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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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劃過去了,但是對於林文來說,卻猶如一種煎熬,不知道他還能堅持這樣的冷漠多久,這些日子以來,圖天什麼都不說,什麼也沒做,隻是在在自己偶爾看他的時候,會發現圖天盯著自己在發呆,看到林文轉身看他時,又裝著忙碌的樣子,待林文不注意的時候,又對著林文發呆。
沒有過多久,後宮也被解散了,除了一個住在冷宮的林素素以外,因為林素素懷孕了,她比容貴妃幸運得多,不過仍然沒有從冷宮搬出,隻在冷宮加派了人手而已,但是仍然讓此時的林素素做著母憑子貴的美夢。
皇帝越來越孤僻,他時常一個人待在禦花園裏,站在幾棵老槐樹下看著上麵修建的小木屋,回憶小時候那些令人難忘的日子。
“哈哈,上不來吧,笨蛋。”圖天站在老槐樹上,叉著腰對著下麵的人笑道,“誰說我上不來。”三皇兄跟大皇兄搶著要爬上來,可惜大皇兄太胖了,不僅沒有爬上來,而且淪落為三皇兄的墊腳石,眼看三皇兄就快爬上來了,不知圖天從哪裏找到一隻刺蝟,嚇到三皇兄一下子跌落下去,惹得樹上的人哈哈哈笑著,樹下的人卻哭起來了。
“好了,三殿下,我們爬不上沒有關係,我有個辦法讓他自動下來。”林文嘰嘰咕咕地跟他們說了一陣,圍在樹下的人都散開了。
“喂,你們這群膽小鬼怕了吧,哈哈哈。”
“哎,你們幹什麼呢?還不快上來。喂,你們走哪裏去,快上來啊!喂,你們別走啊,喂快回來!”看著人越走越遠,都快看不見影子了,急得圖天跐溜一下從樹上滑了下來,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聽見躲在假山後麵的林文說道:
“看吧,我就說四殿下會自己下來的。”
“好你個林文,居然幫著他們欺負我。”
說著就要追著打去。
“我哪有啊,四殿下,是他們說要玩新遊戲,我才想辦法讓你下來啊,而且我們新發現這個遊戲好玩多了?”
“是什麼遊戲啊?”圖天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過去了。
“你保證不怪罪我了。”林文馬上要求到。
圖天隻好答應,不過在玩遊戲之前還是將林文拉住威脅到:“我告你,你是屬於本殿下的,不許你火著他們一起來欺負我知道嗎?
“是,小的明白。”林文笑著答道。
嗬嗬,兄弟們都說我欺負林文,還不知道誰欺負誰呢,想到那些逝去的兄弟,圖天自問到,到底什麼是愛呢?以前林文是怎麼愛著自己的呢?圖天很是迷惘,生活在這個以陰謀詭計著稱的皇宮,哪裏還懂得什麼是愛,隻有占有以及掠奪,這是圖天唯一學會的。他想念林文,雖然他站在自己身邊,但是那麼冷漠與冰冷就像陌生人一樣,就算林文看他一眼也像一道利劍一樣刺人,可是放他走吧,剛一這麼想,圖天的心髒就像被人掏空一般,這是萬般不可能的,日子就這樣繼續下去了,直到林素素生產的日子。
“快去找皇上,我要生了,快去。”林素素大叫著,太監跑了一次,已是深夜十分,自然叫不來皇上,倒是把林文給叫來了。
陣痛已經開始了,羊水也已經破了,但是林素素僅憑著一股意誌力堅持著,始終不讓穩婆為其接生,聽見林文來了,非得要林文進來,抓住林文到:
“表哥,皇上呢?”
看著表妹痛苦得扭曲的臉,林文不忍心說,說皇上雖然有聽見太監回報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騙到:“皇上已經累得在休息了,你要體諒他,是我叫小太監不要去驚擾皇上的,隻待你生下龍子,皇上必然龍顏大悅,明日即可來看你。”
“不,表哥,我隻是想讓皇上來看我最後一麵。”此話一出,林文楞是驚了一跳。
“表妹,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你會好好的。順利地生下龍子的。
“表哥,我偷偷地告訴你,我進宮之前曾經有個小神仙給過我一包能夠假死的藥,隻要我此刻在皇上麵前趁此機會假死一次,讓他頓悟我是愛他的,我就可以活過來了,皇上就會被我的愛所感動,然後立我為皇後,哈哈哈,表哥,你快去叫皇上來啊。”
林文被表妹一下話已經震得驚詫不已,想不到表妹對皇上用心如此之深。
“表妹,就算你要假死,也得讓孩子生下來啊,你總不想龍子憋死在腹中吧。等你將孩子生下來,我就去叫皇上過來看龍兒,那個時候,你再當麵假死不是就行了嗎?”素素想了下,劇烈地陣痛再次開始已經讓他沒有辦法不答應了,於是示意穩婆開始為其接生,林文站在門外,聽著裏麵撕心裂肺的喊叫,不安地走過來走過去,表妹的癡狂這一切都讓林文內心有點不安,終於聽到哇哇的哭聲,不等產婆出來,林素素就已經叫喚著林文進去了。
“表哥,表哥。”素素開始大出血,但是仍然不放棄地叫喚著。此時穩婆走過來回到:“林侍衛,是個皇子,可是珍淑妃因為過於激動,造成大出血,恐怕會不行。”
“快去傳禦醫過來,快去請皇上過來啊。”林文大吼到,他不能讓表妹臨死之前都見不著皇上,素素迷惘的眼睛盯著林文,嘴裏仍然念著:“表哥,表哥藥藥。”
“恩?”林文伸出脖子湊近林素素仔細聽著。
“在鏡子後麵的箱子裏,等我服了藥以後,一定不要急於掩埋,要待5天以後,小神仙拿來解藥才可以,我已經將聯係的煙花放過了,隻需要服下這個藥,小神仙必定會在五日之內來救我的,到時候,皇上就會被我感動了,我就可以做皇後了。”
待林文從鏡子後麵拿出那包假死藥的時候,再次驚呆了,那上麵的字跡居然是自己師父的,再一摸那包藥的紙上居然凹凸不平,必定是寫著什麼東西,林文回頭看看素素,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氣息已經很微弱了,林文迅速地點了穴道讓其昏睡過去,以保證體力,等到禦醫的來臨,在回過頭來將紙張浸在水中,空白的紙上便浮現了字跡出來:
“吾愛徒:
為師曾經氣憤於你師伯讓你入朝為仕的行為,但是深知,這也是你的命運,也不能更改,且你屬於夭折型,但如有下輩子定能榮華富貴,可歎你此生欠著上輩子的債,所以命運乖舛,為師不想看著你早死,走訪四海終於尋到這假死之藥,你服下後,定能助你逃脫此生命運從新做人。令妹係數野心太盛,你將此藥包中的紅色藥丸喂其服下,如果心平氣和定能再世為人,反之,為師也回天乏力,望徒兒祥思,此生若有所留戀,下世也定將全部遺忘,如若不舍,為師也不強求。
勿念。
師傅留”
林文迅速看了一遍,細細思量,他知道這藥,這藥不僅能讓人處於假死狀態,同時能將此生最眷戀的事情洗去。林文想著圖天,還有素素,緊緊地將藥拽在手心。將信紙在火上點燃燒盡後。房外已經響起了太監走過來的聲音。
“林侍衛,皇上那會話說,珍妃死了按規矩埋了就是了。”一句簡單的話,切實打消了林文心中的留戀。
“煩請公公再傳一言,如若珍妃去世,林某因對妹妹照顧不周,愧難於世。”
待太監一走,林文已經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將藥給吞了進去,又將紅色的藥丸喂進素素口中,不待一會,素素已經幽幽轉醒。
“表哥,藥呢?”林素素任然是一副執著樣,看在林文眼裏已是不舍了。
“我已經喂你服下了。”看著曾經陷害過他但是任然是自己妹妹的可憐女人,林文覺得眼睛已經濕潤起來。
“表哥,你說皇上得知我願意為他死,是不是就可以冊封我為皇後了呢?”
“表妹,咱們家也算富豪一方了,何苦還要做著皇後呢?如果平凡點或許還生活得快樂一些。”林文試著平息林素素的欲念。
“表哥,你不懂,雖我深得姑父疼愛,但終究是外人一個,來不得血親骨肉那樣親熱,寄人籬下的卑微日子我受夠了,我想要權利,想要能夠讓別人不能看輕我的權利。”林素素的眼睛已經閃現出全盛的欲望。
“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嗎?”
“在所不惜。”
“皇上駕到。”外麵太監的聲音才響,皇帝已經走進了房間。他看著林文跪坐在床沿,手扶著素素的手心,一個激靈,上前揮開了林文。
惡狠狠道:“他是朕的妃子,不是你的情人。”兩隻眼睛就差可以冒出熊熊火光了。
“皇上,你來了嗎?”林素素摸索到,終於將皇上的衣角給抓在了手裏。
“皇上,臣妾願意一死表現對你的愛,真的。你要相信我,皇上,我是愛你的。愛你的………。”
激動慢慢被從口中留下的鮮血給平息了下來。林素素滿意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可是她所想好的還會活過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素素。”林文欲爬過去,皇上已經喚人進來將林素素的屍體給抬出去了。
“朕不準你去。”看著想最後摸一下表妹的林文,圖天將林文給圈進了懷裏。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林文聽到圖天這句冷血的話,終於轉過頭來,審視這個真正成為皇帝的皇子,他的身上是否已經完全沒有血性了呢。
可不待他多想,就感覺心口一股腥氣直衝出來。
“哇”的一聲,林文已經將血給噴了出來,看著口吐鮮血的林文,圖天一下子慌了起來。
“小文,你怎麼了。小桌子快傳禦醫。”聽著太監咚咚地跑出去。林文已經覺得就這樣死了應該還算蠻好的,至少皇帝會擔心自己吧。
“我不許你死,林文,你給朕聽好了,如果你死了,我就抄你全家。”看著此刻的圖天,林文一下子發現那個在十四歲死去的四皇子終於醒了過來,這才是我深愛的圖天,我一個人的天。林文將手附上圖天的臉。
“皇上,你就是抄了我的全家,我也還是會死的,何苦為了一個私人為難那麼多活人。”林文氣若遊絲道。
“不要死,小文,你死了就真的沒有人愛我了。而且我是愛你的啊。”圖天的眼圈已經紅了起來。
“天,你知道愛是什麼了嗎?”林文最後一次用眷戀的眼光看著圖天,自己這一世最愛的人。
“愛是什麼?愛就是讓心愛的人快樂幸福就是愛了不是嗎?等你好了,我再也不惹你傷心生氣了,我會讓你快樂起來的。小蚊子。”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圖天,林文抬起手搽了搽。緊接著圖天已經將林文的手給捉在了手心裏。
“對了一半天。”
“小文,我不會,你可以教我,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聽你的。”圖天急道。
“天,可惜沒有時間了,如果有緣分下輩子再教你吧。”看著不斷嘔出血來的林文,圖天急忙說道。
“有時間,有時間,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呢。”圖天的眼淚已經噗嗦地掉了下來,滴在林文的臉上,手裏緊緊拽著龍袍的衣角將林文嘔出的血給搽幹淨,可是很快林文又嘔出一口血來,怎麼搽都搽不幹淨。感覺自己可能已經不行的林文緊緊抓住圖天檫拭的手道。
“天,我想求你一件事。”
“甭說一件事,隻要是你說的,朕都答應。”
“我走了以後,你可以追封素素為皇後嗎,她為你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小皇子呢,你要善待他。好嗎。”
“我不答應,我要封你為皇後。”
“天,沒有任何一朝皇後是男的,你忘了。如果你不答應我,我下輩子也不要理你了。”說完已經是氣喘籲籲。
“我答應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就算你要這江山我也可以送給你。”
“天,有你這句話我就滿意了,我愛………。。”沒等說完,林文的頭已經垂了下去。外麵忽然升起了一股煙火,瞬間輝煌卻又馬上歸於黑暗。
“啊!”在珍妃的房間裏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
末章
“小蚊子,你看這個是我們小時候蓋的房子哦,那個時候我們就躲在這上麵,看著下麵的人到處找我們,偷著樂呢。小蚊子,你怎麼不說話呢,那時候你說的計策可是把大家給耍得團團轉呢。”圖天抱著林文的屍體,坐在那棵樹下自言自語到。
林文的父親作為大臣們公推出來的諫言人,看著皇上這個樣子,眼睛也早已是紅的了。
“皇上,我兒已經死了,求你給臣子帶回去安葬了吧。”
“誰說的他死了,小蚊子隻是睡著了。你看他隻是睡熟了而已。”
“皇上,你這樣抱著他睡覺,會著涼的,而且還會有蚊子咬他,把他放到那個裏麵吧,在哪裏麵,他會睡得舒服點的。等你上完早朝回來,他還在這裏等你呢,小文也不希望你為了他而不上早朝,他會難過的。”說完,林父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晶棺道。
圖天轉過頭來看著這個肖想林文的人道。
“那你說他睡醒了,會不會來找朕。”
“他不是在這裏嗎,等皇上散朝回來,他還在這裏等你啊。”
“嗯,聽你的。小文,你在這裏好好睡覺哦,我去上朝了,等我回來哦。”
等圖天一走,林父眼睛朝別處看了一眼,繼而跟上走了。
不等早朝結束,就傳來了停放林文屍體的宮殿全部著火,當圖天跑回來救火的時候,整個宮殿已經麵目全非,盛裝林文屍體的水晶棺裏麵隻剩下一些疑是骨灰的東西。
“朕不相信,這是有預謀的,這是誰幹的,是誰,誰?”圖天首先想到的就是林父,派去禦林軍搜查林府的時候,林府上下早已人走一空。
“朕不相信,朕一定會找到你的,你竟然敢將朕的小蚊子給帶走,朕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