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情終曲盡 四十三章 出路?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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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在兩人視線裏的光芒讓他們都顯得有些激動。
此刻琴陵也顧不得身體上的勞累了,他們快速的朝著那個有光的地方走去。
當他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的時候,他們所能見到的還是封閉的牆。
光線透著一絲縫隙照了進來。
望著那一絲光線,琴陵隻覺得萬分絕望。
他們已在這暗道裏走了不知道多久了。
時間越到後麵越是絕望。
然後琴陵覺得握著他手的那雙手突然用力。
琴陵抬起頭,就看到林溪那雙褐色的眼眸。
那雙眼眸含了太多的東西。
望著那雙眼睛,琴陵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然後他聽到林溪道,“害怕嗎?”
琴陵突然笑道,“怕什麼?是嗎?”
林溪露出一抹苦笑,道,“這暗道原本有出路的,隻是被人封死了。”
琴陵一愣,道,“被誰?”
林溪那雙褐色的眼眸一暗,隨後苦笑道,“花無桑。”
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琴陵忍不住一驚,道,“花無桑?”然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全身都忍不住顫抖。
那的臉也蒼白的可怕。
隻聽他顫聲道,“你是被花無桑打傷的?”然後他抬起眼睛,望著林溪,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林溪,慢慢道,“為什麼?”
“……”林溪望著他,一時啞口。
琴陵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容卻苦澀的讓人心疼。
然後他笑著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要騙我?”
望著這樣的琴陵,林溪突然覺得心窒息般的疼。
他知道有些事情,琴陵已經知道了。
他也知道,或許琴陵已經認出了自己。
“我……”他想要開口解釋,可是當他開口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他的喉間說不出一句話。
“林溪就是單曦,單曦就是林溪。”琴陵繼續一字一句的道。
他覺得自己的心疼,很疼。
疼的他幾乎忍不住想要彎下腰去以至於減輕這份痛苦。
可是他沒有。
他的腰突然挺得很直。
他的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盯著林溪。
他一字一句地道,“你這樣做,有什麼陰謀,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雷,炸的林溪的心萬分難受。
“琴陵……”
他的喉嚨有些苦澀,他的心也隱隱的疼。
所以他忍不住拉著他,他的手握著他冰涼的手。
“我是單曦。”單曦望著琴陵,慢慢道,“有些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
然後他伸手將琴陵摟進自己懷裏。
他們坐在潮濕的泥土上。
這份潮濕和冰涼並不會讓他們覺得寒冷。
因為他們的心是熱的。
他們窩在一起的手是熱的。
他們的血液也是熱的。
這些熱已經不會讓他們覺得冷。
這一刻,這份熱,已讓琴陵原本激動地心漸漸平靜下來。
當平靜下來的時候。
他的思緒才又開始轉了起來。
這一刻,他心裏原本覺得被欺騙的憤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終。
單曦的那句話,那句帶著苦澀和疲憊的話突然讓他的心變得柔軟。
他突然不忍心去責備他為什麼要欺騙他。
他想到或許單曦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他不想要去逼迫他告訴他緣由。
他知道,當單曦想要告訴他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他。
他大概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也是到這一刻,琴陵才想通。
為什麼林溪和單曦之間有那麼多相似的地方。
為什麼林溪和單曦身上有一樣的熟悉的氣息吸引著琴陵。
為什麼林溪總會給他這個人是單曦的錯覺。
因為,他們原本就是一個人。
除了那張臉。
除了那張臉不一樣之外,這個人就是單曦。
此刻琴陵突然有些懊惱自己。
為什麼這麼久他都沒有發現這個秘密。
為什麼他就沒有發現林溪就是單曦這件事情。
單曦自然是知道琴陵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望著陷入自己思緒的琴陵。
望著他偶爾露出的孩子氣的有些氣惱有些懊悔的表情。
單曦隻覺得內心裏暖暖的。
所以他嘴角忍不住上揚,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然後他想要伸手去刮刮琴陵的鼻子。
像以前那樣。
可是他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臉此刻蒼白。
蒼白到可怕。
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不好。
因為他知道花無桑給他的那一掌並不輕。
如果不是因為他武功高強,或許他不會挨到這個時刻了吧。
突然和琴陵相逢以及要帶他出去的念頭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
也忽略了那份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
此刻突然靜下來,安靜的坐在這裏。
那份疼痛又像魔鬼一般啃噬著他的神經。
此刻他不由覺得慶幸,慶幸自己臉上戴的的這張人皮麵具。
幸虧有這張麵具。
所以琴陵並沒有發現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色。
然後他看到琴陵突然抬起頭,突然望著他。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含著溫情,望著那雙含著溫情的眸子,單曦突然覺得心很暖很暖。
然後他看到琴陵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看的,溫柔的,被稱之為幸福的笑容。
那笑容純淨的讓他的心都不由為之一顫。
可是想到他的過去,他的心又像在滴血般疼痛。
這世上,大約隻有琴陵這樣的男子,才會在生於那樣的環境下還保留著這樣純潔的笑容,純潔的心靈吧。
就像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琴陵望著單曦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
然後他忍不住道,“這張臉做的真是巧妙,毫無半點破綻”
單曦聽了忍不住苦笑,琴陵即便是要讓他取下人皮麵具也要用著等委婉的方法麼?
他是害怕被拒絕。
可是,單曦知道此刻他還不能取下這麵具,於是他裝作沒聽懂琴陵的話,“這是白鶴裏做的麵具,是他最滿意的一張臉。”
望著琴陵漸漸暗淡的眼眸,於是忍不住伸手輕輕的在他鼻子上劃了一下,道,“這麵具是要專門的藥水浸過之後才能取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