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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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夜晚,躺在郝南望家的床上,楊剛很是興奮,他告訴郝南望,那竹林裏沒有老虎和金錢豹,有的隻是美麗的風景,和令人膽戰心驚又銷魂的美妙。他的心被那片竹林所吸引。郝南望也很激動,畢竟外麵的世界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未知。
兩個人在第二個星期,一起來到那個竹林,一起品味那種滋味。老人不在犯病,而是顯得經曆過於旺盛,在哪裏他們知道了,撫摸隻是一種前奏,而更加美妙的時刻,在於一種從來沒有嚐試過的進入,這種進入,讓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感到了一種成長的自豪。
慢慢的,兩個好朋友的心態發生了變化,楊剛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那個老者,喜歡的有些霸道,他不希望郝南望進入,那屬於自己的領地,他甚至後悔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郝南望。不經意的話語見,楊剛總是把那老者說聲是自己的。郝南望隻是笑,笑得很曖昧,這讓楊剛更加的惱火。
那是中考之前,一個雨過天晴的周六,郝南望走出校門,摘下自己脖子上灰色線繩的鑰匙交給楊剛。“楊剛,我爺爺過生日,這個周日我不在家,要是給你吧,祝你好運。”郝南望一邊說一邊露出甜甜笑容。輕輕的向他揮了揮手,快步消失在另一個方向的木棉樹影裏。
楊剛笑了,因為上一個周六,自己和郝南望說過,想把老者領到他們確切說是郝南望的家裏,好好的和他愛撫一番,最好隻有他們兩個人,他不喜歡在竹林裏,在別人的注視下,敞開自己真情的心扉。當時郝南望有些遲疑,沒說什麼,楊剛還覺得郝南望舍不得那個老者,心裏有些不痛快。
現在,他的心裏敞亮極了,他一邊搖著鑰匙,一邊哼著小調,心情極為快樂的向郝南望家走去。前麵路口的另一側有一家食雜店,他想去買一盒煙,自己不抽煙,可是他知道那個老者抽煙。本應該向另一個方向拐彎的楊剛,瞬間決定向相反的方向拐去,那邊有一個大倉買,自己知道哪裏有老頭喜歡的哪個牌子的香煙,雖然很貴,但是他不在乎。
買了香煙,他心裏很美,出來怪錯了方向,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不對。正當他轉身走向正確的方向的時候,他才發現在前麵不遠的一個街角公園裏,郝南望正和那個老者,坐在長椅上說著什麼?“欺騙,完全是一種不可饒恕的欺騙,自己還以為他是為了自己,沒想到他們卻在這裏幽會。”楊剛感到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他想都沒想徑直走了過去,他要揭穿這兩個虛偽的騙子,什麼好哥們好朋友,簡直是一對不要臉的夫淫婦。就要走到跟前了,卻見郝南望站起身,和那老者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轉身想離開。一抬頭,反現楊剛站在自己的麵前,感到有些驚訝,那老者也尷尬的站在哪裏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情有些木訥。
楊剛故意用身體撞了一下郝南望,然後衝到老者麵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臭不要臉,老同性戀。”然後發瘋似的跑開了,他感到自己的眼裏都是委屈的淚水,一時間一起都變得那麼的灰暗。他感覺到郝南望在自己後麵追趕,可是他不想聽他說什麼,再多的解釋都沒有用,虛偽兩個字是自己現在給郝南望的評價。
在一個十字十字路口前,他停了下來,看到郝南望氣喘籲籲的追上他,還沒等他張口,楊剛使勁的把鑰匙撇給他。“給你這破鑰匙,你不就是在追他嗎?我恨你,永遠恨你……”楊剛一邊快速的通過馬路,一邊回頭看著郝南望。他看見郝南望那驚愕的眼神,也看見一輛橫向飛馳而過的摩托車的後座架,後麵掛著那灰色的鑰匙繩。楊剛沒有回頭,快步消失在人海中。
不再說話,不再一起散步,中考前的最後一個星期,他們向陌生人。楊剛起身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錯,他希望郝南望給他一個解釋,他們就會馬上和好,那個老者如果郝南望喜歡,那麼自己甚至可以退出,畢竟他們是好哥們。可是沒有任何的解釋,也許是沒有時間解釋。據說郝南望考上了重點高中,可自己已經隨爸爸去了另一個城市,爸爸的生意做大了,他當兵了。
和湊巧的是,那個老者也來到了這個城市,他是一個實權派的人物,一次探家在同誌酒吧,他們無意中再次相見,情感得以了延續。老者告訴他:其實自己那時候喜歡的是郝南望,可是他知道楊剛喜歡自己。就斷然不再和他來往,那天使自己在路上碰上他,想和他聊聊。他說你是他兄弟,為了你它可以放棄一切,我說,再來一次擁抱吧,結果你就出現了。
“不會告訴我,現在你喜歡我吧?”楊剛很是後悔,他有些不甘情願的看著老者。“不是現在,是你給了我一個耳光之後,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我,我也是在那個耳光過後,發現這種桀驁不馴的性格,正是我所尋找的。”上天有眼,我們再次相遇,我在這裏等你回來。一生一世,老者的話很真誠。
楊剛看著郝南望,以前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要提起,看著那灰色的繩鏈,又想起了那份友誼。“噹-噹”牆上的掛鍾響了十二下,楊剛才覺得自己的時間要不趕趟了。“南望,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要趕飛機”楊剛的話語很迫切。郝南望掏出記事本,飛快的寫了一串數字,交給他。
上了出租車,眼剛剛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郝南望自己的電話。在關門的一霎那,他快速的報出自己的號碼。等到郝南望口裏回答的正確無誤,並在認真輸入的完畢,他們才依依惜別,兩個人都相信,相逢其實就在不遠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