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青書紀本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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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冠怒道:“你以為我高興讓我身邊的所有人都為我去死?”
阮青書氣不起來了,他忘了,這個男人,喜歡男人……
“您是王爺,又是將軍,”阮青書此時完全冷靜了下來,“又是美人,又有才華,還很仁善,你是個好君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不能死。”阮青書太知道什麼是英雄,什麼是明君,什麼是人民想要的那種統治者,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
“您的得天獨厚,您自己意識不到,我卻很知道,而我嘛,”阮青書堅定了心念,“就是為了您這樣的人才活著,才有意義,您可以理解吧。”
一陣猛誇,禦冠有些失神,他看著阮青書的臉,一時間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趁勢,阮青書掙紮起來,想要起身,卻被反過神來的禦冠抓住:“我話還沒說完!”
“我不聽!你這個笨蛋!”阮青書一陣扭動,憑著自身氣力,還有些功夫底子,居然掙脫開了。
禦冠抓不住人,就扯住阮青書的衣服,這一扯不要緊,前文說過,這身衣服異常的輕軟薄透,這麼一撕扯,隻聽“撕拉”一聲,從後背上生生扯下一條來!
阮青書下意識的拉緊前襟,將整個背部那一片精致火紅的鳳凰圖全都露出來,他用力摟住自己前麵的衣襟,卻不知自己抱住自己的身體,有多麼誘人。
秦臣在一邊倒吸一口冷氣:“可以,你完全可以去引那個將軍!你絕對夠美了!”語畢,雙眼放光,那光線,媲美X透視光!
阮青書頓時臉通紅,這些王八蛋!自己都變得怪怪的了!
禦冠說道:“梅朵久,拿衣服來。”
然後走到阮青書麵前說道:“你的意思我懂,可是,我還是不能同意讓你去替我打仗,主持大局,你說的好聽,我在主營中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隻是憑將士在前方拚命而已,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決定。”
阮青書真是恨鐵不成鋼:“你啊,真是個爛好人!而且,爛比好多!”
禦冠皺眉:“你敢這樣說!”
阮青書接到:“還願意兜攬一切責任,還願意身先士卒什麼的……”
秦臣在一旁點頭。
阮青書的衣服拿來了,就被禦冠全部包裹住身體,緊緊摟住,看著秦臣說道:“好,我同意了。隻是若有什麼,我會前去增援。”
秦臣歎口氣:“嗯,你終於讓我們這幫人有用武之地了,除了我這個軍師之外,其他人也都躍躍欲試了。”
翌日清晨,一行人馬就已經準備就緒了。阮青書和久叔說了很久的話,並且承諾,會照顧好禦冠,久叔年紀大的原因,不禁老淚縱橫,不敢在禦冠麵前哭的他,就在阮青書麵前哭開了。
而柳兒居然是一個深明大義的男子,他沒有要求隨軍同行,而是默默的守在禦冠山莊,等待禦冠回來。
阮青書一麵安撫著久叔,一麵往外走,他不能讓眾人久等。
一出禦冠山莊大門,阮青書就僵硬在當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
由於在官道上候命,一行人隻需要到官道就可以了,所以禦冠身邊跟了幾個親兵,其中兩個叫做韓沈,楚章,總共不過十幾個人,倒是人人騎馬!
問題明顯了,2013年大學生不會騎馬!!!!!
阮青書結巴的說道:“沒有馬車嗎?”這一問,周圍的侍從包括秦臣都好奇的看著他。
禦冠此時坐在一匹毛色漆黑的駿馬上,一身便服,實在是王者之氣渾然天成,隻見他微微笑道:“他不會騎馬也是自然,自從他到了我這裏,就一直是嬌生慣養,怎麼可能做過這種事情?”
阮青書吃了憋,麵色有些難看,不甘心的回到:“這跟你沒關係!我隻是不會騎馬而已!從小就不會!”
禦冠笑了一下,策馬走到阮青書麵前,伸出一隻手,說道:“上來,你我共乘一騎。”
看著王爺那隻修長的大手,阮青書就是死也不情願上去!這個基佬王爺什麼都好,但是他喜歡男人啊!怎麼可能倆人坐在那麼小的馬鞍上自己還能心平靜氣的啊!
阮青書還在猶豫的時候,秦臣也將馬牽過來,走到阮青書麵前說道:“你可以和我一起,我沒意見。”
阮青書倒是想上去,但是怎麼也忘不了昨天秦臣看著自己兩眼放光的架勢,而且這個人絕對腹黑非常!怎麼可能和他一起騎馬。
算了!如果非要跌倒,也要在熟悉的地方跌倒!本著這個原則,阮青書二話不說的就把手遞給禦冠。
本就有輕功底子的他,被禦冠大手一拉,利落的越在馬上,誰料剛剛坐好,就感覺自己兩腿間有一雙大手,分別抓住自己兩條腿,向後一拉。
“唔……”阮青書忍不住小小呻吟了一聲,渾身緊繃,要知道,禦冠怕他掉下去,將他的上身緊緊拉入自己懷裏,雙手執著馬韁,此時,還微微得意的笑著,在阮青書耳邊說道:“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讓你不再喜歡我了,我會好好改正的。”調笑開始!
阮青書此時感覺自己脖子後麵的熱氣快把自己燒著了,低聲吼道:“我他媽不喜歡你!你這個死變態!”
禦冠卻笑起來,聲音有些誘惑的說道:“嗯,那我們拭目以待了!”
秦臣在一邊有些掃興,但是誰不知道王爺是情場高手,他默默的走到另一邊開始準備上路了。
禦冠山風景壯闊,年深日久的森林氣息絲毫沒有被破壞。這是個好地方,阮青書知道,要是以前的他也許會哼上一曲,念兩首詩,可是現在的他,除了滿頭大汗緊緊盯著胯下的駿馬,希望它飛起來趕快到達目的地之後,就別無他想了。
阮青書可是個正常人,喜歡漂亮溫柔的女孩子,百依百順的溫柔俏麗,他死也沒想到自己有今天這個狀況。
身後腰間還是再下麵一點有一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著實令他難以轉移注意力,而身前,禦冠一隻手拉著馬,一隻手還若有若無的放在阮青書小腹的位置上,隻要胯下的畜生步伐一亂,這一前一後的夾擊就會變得激烈起來,阮青書覺得自己快要中暑了。
禦冠一直在馬上微微笑著,山路有些濕滑,誰也不敢跑起來,所以正好沿途欣賞美麗的風景,還有懷裏人草木皆驚的狀態,禦冠看著麵前雪白的脖頸上細細的汗珠,不禁心情大好。
阮青書還是沉不住氣的,年紀沒有禦冠大的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到:“你手規矩一點!”不過這是很小的聲音。
禦冠也附和著這種小遊戲,不禁笑道:“怎麼?身體不舒服了?”說著,輕聲在阮青書耳邊說道:“還是說,你……”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極小,誰也聽不見,隻是阮青書聽了之後,臉上立刻如同火燒了一般紅起來,咬牙說道:“放屁!你再這樣,我現在就把你閹了之後送給那個邊關將軍!”
“嗬嗬,”禦冠忍不住笑了出聲,趕快又嚴肅起來說道:“你不會騎馬,所以,我才這麼照顧你,難道,你還不滿意?”
阮青書低吼:“那你那個手是怎麼回事?沒有別的地方可放嗎?”阮青書很想拿開那隻手,可是那個地方連他自己都覺得羞恥,愣是動不了手!“還有!你那個……”話說到這裏,阮青書又一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說不下去了。
禦冠裝傻一樣嚴肅的說道:“還有我的什麼?你說啊?”
阮青書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男人調戲!居然還是這麼道貌岸然一臉假正經的死變態!
禦冠還在阮青書耳邊輕聲說道:“我的手,和我的什麼呀?”聲音輕飄飄的,吹到耳朵裏很是擾亂人心。
阮青書本來就不會騎馬,姿勢僵硬,加上緊張,天熱,身體又不是很好,一時之間覺得頭頂發麻,舌頭發漲,兩眼冒火,渾身沒了力氣。不由得狠狠咬住嘴唇,不想出聲讓別人知道。
禦冠是常年習武之人,感覺到阮青書的氣息淩亂,心脈不穩,不由得急了,聲音恢複了冷靜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氣守丹田,靠著我,閉目養神。”
阮青書開始想要吐了,肚子似乎也難受的緊,早上那個什麼糖酥肉的味道變成酸味泛入嘴裏,不由得聽了禦冠的話,什麼都不想,向後一靠,就被禦冠順勢兩手抱緊,二人不再說話,阮青書覺得似乎好受了一點。
阮青書想吐血,這個年代還真開放啊!便說道:“你這種玩笑一定要和我開啊?那裏那麼多人,全是美人啊,除了那個麵色木訥的將軍之外,那個將軍是禽獸。”
禦冠也笑說:“是,但是他是我好友,我的玩笑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一是聽慣了,二是……他比我還要惡劣……”
阮青書點頭:“是啊,他家娘子不知道是怎麼忍受他的。”
禦冠搖頭:“那可是個厲害的女人,她吵架最厲害,三天三夜不帶重複字樣的罵人,經曆過一次之後,秦臣就不再敢亂來了。”
阮青書笑起來:“要是找老婆,可不能找那樣的,你說是不是?還得要溫柔的。”
禦冠輕聲一笑:“我就不必了。”
阮青書歎口氣:“唉,王爺,我是真的不會喜歡你的,你趁早死心吧。”
禦冠輕扯薄唇:“這個我知道,我隻是逗逗你而已,我說過,我身邊的美人何止千萬,不會對你糾纏不清的。”
阮青書聽了,倒是心裏一陣失落,不過,還是鬆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隨即,氣氛平淡了下來,禦冠的手也抓著韁繩,規矩多了。
一行人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便到了山下,道路一旦平坦起來,一行人開始快馬加鞭的趕路,這苦了阮青書,他在馬上被顛得幾乎散了骨頭,隻能緊緊靠著禦冠,生怕自己被甩下去。
還好,隻走了片刻,便到了官路,秦臣招呼大家,再走一刻鍾,便能看到駐紮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