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寧燮被人淩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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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原來是寧小公子。”
“寧小公子?”娃娃臉一臉疑惑,他怎麼不知道第五府何時有這號人物,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嘴巴裂開,一副恍然大悟,“就是幾年前叫板老太爺的那小子?”
“不就是嘛。”狐狸耳戲謔笑道:“正是我們威名赫赫的寧小公子,第五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阿呸,什麼寧小公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娃娃臉不齒,衝著狐狸耳不耐煩地道:“靳師弟,你能不能擺平,擺不平,讓我來。”
“哪用得著莫師兄出手?”
“區區築基,領教寧小公子高招了。”狐狸耳滿臉戲謔,寧燮偏居一隅,鮮少有人去他的偏院,卻“聲名在外”,畢竟是叫板過老太爺的角色,八年築基不成,消息從家奴嘴裏傳出來,在第五府不脛而走,早已成為眾人的談資。
說罷,狐狸耳長劍揮起,劍尖寒芒閃爍,“冰魂,起。”長劍劃過處,生出一層冰霧,冰霧飄渺,帶著森森寒意。
近距離大範圍攻擊,寧燮避無可避。他還沒有築基,元炁無法轉化為靈力,隻能催動全身經脈裏麵儲存的元炁,來抵擋這一擊。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挺身而出。”寧燮雙手握拳,雙臂交叉立於胸前。出自他大師傅太虛晦明訣是防守的招式,以靈力做陣,形成一個靈力盔甲。按理說,一般人經脈裏儲存的元炁太過稀少,法訣要靠丹田的靈力才能驅動,但寧燮有些特殊,他也不敢肯定能不能使出來,權且死馬當活馬醫。
眼見元炁化作一層盔甲,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寧燮心頭一喜,“成功了。”
“冰魂”碰到元炁盔甲,就像是江河之水擦過船底,從中間分開兩旁滑過。
當然,寧燮並不好受,“冰魂”衝刷過來帶給他的壓力還是不小的。
狐狸耳吃驚不已,寧燮沒築基,連靈力都不能使用,竟然能擋住自己這一招“冰魂”。
“倒是小看了他。”狐狸耳心中暗自感歎,但嘴上卻不動聲色,說出來都丟臉,好歹自己築基初期大圓滿,要是對付不了一個沒築基的,說出去臉往哪擱。
狐狸耳不給寧燮任何喘息的機會,“冰魄。”冰霧凝聚成人形,與狐狸耳九分相似。
“冰魄”是小範圍攻擊,不及“冰魂”大,卻又比“冰魂”更加凝實。
寧燮閃躲不及,隻能硬著頭皮硬接。
“嘭。”
“冰魄”將寧燮撞退數步,喉嚨腥甜,一口鮮血從口裏吐了出來。
見寧燮受傷,狐狸耳麵露嘲諷,“喲,威名赫赫的寧小公子,怎的接不住區區築基期一招。”
寧燮強忍著疼痛,眼裏射出凶光。
“怎麼?不服氣?”狐狸耳指了指自己,戲謔道:“來打我呀!”
“廢物。”狐狸耳顯然是嘲諷夠了,也覺沒意思,臉色一變,眼睛微眯閃過厲色,幾步一個閃身就到了寧燮身前,長劍反扣,劍柄直指寧燮胸口。
寧燮又是被震退數步,“你不是很囂張嘛?”狐狸耳又欺近寧燮身前,抬腿踢在寧燮肚子上,這一腳該是用了全力,寧燮被踹飛,摔倒在地上,這次口裏的鮮血是噴出來的。
寧燮掙紮著想站起來,很是費力,搖曳著身體,就要成功站起來,然而狐狸耳已經近了他身,又是一腿將他踹倒,隨即踩在寧燮肩膀上,將他身體死死地壓在地上。
寧燮緊咬牙關,雙手握拳,指甲陷進肉裏,將雙手染得猩紅,他暗暗發誓,“今日之辱,必有一天要報回來。”
“求我。”狐狸耳腿上又加了把力,“求我我就放過你。”
有顆石子硌在胸口,寧燮感覺肋骨都要斷了,疼得額頭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但他是絕對不會向陰邪小人低頭的,死也不能。
“好了,別把他玩死了。”刀疤男瞧見寧燮麵目猙獰,已經到了極限。
寧燮對老太爺不敬,第五府弟子以此為由欺他辱他,家主也沒話說,但若是玩出人命,怕是不能給家主交代。
“放心,死不了。”狐狸耳心裏不得不佩服寧燮的硬骨頭,如此的話,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狐狸耳如此淩辱寧燮,就是想擊垮他的意誌,然後逼他發誓不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
狐狸耳也是騎虎難下,眼裏閃過陰鷙,嘴角鼻翼處肌肉抽抽,腿上的力氣又加大了些,“你求不求饒?”
“啊。”寧燮終於忍耐不住,發出一聲慘叫,他已經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卻依舊不肯求饒。狐狸耳也是紅了眼,絲毫沒有鬆腿的跡象,再這麼下去,寧燮不被疼死,也會變成殘廢。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地獄使者在向他揮手。
“住手。”
突然一聲冷喝,身影飄過。
狐狸耳,刀疤男,娃娃臉三人心頭一驚,未曾抬頭看一眼,已是害怕地趕緊跪在地上。
“家主。”三人齊叩首。
第五豫根本無暇顧及他三人,掌心抵在寧燮背上,靈力緩緩滲透進寧燮身體內,“還好,沒受多重內傷。”
狐狸耳離得近,不敢抬頭,餘光隻能瞟見第五豫潔白的褲腿,冷汗涔涔,一滴一滴打落進泥土裏,全身顫抖,卻不敢吱一聲。
“回頭再收拾你們。”
第五豫撂下這句話,抱起寧燮,幾個閃身,就消失在樹林裏。
時間拉回到數個時辰前。
海風鹹濕,濃濃的海腥味鑲嵌其中,撲打在寧燮那刀削般的俊臉上。
東方天際露出魚肚白,春暉氤氳在濃霧之中,向寧燮漣漪而來,坐北朝南,高挺的鼻梁將半張臉完全遮掩在陰影之下。
額頭密密麻麻布滿汗珠,汗珠還在增加,終於掛不住,打濕了眉毛。寧燮眉毛濃厚,從未修剪,形似刀尖,棱角分明。額頭兩邊的汗珠劃過略顯青澀的臉頰,沿著如刀削般的下顎,彙聚到下巴尖尖處。
“滴噠滴答。”
一滴一滴打濕了寧燮盤膝的褲腿。
元炁在寧燮體內瘋狂流轉,萬千江河彙入大海,經脈是河流,那麼丹田就是大海。寧燮引領著全身元炁流向丹田,臨近丹田時,卻被一道禁製截住,寧燮不要命的運轉元炁衝擊禁製,等同自虐,然而,禁製卻沒有絲毫鬆動。
寧燮麵露猙獰,無疑不是闡明其遭受著非人的折磨,然而,這種痛苦他生生承受了八年,八年如一日,不曾間斷。
修煉靠丹田,而寧燮這八年因為丹田被封印,幾乎一無進展,之所以說幾乎,也就是說並不是毫無意義的。元炁每次衝擊禁製,同等的都會反饋到經脈上,這也是他如刀絞般疼痛的原因,八年的堅持,八年的自虐,讓他的筋脈較之常人,數倍有餘。
如今他經脈所能儲存的元炁,與築基初期相當。再加上他丹田封印,修煉重心偏向煉體,肉身強悍,綜合實力勉強能應付一個剛剛築基的修士。
八年築基,鍛造出強悍的經脈,按理來說,一但禁製解除,修行當是事半功倍,甚至數倍,然而,他這種修行方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究竟是好是壞,猶未可知。
轉眼三個時辰過去,金烏當頭照,濃霧散盡,已是晌午,這時,家奴給他送來飯食。
那家奴眯眯眼,眼尾下垂得不似人類,像個吊喪鬼。吊喪鬼家奴見寧燮閉眼修煉,很是不屑,憋了憋嘴嫌棄地呢喃:“練什麼練,還不是廢物一個,也不知哪裏來的雜毛畜牲,盡吃白食,屁事不做,還要人伺候,阿呸。”
吊喪鬼家奴聲音很小,寧燮卻聽得清晰,他就是故意讓寧燮聽到,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滿。說白了,就是嫉妒,所謂同人不同命,他是家奴沒錯,寧燮又好到哪去?不過就是家主從外麵撿回來的野猴子,剛來就引得老太爺雷霆震怒,若不是家主看他可憐,將他保下,早被老太爺碎成肉渣,投去喂狗了。
家主第五豫命人在府外修了座別院,將寧燮安置其中,又命人衣食住行都按著普通弟子的規製置辦著。若他是個有些資質的也就罷了,偏生是個廢材,馬上就要滿十八歲了,還沒有成功築基,像他這樣的,乃是廢材中的極品。
因此,第五府全府除了家主第五豫,皆是恨寧燮入骨,上位者自然是恨他對老太爺不敬,而家奴們則是嫉妒他得家主的偏愛。說是偏愛,其實也就庇護他衣食無憂罷了!不過,這跟天天要幹活還經常被罵的家奴來說,簡直不要好太多。
寧燮完全不予理會,嘴巴長在別人頭上,他又阻止不了,便也隨他去,反正又不會掉快肉。這些年,冷嘲熱諷的話,他聽多了,要個個計較,他早就累死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加緊修煉。
直到吊喪鬼家奴罵罵咧咧的離去,寧燮才緩緩睜開眼睛。他伸展了下身體,全身疲憊不堪,仿佛身體被掏空,周遭的元炁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滲透入身體,如螞蟻啃噬般酸痛,卻又是別樣地舒坦。
寧燮走到食盒前,急忙打開,運轉元炁也是極耗體力的,肚子早已餓得呱呱叫。寧燮大口朵頤,味道一般,但他實在太餓了,吃什麼都香,很快就將滿滿的一食盒飯菜吃個精光。
吃過午膳,寧燮上了山,這是他八年來千遍一律的修煉課程。上午運轉元炁衝擊丹田,而下午就是實戰訓練,對手就是山裏的野獸,順便還可以逮些獵物去城裏換些銀兩。
一般都是捕一些羚鹿,沒什麼危險。到目前為止捕過最危險的不過是頭野豬,寧燮有意體會搏鬥技巧,與野豬糾纏了好幾個時辰,才將野豬製服。而今天,他要對付的是隻老虎。
這隻老虎寧燮已經觀察好長一段時間了,一直沒甚把握,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今日他鼓足勇氣,說不上一定能將之打敗,但自保應該是不成問題。
寧燮躲進一個山坳,山坳內到處是石頭,不利於樹木生長,野草倒是生得又高又密,寧燮隨意蹲下,就完全淹沒在雜草中。
寧燮在草叢裏蹲了半個時辰,老虎沒蹲到,卻看到三人踱步上山而來。
三人妝扮差不多,青衣束身,手握長劍,劍柄上鑲著一塊白玉,像是一輪彎月,卻比彎月還要彎得多,這是第五府的標誌圖,三人都是第五府的弟子。
“看,這個就是那獵戶說的山坳了,大蟲應該就在這附近。”說話的右邊眉角有個刀疤,疤痕又寬又長,顯得十分猙獰,他抬起右手,食指正指著寧燮所蹲的山坳。
而另外兩人,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年紀很小;一個長著一對狐狸耳朵,顯得很精明的樣子。
“也不曉得那大蟲何處捕食去了,又何時才回來?”娃娃臉語氣夾雜著幾絲抱怨。
“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吧!”狐狸耳語氣也透漏著一絲不情願。
“呃!我說,這虎膽真能治好小師妹的惡疾?”娃娃臉一臉疑惑的看著刀疤男。
“嗬嗬。”狐狸耳嗤笑兩聲,搶先開口道:“想什麼了?虎膽要有用,依家主的能耐,還輪得到我們三個在這裏閑扯。”
娃娃臉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顯得有些吃驚的樣子,脖子僵硬的轉過來,對著狐狸耳疑惑道:“這麼說來,虎膽沒用?”眼睛轉又眯成一條縫,斜著眼珠看著狐狸耳,一臉狐疑的樣子,道:“靳師弟,你怎麼知道?而且,既然你知道沒用,為什麼不跟大師兄說,何必讓我與你白受這份罪?”
狐狸耳訕訕一笑,沒有給他答案,“腦子是個好東西,你沒長。”
娃娃臉瞬間麵露凶光,眉目盡顯陰鷙,看著挺唬人的,不過偏生配著一張娃娃臉,奶凶奶凶的,“靳向白,找死。”
二話不說,娃娃臉拔劍就向狐狸刺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狐狸耳早有防備,還未等劍近身,就跳開一丈來遠。
娃娃臉隻是看上去年紀小,實際年齡比狐狸耳還大,不怎麼喜歡用腦子,但資質卻是不差的,修為比狐狸耳高了一個小境界。
“我偏就喜歡動手,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娃娃臉奉行拳頭就是硬道理。
“寒冰錐刺。”劍尖一點寒芒,隨即凝結出冰錐,冰錐晶瑩剔透,乃是靈力所化,陽光並不能將之融化,反而像是被冰錐擊碎,向四周散射而去,“去。”娃娃臉劍走如龍,在空中劃過彎彎曲曲軌跡,隨即劍尖一指,冰錐脫離劍尖,向狐狸耳急射而去。說時遲那時快,娃娃臉這一切的動作,隻在眨眼之間。
寧燮在此生活八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築基修士打鬥,心裏無比亢奮,差點就鼓掌叫好了。
狐狸耳是萬萬不敢硬接的,他修為很是一般,但腿上功夫倒是了得,估摸著就是他這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開口就能得罪人,倒也鍛煉了一身逃跑的本領。狐狸耳一個閃身,冰錐堪堪從他太陽穴劃過,這要是打個正著,即便娃娃臉沒有出盡全力,受點不大不小的傷也是難免的。
狐狸耳躲過一劫,右手捂著胸口處,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直跳,“噓”還來不及鬆口氣,卻見娃娃臉又是一記“寒冰錐刺”打來,狐狸耳後悔招惹著煞星了,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嘛?狐狸耳急忙將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狀,“莫師兄,我知道錯了。”
“哼。”娃娃臉輕嗤一聲,劍尖冰錐還在凝聚,狐狸耳一臉苦笑,也隻怪自己嘴欠。
“你們倆鬧這麼大動靜,是想把大蟲嚇跑嘛?”刀疤男眉頭一皺,眼裏閃過厲色,長劍劍鞘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鞘尖抵在娃娃臉手腕處,阻止娃娃臉“寒冰錐刺”的釋放。
娃娃臉悻悻,終究還是收起了劍,畢竟還有正事要辦。狐狸耳如蒙大赦,嬉皮笑臉的回到了倆人身邊。
“說。”
娃娃臉冷冷地睥睨狐狸耳一眼,狐狸耳隻覺寒風習習,明明是豔陽高照,“大師兄那麼聰明,哪還需要我去提醒?”狐狸耳收起了嬉皮笑臉,謹慎小聲道:“虎膽有沒有用,不重要,關鍵是大師兄為小師妹做了什麼。你想啊,這幾個月,大師兄為了小師妹的惡疾,殫精竭慮,若你是小師妹,會不會感動?即便都是徒勞。”
狐狸耳雖然聲音不大,但寧燮在草叢還是聽得真切,不覺心中一聲嗤笑,很是不屑地心中呢喃,“千年王八萬年龜,都不是好東西。”
“有道理。”娃娃臉點頭,恍然大悟,轉又遲疑道:“不過,若是小師妹惡疾好不了,那臉都得爛成什麼樣子?大師兄能忍受嘛?”
“小師妹天資愚鈍,連築基都不能,等到大師兄得了家主之位,還不是為所欲為,天下何種美人得不到?”
“臥薪嚐膽……”狐狸耳還要繼續說。
“住口。”刀疤男一聲怒吼,打斷了狐狸耳接下來的妄言,“不要命了,什麼話都敢說,受的教訓還不夠?”
狐狸耳悻悻閉嘴,他有些小聰明,但城府卻是沒有的,常常堵不住自己這張嘴,而招來不少麻煩。
二人口中的小師妹是第五豫的獨女,名喚第五畫鳶。
寧燮與第五畫鳶有些過節,但聽到狐狸耳說的話,也多少生出同情來。試問誰能忍受臉頰潰爛,何況還是個大家閨秀,而不能築基,寧燮就更是感同身受。回想起多年前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大小姐,如今竟淪落到這般田地,還要被人算計,寧燮心中唏噓。
就在此時,寧燮聽到身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感覺有東西蹭著自己的腳。低頭一看,竟是一隻兔子,他剛剛聽二人說話太過認真,竟是有活物接近自己都沒發覺。寧燮滿頭黑線,這兔子八成是個瞎的,把他這麼大個活人當什麼了?
就在寧燮低頭去看時,那兔子兩隻黑黢黢的眼睛瞪著寧燮,兔子這才反應過來,寧燮仿佛聽到了它的心聲,“媽耶,竟然是個大活人。”兔子四腿並做兩腿,縱身一躍,淹沒在草叢中。
寧燮暗道一聲“不好”,心中苦笑,這年頭,真是兔子也坑人。
果然,一記“寒冰錐刺”向他這邊刺過來。“寒冰錐刺”是娃娃臉打出來的,與刺向狐狸耳的不同,這一記完全沒有留手,旨在一擊斃命。若是被打實,寧燮不死也殘。
寧燮身體往旁邊一滾,還好他天天練習搏鬥,身體都有了肌肉記憶,輕鬆的躲過這一擊,隻是,如此,他便暴露在了三人視野。
顯然,三人看到寧燮也是大吃一驚,如此,他們剛剛說的話不就都被人聽了去。
“該死。”那些大逆不道的話都是狐狸耳說的,此刻最為憤怒的就是他了,“你是何人?”
今日的實戰訓練算是被三人攪黃了,寧燮心道一聲“晦氣”,他站起身來,悠然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向來桀驁,對狐狸耳的質問,置之不理,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狐狸耳見寧燮完全不理會自己,心中怒極,提劍就刺了過去。
寧燮聽了不該聽的話,知道今日必是善了不了,早有防備,他身體十分靈活,稍稍往旁邊一靠,便輕鬆避過這一劍。
見此,狐狸耳並不驚訝,眼前之人穿的是第五府弟子服,而第五府弟子並不多,狐狸耳一一排除,很容易就猜出寧燮的身份。
於是就出現開頭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