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轉身 ACT.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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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但是要注意盡量不要用力,而且以後運動的時候要多加注意,你這隻腳上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吧。”童顏鶴發的老醫生在看完了蕭洛離的腳傷之後意味深長的對蕭洛離說,“孩子,你在這樣的話,可能以後就要和體育說再見了。”
蕭洛離微微的向老醫生點了下頭,“是,謝謝醫生。”就在楚飛歌的攙扶下走出了門診室,墨痕則拿著單子去取藥了。
帶著夏日特有的濕熱的風輕輕的吹著,帶著下午的餘熱和夜晚的濕氣,黃昏的陽光將人影拉的長長的,三個少年行走在公園裏德林蔭小路,這樣就可以和下班回家的人們錯開,從而不會受到人潮擁擠的困擾。
墨痕提著裝藥的袋子何楚飛歌一人一邊的扶著蕭洛離慢慢的行走,從扶著蕭洛離走出籃球場到醫院看診,到從醫院看診出來走到這裏,墨痕自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麵無表情的去幫蕭洛離掛號,排隊,取藥。。。。。。。本來是要讓蕭洛離坐車回家的,可是適逢下班高峰期打不到車,而這個時間段帶著蕭洛離這樣一個“傷患”坐公共汽車的話顯然是不明智的,於是三人就這樣邁著徐緩的步子,迎著夕陽走了回來,隻是……氣氛很壓抑,比起夏日悶熱的空氣,這種壓抑的氣氛更讓人喘不過氣。楚飛歌曾好幾次試圖調節一下氛圍,沒話找話說,隻是都在墨痕的沉默中漸漸消隱……
“嗬嗬,今天贏了那幾個人真的是太開心了,蕭洛離沒想到你小子是真人不露相啊,等你腳好了,咱兩切磋一下。”楚飛歌再一次的打破沉默,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輕捶了一下蕭洛離的肩。
“恩,好。”蕭洛離的回答是一貫的簡練冷淡。
“對了,蕭洛離,最後你怎麼會去撞那個什麼帥的,這……”這不太像你的作風啊。楚飛歌疑惑的問道。
蕭洛離感覺到右邊被墨痕扶著的手臂突然收緊了力道,淡淡的看著依舊不發一言低著頭走路的墨痕,“突然一下不冷靜了。”
墨痕的手抖了一下,然後蕭洛離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胳膊一陣刺痛,墨痕的指甲在自己得胳膊上抓出了深深地印痕,好像還破皮了。
蕭洛離看了一眼被墨痕越來越用力的抓著的胳膊,抬起頭看著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墨痕,良久,才緩緩的用那特質的清冷的聲線說,“小墨,我沒事。”
就在蕭洛離說完這句話,深深地看著墨痕低下的頭,楚飛歌不明所以的用疑惑的木管在他倆之間掃來掃去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墨痕突然鬆開抓著蕭洛離胳膊的手,“嘩”的一下將裝藥的袋子扔到蕭洛離的身上,蕭洛離由於墨痕的突然放手而重心不穩,免不了的一跌咧,幸好楚飛歌反應快將他扶住了,剛站穩就收到墨痕仍過來的袋子,當他迷茫的抬起頭,用疑惑的眼神看墨痕的時候才發現,墨痕的眼睛紅紅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甚至可以看到一些血絲從被他自己咬著的唇裏滲出來,蕭洛離的眼神立刻就由疑惑變為震驚,然後是不解,還有,心疼……
“小墨……你……”楚飛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墨痕,他所認識的蘇墨痕是那個溫柔的體貼的,堅強的,調皮的,時而會爽一點小聰明欺負一下自己蘇墨痕,這樣憤怒的,委屈的蘇墨痕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且他的怒火爆發的是這樣的突兀,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墨痕將袋子扔到蕭洛離的身上後就再也沒有說話,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此時是那樣的憤怒,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不冷靜?!蕭洛離,你知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如果再嚴重一點你可能會殘疾?!你知不知道如果當時那個人居心不良拽你一下的話你會摔的有多殘?!你知不知道……”墨痕突然停住了,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他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
蕭洛離,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樣,我有多難過……
那麼清冷淡漠的你,根本不可能會去主動攻擊別人,是因為我麼,因為他撞到了我,因為他的嘲諷,你就拿自己當武器去為我“複仇”?!蕭洛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有多自責,我有多難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心好疼……
如果我不是這麼瘦弱,如果我不是這麼沒用,如果我再努力一點點,是不是,今天的結局就會不一樣?蕭洛離,你……怎麼這麼傻……
沉默,良久的沉默,隻有不知疲倦的夏蟲依然在草叢間鳴唱……
蕭洛離久久的看著墨痕,直到他的身體從劇烈的顫抖中慢慢的平複下來,然後,他推開楚飛歌,單腳跳了幾步,上前抓住墨痕的肩膀,輕輕的歎了口氣,緩緩的擁住他,他的氣息輕輕噴吐在墨痕的耳邊,“以後,不會了。”
以後,不會了,這是他對墨痕的承諾,他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心,知道他在自責,很多事情他們不用說出來就會彼此了解,明白彼此所想,這,算是一種默契麼?還是……別的什麼呢…。。蕭洛離不知道,他隻知道,看著這樣為他擔心,對他發火的墨痕,除了心疼,還有一點點的甜……
楚飛歌看墨痕冷靜下來了,撿起被墨痕扔掉的袋子,走過去,調笑著說,“我說墨痕,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從沉默到爆發。”突然語調一轉,“我現在是深刻的體會到魯迅先生說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了!還好,你爆發了,要不……。。”
還沒等楚飛歌的話說完,墨痕幕的抬起頭來,咬牙切齒的說,“楚飛歌,你又想死了?”
“啊?什麼?”楚飛歌一臉無辜的看著墨痕,然後又看著蕭洛離,“我剛才說話了?”
“楚!飛!歌!”蕭洛離相信他聽到墨痕磨牙的聲音了,但是,他的悲劇發生了————墨痕突然鬆開他,去追打楚飛歌,始料不及的蕭洛離一個沒站穩,“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墨痕和楚飛歌停下腳步,一臉歉疚的看著摔倒在地的蕭洛離,楚飛歌尷尬的笑了笑,墨痕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蕭洛離無奈的看著他們,有點委屈的看著他們,不過還是用那中冷調調說,“你們就眼睜睜看我這個‘傷患’坐在地上?”
墨痕和楚飛歌這才趕忙去把人扶起來,墨痕還在走過去的時候趁機踩一下楚飛歌,楚飛歌,又一臉的幽怨,“小墨,你又欺負我!”
墨痕輕輕的“哼“了一聲不理他,三人行的路途之中又充滿了以往的歡聲笑語,夏蟲還是孜孜不倦的唱著夏日的歌,他們的影子在公園的石路上拉的那麼長,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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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是有點狗血,不過也算是在情理之內吧,望大家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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