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卷花自飄零水自流  六十九神秘的白衣男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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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樂樂山的記憶裏,自己的二弟,原本是一個淡漠且多情的男子。
    他儒雅,俊秀。
    他甚至不像一個軍人。
    他喜歡笑,喜歡爽朗的大笑。
    他應該是一個很明朗,很陽光的人。
    可是,此刻當樂樂山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他卻覺得全身恍如置入冰窖一般。
    他覺得冷。
    雖然現在是九月,可是他卻覺得好像站在極冷的北寒。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因為這冷意而舒張開來。
    然後他有些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他的手,在輕輕地顫抖。
    甚至於,他的全身都忍不住在輕輕地戰栗。
    童暘站在樂樂山的身後,他當然也看到了屋中的情形。
    自然也看到了那件染滿鮮血的血衣。
    血已幹。
    血是紅色的。
    血紅的血,此刻已經變成暗紅。
    那一地刺眼的紅刺痛了童暘的眼。
    他的表情也是說不出的憂愁,說不出的哀傷。
    他臉上的表情也是痛苦的。
    可是,他並沒有像樂樂山那樣閉上眼睛,他緩緩地,慢慢地走向了屋中間。
    周圍靜得出奇,甚至可以聽見童暘不平穩的呼吸聲。
    童暘拾起地上的血衣。
    他仿佛想起了在幾月前,二當家穿著這件衣衫,那偏偏風流的模樣。
    所以他有些沉痛地開口道,“大當家……”
    他當然知道,樂樂山此刻很傷痛,所以他也終究閉上了嘴。
    可是就在他以為他聽不到任何回答的時候,樂樂山卻開口道,“我們走。”
    樂樂山此刻已收起了悲傷哀痛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間血衣收入懷中,他的表情是溫柔的,就像他懷抱著的是自己最愛的愛人。
    可是他的眼裏,卻露出一絲陰狠,一絲決絕。
    當樂樂山走下樓的時候,他就剛好看見坐在大廳正中央的白衣男子。
    原本這大廳是空無一人得。
    可是此刻,這屋子中間卻坐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身著白衣的男人。
    男人戴著一張麵具,所以樂樂山看不見他的表情。
    那人有一雙細膩而修長的手。
    這雙手,白皙。
    此刻,這雙手中握著一個酒杯。
    當樂樂山走下樓的時候,最先吸引他視線的,剛好就是那雙握著酒杯的白皙的修長的手。
    “你好……”白衣男子突然道。
    你好。
    其實,樂樂山此刻並不好。
    他的心情很不好。
    不管是任何一個人,麵對朋友死了這件事都不能算是好事。
    可是樂樂山卻道,“你好。”
    待喝完了杯中的酒,男子才接口道,“我想你已猜到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了?”
    樂樂山看了男子半響,突然道,“你知道?”
    白衣男子突然笑了。
    他的笑聲很好聽。
    樂樂山忍不住想,這人一定也長得很好看。
    白衣男子終於止住了笑,他緩緩道,“你想不想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想不想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樂樂山當然想知道,所以他想也沒想的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男子突然用一種很神秘的聲音道,“去了城門東邊,你自然就知道了。”
    這時候,原本隱隱亮著的燭燈突然滅了。
    這屋子本沒有風,燭燈怎麼會滅?
    可是在下一刻,原本滅了的燭燈已被點燃了。
    燭燈重亮,可是原本坐於屋中央的白衣男人已經不見了。
    桌子依然在,那張原本坐著男子的椅子自然也在。
    如果不是桌上放著的那個杯子,樂樂山一定會以為自己剛剛做了一個夢。
    他一定也會以為,自己剛剛所看見的不過是一場幻覺。
    點燃燭燈的是一個瘦小的人影。
    此刻又瘦又小的風炎瘦又重新出現在了樂樂山的麵前。
    他的表情依然愁愁得苦苦的。
    當樂樂山看到風炎瘦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風炎瘦聽了這話,原本就又愁又苦的臉突然露出一絲驚恐,然後隻聽他顫巍地道,“是魔教……是魔教的人。”
    樂樂山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魔教,魔教。
    又是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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