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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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達成目標,李勒最近常常纏著李玄,隻要不是為了別的兄弟來找李玄,李玄還是樂意跟這個小自己6歲的弟弟在一起的,而這個弟弟又是自己第二個想要保護的人。玩得累了,李勒拉上李玄躺在看書的軟塌上就睡了下去。不過李勒倒是那種很快睡著又很塊醒的體質,而且自己來這裏目的可不是睡覺的,但是知道自己如果假睡的話也是肯定騙不過四哥的,但也幸好李勒有這樣的特意功能呢,他可以完全憑借自己意誌的能力在自己的睡眠時候在腦子裏設定幾個像鬧鍾一樣的時刻,到了那個時候就會醒過來。
等李玄醒過來的時候,李勒已經走了,不過床鋪上卻留下一塊血玉,這個家夥老是丟三落四的,而且這塊血玉可是李勒最喜歡的一塊呢,時時刻刻都要留在身邊的,沒有了這家夥還會大哭一場,因為這塊血玉聽李勒自己說是他母親的師傅從塔裏木盆地帶回來的,清涼無比,而且通人性,夏天戴在身上涼快,冬天戴在身上暖和無比,想著現在正是炎炎夏日,李勒沒了這個肯定哭鬧不止吧。李玄趕快收拾了一下準備將此物給送回去,剛轉身出來就發現自己放在書台上的天竺草不見了。李玄馬上想到一定是李勒給偷了去,而且想想這幾天李勒原來都是有預謀的,李玄心裏頓時火冒三丈,將整個書桌上的東西給全部掃了下來。
李勒屁顛屁顛地將燉好的湯藥給送到了秋宮,笑嘻嘻地吩咐秋宮的宮女將勺子給拿來,小心翼翼地喂給若文服下,還生怕湯著若文一定要吹涼了才放入若文的嘴裏。
“三哥好不好喝,你喝了這個以後就不會生病了。”李勒高興地說道。
“謝謝五弟了。”若文真摯地謝到,突然他看見一個宮女轉身走出了大門,嚇得若文一下子將李勒給推到在地,喝了一半的湯藥頓時灑在了地上。馬上,若文就突然開始嘔血出來。
“三哥,你怎麼了?”
“有毒,這裏麵有毒。快叫禦醫來。”若文掐著喉嚨想讓自己將喝下去的湯藥給吐出來。
“快叫禦醫啊!我是看著娘親熬出來自己親自端過來的,我怎麼可能害三哥怎麼可能在裏麵下毒呢?”李勒一邊吩咐宮女叫禦醫一邊回想著,這一路上可有別人下毒的機會,都沒有啊,包括從最開始的材料清洗和最好的喂藥都是自己親自做的啊。想著李勒就要上前幫助若文掐脖子,好讓若文能夠吐出來,手剛放上去,一個女人衝了進來將李勒推到在地。
“你幹什麼?”一直沒有出現過的秋妃終於出現了,聽說秋妃因為生了若文的關係,身體也一直都不見好,一直都待在佛堂裏吃齋念佛。
“沒有,我隻想讓三哥能夠吐出來。”李勒解釋到。
“你都已經讓他中毒了,難道還想掐死他。”秋妃慘敗的臉色更顯灰暗。
“你不要以為你母親得寵就可以任意妄為,雖然我母子兩人在此沒有任何靠山,但是你若傷了我若文,我定不饒你。”秋妃已經氣得發起抖來。
幸好禦醫來得及時才挽救了若文一條性命,不過這樣大的動靜很快也驚動了皇上。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李勒母子兩人,因為湯藥是這兩人一手煎熬的,下毒也隻可能在這個時候了。但是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李勒母子會下毒,還有兩個人不會相信那就是李玄和皇帝。
“父王,我敢保證五弟絕對不會下毒害三皇兄。因為那天竺草是皇弟從我這裏拿出去的,而且在我這裏磨了很久,說是要給三皇兄治病之用,可想有這樣的為兄弟情,豈可有下毒之理。”李玄跪在朝堂上,不顧一幹大臣的聲討聲浪。
皇帝正在欣喜,終於有個人肯為夏妃說情了,為了表示皇帝的公正,在禦醫驗出湯藥有毒後,夏宮就已經被封了起來。
“父王,孩兒也相信皇弟絕對不會傷害三皇弟的。”太子也出列說情到。並且用眼神示意與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二皇子也站出來說情,倒是二皇子站在群臣裏像沒有看見那眼神一樣保持著沉默。
“孩兒說得有理,勒爾那麼純潔善良的孩子豈可有傷害自己兄長之理,何況隻有6歲,而冬妃一向對人和善也不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話都說道這份上了,群臣還有不懂事的話,那就應該回去吃自己的了,不管有無過錯這明擺著是在袒護夏妃和李勒。
“皇上,微丞也相信以五皇子純善的性子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因為微丞發現除了在煮熟的湯藥裏下毒以外,也可以在還是材料中的天竺草和烏骨雞裏下藥。”這一席話很快將矛頭從李勒身上指向了李玄。因為烏骨雞是李勒準備的,而天竺草卻是李玄提供的,既然李勒無辜那麼李玄肯定脫不了幹係了。
“監察史大人難道你懷疑我下毒害我的兄弟嗎?”李玄轉過頭狠狠地看著那永遠掛著笑意的一副老好人樣子的監察史。監察史也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笑著回避了李玄的眼神。
皇帝眼看救了自己這個兒子又讓另一個兒子拖下水,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此事需要詳細的證據才行,待禦醫和刑部調查後才做論斷。今日退朝吧。”
等回到自己的寢宮,堅信夏妃絕對不會下毒害人的皇帝在寢宮裏轉了半天,決定還是到夏宮去看望一下受到驚嚇的夏妃,雖然堅信但是事情總是要做的總得有個人去承擔。
剛走進夏宮就看見夏妃正在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你這是怎麼著?”皇帝抓住夏妃的手到。
“臣妾在為勒爾收拾行李。”
“你。。。。。。”皇帝黯然道。
“不論定與不定,傷到的都是你的骨肉,我不忍心,你還是定我的罪好了,李勒還是孩子絕對不可能下毒的。”夏妃冷靜到,雖然確定自己的孩子,但是那個四皇子卻不能確定,但都是皇帝的骨肉,她也是不忍心傷害的。
“你都知道上朝的事情了?”皇帝傷感到,看來自己留下夏妃是一個錯誤。
“恩。”
“早知道,朕應該讓你們先離開的。朕做皇帝也有很多無奈,朕現在才知道,天下皇帝最大,但是卻無法保護好自己的親人,這次事件不管是誰下的毒,肯定都是要陷害我的親人的,但是這其中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和勒爾,你知道嗎?”皇帝深情地握著夏妃的手道。
一番話,讓夏妃眼淚滾了出來。
“我知道,我也知道,這個事情總要有個結果,你是皇帝,不再是我一個人的,所以你還是定我的罪吧,我隻希望勒爾你能好好保護他,我希望你把他送到千城山上的大隱寺去交給我的師伯,讓他永世不得下山,就在山上討一房媳婦生個孩子,好好地過一個平凡的人的生活。”夏妃動容到。
“夏荷。。。。。。。”
“皇上不要說了,我不知道是誰要下毒害你的孩子,但是我知道和孩子比起來,還是我們大人承擔來得好,畢竟他們還有大好的時光,等我走了隻希望皇上能夠成全夏荷剛才的遺願。”夏妃跪了下來。
“夏荷,你可再願叫我一聲我的名字?”皇帝也跪了下來,手扶著夏妃的額頭,眼淚蓄在眼裏。
“凱倫。”夏荷哭著叫了出來。
“我會聽你的話將勒爾送上山的。”皇帝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陽光突然從屋裏消失了,宮裏的陽光也快消失了。
事情很快有了一個交代,夏妃承認自己是下毒的那個人,被賜死,屍體安放在千城山的大隱寺,作為盡孝的原因,李勒被安排進大隱寺為其母守孝終身不得回皇室。
而當在寢宮裏跟李勒和夏妃告別的時候,李玄終於懂了,為什麼父王會這麼深愛著夏妃,因為她是那麼的善良與純真就跟李勒一樣,但是這樣的純潔的陽光卻將要離自己而去,從來沒有流下過的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
在秋宮的若文躺在床上,也偷偷地哭了起來,黑暗再次籠罩了下來,陽光是如此的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