。
“傻瓜!”子玉執起折扇在文卿的額上輕輕一敲。
文卿也不惱,隨即又見子玉轉身麵對大片的桃林,伸手,微風顫動。桃花略有意思的落在子玉的掌中,隻聽他說“文卿,你看,桃花就是我。我就是桃花,以後見到了桃花就像是見到了我。知道了嗎?”
文卿感覺心裏有種莫名的情愫在慢慢的燃燒,莫名的滿足。
“昨日,你為麼要幫我?”神情倏轉,又是那日所見到的淡淡憂愁,文卿不願看到這樣的他,他想讓他永遠展顏微笑。
“因為,你值得啊!”不假思索,文卿便回答了子玉的話。
“大宋真的有將來嗎?”他轉回身,僅隔幾厘米,就快觸碰到。
文卿茫然的點頭,溫熱的鼻息自子玉鼻中呼出,文卿感到一絲怪異,便慌亂的回答:“昨日的那首‘破陣子’難道不是最好的說辭。”
“但願吧!”子玉眺望遠方,那是一種沒有歸期的戰亂,就像不盡長江滾滾流,不知停休!
那一日,桃花,素顏,再次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