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像是劊子手，一點點撕扯這人們的心智，蕭慎們每一個人都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因為蕭慎們都參與了這場行動。
    “下麵插播一條新聞，某中學一女學生跳樓自殺，目前原因還在調查中。”
    蕭慎看著冰冷的電視屏幕，仰躺在沙發上，猶如墮入深海，那種感覺，窒息的感覺，蕭慎比誰都清楚。
    女孩下半身浸泡在鮮血裏，空洞洞的眼神望著灰白的天空，校服已經被鮮血泡的發漲，海藻般的發絲胡亂的蔓延至四周，絲絲血絲。
    蕭慎關了電視，望著白花花的牆，無所謂了，這樣吧，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
    “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給你錢。”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
    可是，他們會知道嗎？我不無辜，也沒有罪，隻不過就是目睹了他們這一場屠殺。我又有什麼錯。
    “咚咚咚，有人嗎？我是警察，經調查你是與死者最後唯一通話的人，我們想找你了解一點情況。”
    蕭慎推開門，陽光照在臉上，有些刺眼伴隨著些許疼痛。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女孩拉著蕭慎的手，小心翼翼的對自己說，我喜歡你，蕭慎頓了頓，許久自己聽見他人的嗤笑，雖然蕭慎不想說什麼，但這笑聲偏偏在蕭慎耳裏是多麼的刺耳。蕭慎抬手，一巴掌呼在了女孩的臉上。
    “惡心死人了，同性戀。”蕭慎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沒有看她的表情。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警察又問了一句，蕭慎回過神來。
    “我是死者的同學，嗯……隻是同學吧。”
    “死者生前也就是在跳樓的前一秒給你打過電話是吧？說了些什麼？”
    蕭慎全身顫抖了一下，“沒，就是問我……”救救我吧，說句喜歡我有這麼難嗎？
    “你去死吧，光纏著我，人家沈知禮給你說了些什麼狗屁話，滾。”這些該讓蕭慎如何說出口，蕭慎的心髒一陣陣刺痛，那種難言之隱，像失去了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問了些什麼？”
    “他問我，生與死的價值是什麼。我說抱歉，我不知道。”
    “好，今天就到這裏吧，我看你也有些緊張，我姓李，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想起來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
    蕭慎接過紙條，“李叔叔，蕭慎就不送了，慢走。”
    等蕭慎耳邊響起嘭的關門聲時，她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叮叮，有人給蕭慎發了兩條短信。
    沈知禮：警察找上門來了吧？說了些什麼？
    蕭慎感覺渾身血液都凝結了起來，這種奴役性與生具有的奴役性。蕭慎打了一句話：你覺得夜鶯現在還會來嗎？她這麼聰明，應該會明白吧。
    蕭慎躺在床上，目光直直的盯著牆壁，這會不會有什麼錯？這事情還得從一年前說起，童言無忌往往確實最傷人的，那旁觀者呢？
    那一年，每個人才十六歲，花兒一樣的年紀，卻讓無數人追入了深淵。與其說自己倒黴，還不如在這段倒黴的時光中多追追太陽，起碼，自己還能感受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