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禍兮福兮 第7章 三白老頭盼兒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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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他的一條胳膊被哪三白老頭,撈撈的抓住,隻得跟他們回家。從大街一直往胡同裏走,第一個小院就是老頭夫婦兩住的地方,房子不算太破,屋裏也沒什麼擺設,一看就是一個清貧人家。
恒被讓進屋子,那三白老頭一路上緊緊的握著恒的胳膊,就算進屋後也一直沒撒手,兩人並排做在長凳上。那老婦給恒端上一杯水,放在恒麵前。恒一看碗上還有破口。又打量打量屋子裏的各個角落,兩個老人的日子也過的相當的苦。
恒問老婦:“三白老頭,既然都這樣怎麼還要上街?”
老婦答:他天天這個時間都去街口等兒子回來,我怎麼攔都攔不住。剛才我和他出去的匆忙,忘記關門了,等關門在去找他的時候。他就…………。”
恒又說:“年輕的時候死兒子,不會半輩子都這樣瘋癲吧!”
老婦哭著說:“我們年輕的時候的確有一個親生兒子,他是被馬車闖死的。老頭也瘋過一陣子,幾個月後,我們收養了一個奶娃,老頭的神誌又清醒了,生意的做的也不錯。等我們決定回家的養老的時候,我們的養子不學無術,把家產都給擺光了,後來被追債的人活活打死,人就死在那個路口。是我家老頭看著……他……被打死的,本來還有口氣的,等大夫來了人就……!”
恒心裏一陣酸楚,又想起自己的爹也是被人活活打死的。眼中也含了淚水。
老婦又說:“本來還好好的人,轉眼間,頭發、眉毛、胡須全白了,人也憔悴了,最近著一個月也瘋的厲害了。”
恒擦擦自己的眼淚,說:“這個忙我幫定了,我一定給你們找個好兒子來。”
老婦很感激:“隻要孩子不嫌棄家裏清貧,不嫌棄我們老,能孝順我們就行了。”
恒點點頭:“這個沒問題,不過有一點,那個孩子不定健全。”
老婦詫異了下:“傻~~~子嗎?隻要回叫爹娘就可以。”
小恒說:“不是傻子,我是‘下麵’不一定全。”
老婦說:“下麵?”
小恒:“恩,就是太~~監。”
老婦隻得點點頭:“行啊,什麼都行,以我們現在來說,有人來給我們當兒子已經是萬幸了,我們不嫌棄他。他不嫌棄我們又老、又窮就好了。”
小恒說:“你要是不在乎,我就給你找個回來。”
恒跟老婦談完後,又指揮老頭去睡午覺,老頭很聽話的去了。小恒飛快的跑走了。
恒今天聽完那老夫婦的故事,暗自盤算,去那找個小太監給他們送去,等晚上回去心想等回問問夢兒,她在宮裏住的久,知道的也多,去哪能弄個小太~~監出來。自己安心的,在城裏又溜達的玩上了,等到快天黑的時候,才回去,還給夢兒又稍了點小吃回去。準備賄~~賂夢兒,從她哪套出點話兒來!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園後,孟兒已經給小恒準備好了飯菜。
小恒邊吃邊說:“你說宮的小太監,哪個可以帶出宮?”
現在的孟兒已經不象前幾日一樣跟恒說話很拘謹了:“都不行,太~~監也好,宮女也好,沒皇上的批準是一輩子也出不了宮的,全要老死宮中。除非是還沒正式進宮的小公~~公才可能出去。”
恒驚訝的說:“此話怎講?”
孟兒道:“就是還沒正式被~閹的孩子,你去那裏看看。”
“那裏是哪?”恒有點疑惑。
孟兒解釋到:“就是離咱們住的地方不遠,你一直想西邊走,大概一柱香時間。那裏有個‘庭形閣’,是專門負責教育新進宮的宮女和公公的,那裏還是專門負責閹~~割小公~公的地方。你去那看看,一般要等閹~~割完成,傷勢痊愈後,才可以把名字正式報到宮裏。要是沒閹~~割的孩子你可以隨意帶走的。”
孟兒說那麼半天,剛琢磨過來:“你問小公~~公的事做什麼?你不會……,是想想……。”
恒裝~傻的說:“什麼啊!什麼跟什麼啊!……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孟兒目不轉睛的看著恒。
恒叫夢兒看的有點心虛,嘿嘿一笑:“吃飯,吃飯,你坐下跟我一起吃,反正那麼多,我自己又吃不完。別說又要受罰,這裏就你我兩個人,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呢!我就是好奇問問,詳許哪天我高興,求皇上開恩,把你帶走呢!”
孟兒欣喜的說:“真的。”又一想,坐在恒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恒說:“你去拿雙碗筷來,要是你,不去拿,我就來喂你!”恒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夢兒麵前。
孟兒臉一紅,自己起身。乖乖的去拿碗筷了。
等孟兒回來,恒對問孟兒:“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又不高興了。”
孟兒搖搖頭,一臉不越的樣子,吃著飯菜。
恒嚴肅起來:“快說,我那句說錯了,得罪了孟兒妹妹。”
孟兒一臉委屈的說:“不是你,是我太傻了,我妄想自己可以出宮。就算皇上在寵你,皇上也不可能……。”
恒笑笑:“原來是這樣啊,那等你以後能跟我出去了,你在謝謝我吧,現在乖乖的吃飯吧。”用手摸摸夢兒的額頭。
恒暗自打定注意,明天一早就去那個什麼什麼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