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華冠何屬  第七章兩教會晤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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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德王槍擊事件之後,寇熱國開始了封鎖,軍隊抓到了強殺盧德王的罪魁禍首:沃裏克,一個瘋狂的嗜血的大司命教派成員。
    大司命教派是寇熱國一個小眾的邪教集體,他們信奉大司命主宰一切,被少司命的信徒圍堵截殺過無數次,但是從來沒有被徹底清除,這個組織非常頑強。
    罪犯沃裏克已經完全交代了,當警官詢問起他的目的的時候,沃裏克嘿嘿一笑:“你們都會完蛋的,你們都會完蛋的,司命會主宰一切,司命回來了……”
    緊接著他唱出了一手疑似麒麟國戲腔的一曲詞曲:
    山外山,小溪流;豐穀城裏洞城橋,橋下有座烏色樓;樓裏有位女菩薩,男女老少不挑食;若是好奇進門去,一人推門全家炊!
    也就是在這一刻寇熱國的製造部門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大司命教派改名司命教派,以雷霆手段奪取了寇熱國的政權,自立為司命國,寇熱國的國民舉行了遊行,但是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人們悲情地發現寇熱國的任何地方都有被司命教派入侵過,所有的交通樞紐都被控製住了,這無疑是絕望的。
    人們這時候才意識到之所以滅不掉這個邪教是因為這個國家早就已經被邪教侵蝕了。
    一個幽暗的小屋裏,一雙帶著白手套的手放下了這些案底。
    “辛苦了,史密斯。”手套的主人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說。
    “不必道謝,總統閣下,這是我應該做的。”一旁的史密斯頷首低頭。
    那個帶著白手套的人走到了窗邊,拉開了窗簾,打開了窗子,一陣猛烈的風掀翻了案桌上的花瓶:“意料之外的情況嗎?也對,也是時候出去看看了。”
    一周後,一則貫徹寇熱國國境的消息傳了出來,這是一條震撼的消息,少司命教派主教汪紙墨將於3月29日,也就是明天早上和司命教派的主教天元超會晤,地點就是在盧德王被槍擊的地方,所有人都可以參觀。
    這條消息如同定時炸彈一般席卷了整個寇熱國,無數的漫罵聲響起,痛斥著汪紙墨的吃裏爬外,群情激憤,紛紛上街遊行,不過卻遭到了血腥的鎮壓。
    司命教派的清潔工清理著街上的斷肢血水,神情複雜:“愚昧的寇熱國群眾們啊,為什麼敢反抗。”
    “會晤的意思是?”其拉美向勞倫德發問。
    “就算談和的意思。換一句話來講汪紙墨這種做法是在背叛寇熱國。”勞倫德柔和地回答。
    一邊的特裏蘇環抱著手,一幅不想搭理勞倫德的樣子,如果是以前,特裏蘇絕對會弄死這個無禮的異端,但現在是特殊時期,她也不會衝動。
    勞倫德完全一幅不知所謂的樣子,還在和特裏蘇搭訕著,他隻當特裏蘇是不喜歡去參加這種活動,完全沒有注意到特裏蘇對他的厭惡。
    特裏蘇完全不搭理他,沒有傾訴對象的他就隻能和其美拉聊起了天:“你的父母還沒有回來嗎?”
    “嗯,槍擊那天到現在就沒有回來過。”其美拉摸了摸自己的黑色的小皮靴,有些緊張。
    看著那局促不安的其美拉,勞倫德終究沒有去安慰,前幾天他也安慰過同樣不安的特裏蘇,結果被特裏蘇狠狠辱罵了。
    沒辦法安慰,這應該是兩姐妹因為父母消失的擔心吧,勞倫德這麼想。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勞倫德早早就睡下了,他要去參加明天的會晤,就像上一次參加盧德王的演講一般,隻是這一次並不像上一次那樣心情激動,這次的心情極其沉重,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那萬人之上的教派主教會向凶手低頭,就像他不相信那英武的盧德王會死於槍擊,他不相信這個盧德王全力改變的國家會遭受這樣分崩離析的命運。
    白白的霧氣籠罩了整個首都,艾塞克江的居民們起得都很早,就像那一天盧德王演講那一天一樣來到了廣場上,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在最前麵,那噴湧而出的鮮血,那滾燙的紅熔斷了他們內心深處的希望,毀掉了他們對寇熱國的信心。
    勞倫德還是像上次一樣向前擠,這次他來到了前排,那鮮血飄揚的情景在大腦裏閃現,這次會不會看到汪紙墨顱碎的樣子?
    沒有誰可以回答他,隻有那黑色的汽車緩緩駛來,像極了八天前的那一幕,一個英俊的男人從車裏走了出來,勞倫德是見過他的,這個人是少司命的忠實維護者,是教派的一把手,是千萬人之上,地位崇高,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他有著令所有男人嫉妒的外表,有著豪華的轎車,寬敞的住所,有著無與倫比的權力,他像極了瑪麗蘇類型小說裏的男主,一但嫁給了他,你就可以在一百平米的大床上笑醒。
    沒錯,他就是這個國家信仰的極限——主教汪紙墨。
    羨慕啊,痛恨啊,無奈啊,絕望啊。
    這些情緒充斥著勞倫德的大腦,他多麼希望有一個勇士能夠拿起一把狙擊槍架在高樓上,給予這個叛徒迎頭痛擊,多麼希望自己可以手刃這個人。
    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司命教的部隊早就清理了周圍所有的製高點,作為一名合格的狙擊手,沃裏克不會放過任何遺漏的地點。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五彩繽紛的煙花漫天而起,刺激著勞倫德的雙眼,多麼可惡。
    那路的盡頭,司命教派的主教來了。
    白色的汽車緩緩駛來,一個帶著黑色麵紗的白衣女子從車裏鑽了出來。
    汪紙墨拘謹地讓到一邊,方便女人踏上高台,無數的聚光燈齊聚這裏,當汪紙墨想要上前握手的時候,女人更快一步走了過來。
    鮮血噴灑在勞倫德的臉上,他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和他夢想裏頭顱綻放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但是他就是很開心。
    汪紙墨恐懼地張大了雙眼,瞳孔急劇收縮,一隻皎潔的手臂穿透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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