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抗拒:意識迷失 第七章生火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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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神來,慕越也沒再問別的,隻是麵對完全陌生的環境,心裏還是有點緊張。
一邊的秦故卻是眯了眯眼。
他記得,在他幼時來的時候,這一片地方還有一兩間房屋,現在全是這麼原始的植被,也不知道那幾間房屋還在不在了。
“在看什麼?”
看著站著許久沒說話的秦故,慕越從地上爬起身,站他身邊問道。
聽聲音也能聽出他緩過來了,秦故也沒瞞他。
“在想這裏的兩間小屋子還在不在,要是不在了那我們就得露宿野外了。”
秦故難得說這麼多話,幕越猜測他現在心情應該不錯。
“那就先走吧,先找找,實在不行也就隻能露宿野外了。”
“那你認路嗎?”幕越補充問了一句。
這一句話讓秦故沉默了一瞬。
“我也不能保證。”
畢竟是好幾年前來的那一次了,記憶也模糊了不少。
“沒關係,慢慢找吧”,幕越也不是什麼有規劃的人,所以對這類事也遲鈍得很。
“那走吧,我記得傳送點是固定的,我們往東南走就好。”
走在高大又茂盛的綠植旁,幕越總有些熟悉感。
邊走邊用手略過綠植的葉片,小路上輕柔吹過的風,遲鈍的觸感好像又複蘇了。
“別用手碰,小心有毒。”
看到幕越這一行為後,秦故還是象征性地提醒了一句。
幕越雖然不信他的話,但想著要是真如他所說,要是耽誤了任務的執行就不好了,也就收回了手。
路途有些遙遠,秦故原以為這樣枯燥的路途以他的性子會閑不住,沒想到他倒是興致勃勃看著道路兩旁各式各樣的植物。
“你喜歡這些?”
聽到秦故的話,幕越略一思考,說的話裏帶著微微的懷念之感。
“從小我就在小村子裏長大,那時候什麼都好奇,總往山裏跑,現在卻是不再去了。”
秦故無言,隻繼續往前走著。
也不一會,還真就找到了。
隻是未經修整,這幾間就近取材的房子已經有了破敗之感。
秦故繞了一圈,去查看房屋的牢固程度、
幕越不懂這個,但也跟著瞅了瞅,兩三間房屋全都有了些裂隙,隻是並不算太大。
“行,先住這間,這間好一點,應該不會塌,明天我把這些屋子都修修補補,住得也安全點。”
幕越進屋一瞅,不知是巧合還是如何,正好有兩張床。
不過這也解決了他們的住宿問題。
隻是秦故卻皺了皺眉,在他的記憶裏,這個屋子似乎隻有一張床。
也許是他記混了。
“你睡裏邊還是外邊?”
幕越扭頭看向秦故,問道。
秦故想了想,還是決定睡外邊。
“我睡外頭,你睡裏邊。”
“行,那我理理床鋪吧。”
許久未住的用幹草鋪著的床,需要敲敲翻翻,防止有蟲子在裏麵做窩。
秦故則是看準了牆上掛著的幾盞油燈,先解決光亮的問題。
隻是這六七盞油燈也令人生疑。
雖有疑惑,他還是找到火柴後將它們一一點燃。
一盞油燈也許有些昏暗,但六七盞便足夠看清屋內各處的狀況了,盡管有些暗黃。
光的問題解決了,秦故打算去找點吃的做晚飯。
雖然他是機器人,但一經誕生的他便具備了許多人類的特征,需要通過食物提供能量,需要睡覺來恢複精力,能夠自主地呼吸,隻是他的身上並不存在血液。
這些他小時候也疑惑過,但自從看過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機器人之後,他也見怪不怪了。
“這個屋子裏的吃的我沒找到什麼能吃的,我去附近看看,如果有事的話直接跟我溝通就是,我不會走遠的。”
說著,秦故就舉了舉自己的手腕,向幕越示意。
幕越弄明白他的意思後便點點頭,見他理解了,秦故也就出了門。
此刻離日落還有一陣,秦故邊尋找食材邊探索周邊的環境。
他是往北走的,走了不久便聽見水聲,循著水流聲而去,果然看見了一口小潭。
看這深度和十分標準的橢圓狀邊緣,秦故確信這並不是天然存在的。
難道這地方許久之前住過人?
還是說在這個世界裏的動物不一般?
秦故對這個地方的疑惑又深了一些,但他也沒多想,繼續往前走著,他得找些食物回去。
據他所知,蘑菇可以吃,但不能亂吃;野兔可以吃,但是這地方應該沒有;那就隻能抓條蛇吃了。
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不過這麼茂盛的叢林,應該缺不了。
也許是為了驗證秦故的猜想,沒多久就真的出現了一條蛇,但它出現在道路中間,身子還挺立著,不時地吐著蛇信子,一雙駭人的瞳孔盯著出現在麵前的這個男人。
比較特別的是,這蛇的身子比一般的蛇大上兩三倍,應該活了有好幾年了。
秦故為了確認有毒沒毒,直接挽起袖子,伸出胳膊走上前。
蛇見這人居然真的敢走上前挑釁自個,也是不留餘地地一口咬在秦故手上。
秦故皺了皺眉,雖然他沒有血液不會中毒,但觸感秦武卻是給他加上了,除了傳來的痛覺,蛇皮在手臂上摩擦的感覺,也是傳到了秦故的腦海裏,讓他不由得產生了一股扔掉這條蛇的衝動。
忍耐了好一會,等它咬的足夠深,要鬆口的時候,秦故才用另一隻手抓住它的“脖子”。
有毒的蛇,秦故一般不會抓,沒毒的蛇在沒食物的時候也不失為一種選擇,處理起來也相對地簡單一些。
(這裏不建議吃野外的一切動物,一是可能違法,二是可能攜帶某些置人於死地的病毒或病菌。)
抬手看看傷口,並沒有出現變色,隻有一個牙印在上麵。
秦故把蛇往石頭上一摔,就把它摔暈了過去。
並不是說拿不住它,隻是它鮮活著的時候,尾巴老是纏上手臂,煩人得很,那種冰涼涼的觸感也讓秦故不適。
在地上揪了幾根細長又柔韌的草,秦故把它團成了盤狀,把它裏裏外外都綁嚴實了,隨後再揪這樣一根草吊著拎在手裏。
除了這條蛇,秦故還撿了許多蘑菇回去,畢竟森林裏最不缺的就是蘑菇。
看著秦故帶回來的一條被五花大綁的蛇,以及一捧用葉子裝著的五顏六色的蘑菇,幕越並不太敢吃。
不過在瞥到秦故挽起衣袖的那個手臂上的咬痕時,皺了皺眉,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隻是問出一句。
“你的手被咬了?”
聽到幕越這麼問,秦故放下手上的東西,把手直接伸給幕越看,之見那上麵的皮膚膚色和原本的膚色無異,隻是多了個咬痕。
“沒有毒。”
“沒有毒就送上去給它咬?”
幕越不明白這人怎麼想的,知道沒有毒的途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人直接把手伸進人家嘴裏試出來的。
“我不會疼。”
秦故一邊低頭收拾剛剛帶回來的東西,一邊說道。
看他這樣子,幕越卻動了氣。
“秦故,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說這一句話,幕越的語氣也冷了下來,心裏更是窩著火。
感受到麵前這人情緒的變化,秦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不一會兒便帶著點疑惑看向他。
“你知道?”
看著這人試探的模樣,幕越歎了口氣,這家夥早就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算了,隨便他吧。
“你要做什麼?蛇肉燉蘑菇湯?”
看到幕越撇開了話題,秦故也沒深究,順著他的話就接了下去。
“我打算做一盤蛇肉,然後再炒一盤蘑菇。”
“鍋還能用麼?有鍋麼?”
“雖然生鏽了,不過沒關係,不影響什麼。”
聽到這話的幕越自動為這頓晚飯畫了個叉。
“你吃吧,我不餓。”
看幕越那不似作假的表情,秦故看著他的眼睛思索了一番,也隻是點點頭,繼續準備著今天的晚飯。
幕越說了句自己去睡覺的話就回了屋裏,躺在些許簡陋的床上,不知是心緒紛雜還是墊了一層幹草的木板床依舊硌人,總之讓他難以入眠。
為什麼要想這些呢,沒有意義。幕越在心裏勸導自己,卻依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他居然連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明明說會記好的,騙人。
隻是在他迷迷糊糊終於要睡著的時候,秦故推著門進來了,手上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我住的蘑菇湯,沒有放蛇,蘑菇也是沒毒的,吃一點吧。”
把湯放在房內的一張木桌子上,他像是又想起什麼,補充道。
“我沒用生鏽的鍋煮,用的是找出來的另一個沒有生鏽的鍋,而且先把鍋煮了一邊再煮的。”
看著麵前向自己解釋的秦故,睜開眼的幕越卻覺得好不習慣。
他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你為什麼會顧忌我的感受?這應該不是你會做出來的事。”
秦故想了一會,反問道,“那你為什麼知道我有痛覺?”
“是你自己忘掉了。”
幕越低著頭說了這樣一句話,秦故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是還沒等他想明白,幕越又補了一句。
“再說,這兩個問題根本沒有關聯吧。”
幕越坐起了身,指了指那碗蘑菇湯,秦故看見他想喝也就端給了他。
放了一段時間,蘑菇湯也正好晾涼了。
秦故看著床上的人慢慢地喝著,也慢慢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人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