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好事多磨的宴會（三）
    。
    。
    關於那段回憶
    還有一個癡情的人
    守候著屬於自己的愛戀
    這是一個不能算是悲哀的故事
    裏麵的分分和和
    早已看慣
    我在地球的這一端
    守著那一端的你
    靜靜地，靜靜地
    沒有任何的聲音
    ……
    ——題記
    “越前得分，比數4—3。”
    越前跳躍著，那段回憶，包囊著所有有關跡部景吾的回憶，還有自己，真是，“切”，越前碎碎著，那段回憶根本不能算是美好的回憶嘛，可是該死的自己還是把它記住了，還記得死死的，忘也忘不了，真是，madamadadane。
    “跡部得分，比數4—4。”
    關於那個回憶，是在全國大賽之後，那天跡部景吾正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沒有坐車回家，也是那件事要是沒有發生的話，跡部還可以名正言順的騙騙自己——越前龍馬隻不過是一個特別的有趣的小鬼罷了。
    那天的天空都染上了灰色，滿目的灰色，如跡部景吾的心情一樣，也是迷茫的。他正在想關於那個小鬼的事情，連心都不華麗的亂了。
    “那是，”跡部看著正在地鐵道上坐著的越前滿是疑惑，他，怎麼會在這裏呢？真是的，本少爺怎麼會來到這個平民的地方呢。
    “小鬼，你在這裏幹什麼呀，還真是和以前一樣不華麗呢。”跡部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遇見越前就和他吵了起來，左手托著自己的臉。
    “切，你能懂什麼，隻不過是一直聽不懂人話的猴子罷了，猴子山大王。”越前的白色FILA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表情，跡部沒有看出越前臉上的悲哀。
    “小鬼，你不會是遇見了什麼難題了吧。”跡部好笑的看著越前。
    “要你管，猴子山大王。”被猜中心事，越前的聲音有些激動，朝著跡部大吼，真是的，那件事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瞞著他，他們不是家人嗎。
    “你發生了什麼事了，小鬼。”察覺到越前的情緒有些激動，跡部蹲下來和坐在地上越前說，語氣裏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媽媽……”越前無助的喊著，企圖抓住眼前的幻影，但隻是徒勞罷了。
    越前倫子出事的時候，越前正在美國參加青少年網球賽，那是一場最重要的賽事，對手是一個不錯的美國選手，但卻瞧不起日本來的越前，所以越前正在想著如何用外旋發球讓那個人閉嘴。那場比賽持續了兩個小時，本來應該在一小時前就結束的比賽，越前楞是把它增加了一個小時，因為那個美國佬竟然罵他青學的隊友。
    要是可以，再早一個小時，越前就不會錯過見越前倫子的最後一麵，因為越前倫子臨死前越前正在機場下飛機，接到臭老頭的電話，越前都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一向謹慎的媽媽怎麼會在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撞上車。
    可是，那不是幻覺，媽媽，媽媽真的在路上出了車禍。
    “龍馬，倫子阿姨因為你在比賽的時候打得比較辛苦，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所以一不注意就沒有看見路上的貨車。”菜菜子表姐的聲音有些無奈。
    她說什麼，是我害死了媽媽的，是我，要不是我貪玩沒有注意到他們媽媽就不會死了。越前失魂落魄的念著，整個人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娃娃一樣，無神的望著遠方。
    “呐，猴子山大王，要是你害死了自己最親的人該怎麼辦。”越前問著，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飄來的一樣，縹緲而無神。
    “……”跡部沉默，這個小鬼到底發生了什麼，“……小鬼……”
    “你一定不知道那樣的感覺吧，很可怕的，像是永遠的詛咒一樣，我一直一直都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用著雙手害死了媽媽。”越前呢喃著，他沒有了光芒的眼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就是這雙手，要是我好好認真的打，媽媽就不用死了。”
    “……”
    “要是我沒有打網球該多好。”越前依舊不斷呢喃著，他不安著，惶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要是不打網球……不打網球的話……
    “……小鬼……”
    “不打網球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越前忽然像發瘋了一樣站起來將身邊的球袋丟了出去，“隻要不打網球了就好了，不打網球，我再也不要了。”
    “……”“啪！”
    清脆的響聲響亮在地鐵道裏，越前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跡部，他為什麼要打自己，為什麼……
    “越前龍馬，是男人的就給本少爺站起來，像現在這樣在這裏怨天尤人幹什麼，又不是女人，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樣子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越前龍馬，他才不會這樣懦弱。”跡部朝越前吼道，真是的，這個小鬼幹嘛擺出這樣可憐的樣子，這樣一點也不是越前龍馬的風格嘛。
    “……”沉默，越前心裏一直有一把火，他們這算什麼，什麼才是越前龍馬的風格，部長是這樣，不二學長是這樣，現在連跡部也要自己這樣嗎，“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
    看著漸漸失神的越前，跡部軟了下來，抱著越前輕聲的問：“龍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嗎？”跡部的聲音低沉卻意外的讓人感到安全。
    那天，越前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跡部，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或許是跡部的聲音輕的讓越前有些想要睡覺，或許是那些是在心裏太久了真的很累了，總之，越前把自己怎麼去參加比賽，怎樣錯過了見媽媽的最後一麵都說給了跡部聽。
    “……就是這樣，猴子山大王，我真的好想媽媽，我真的……好累……”越前抽噎著，晶瑩的淚水從他眼中慢慢滑落，順著臉頰來到了下巴。
    “小鬼，”跡部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乖乖在他懷裏的越前，要是能這樣一輩子就好了，但是現在，“小鬼，你不能再這樣了，因為本……我們都很擔心你呢，這樣的話大家會很困擾的，所以趕快變回以前的越前龍馬吧。”
    “……恩……”越前不甘的回答著，今天真是糗透了，竟然在猴子山大王麵前流淚，“真是madamadadane，竟然被一隻猴子安慰。”
    “喂，臭小子，本少爺安慰你是你的福氣，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不懂感恩的小鬼。”跡部真不知道該拿這小鬼怎麼辦了，讓他又愛又恨。
    “小鬼，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裏？”跡部望天。
    “今天……”越前又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憂愁，“我贏了臭老頭。”
    “恩？”吃驚的望著越前，贏過武士南次郎不一直是越前的願望麼，為什麼現在贏過了他越前反而這樣傷心呢？
    “在臭老頭輸給我之後他就沒有再拿起球拍了，下午的時候，菜菜子表姐告訴我，那是因為臭老頭在今天因為媽媽的事傷到了手，再也不能用右手了，臭老頭這樣愛媽媽，可是我還……我真的好失敗，猴子山大王。”
    “切，”跡部不屑，他從小沒有父母的關懷還是就這樣過來了。
    “你給我記住小鬼，”跡部起身站住，女王氣質顯現，“從今以後擦幹你的眼淚好好的去打球，實現你父母沒有實現的願望，不要在這裏哭哭啼啼的了，真是醜死了。”
    “永遠記住，小鬼，我們大家都在看著你呢。”
    “真是的，那樣久的事了，竟然現在還在說，真是小氣，早知道當初就不要你安慰了，哼。”越前揮拍，起跳，旋轉，用盡力氣打出了旋風扣殺。
    “跡部得分，比數4—4。”
    跡部華麗的打出了一個吊高球，這樣的高度你那樣的身高要接到太勉強了吧，跡部得意，本少爺才不會再輸給你一次呢。
    越前向後退了幾步，豁然起跳，他感覺自己在飛一樣，就像是回歸到了最初的感覺，和你打網球真的很快樂，猴子山大王。扣殺，武士抽擊。“^_^猴子山大王。”越前忘記了一切，他們都沉浸在這場網球對決上。
    “越前得分，比數5—5。”
    就在這裏結束吧，小鬼，本少爺，從來沒有後悔愛上你，就像我從來沒有後悔和你的每一場決鬥。跡部在球落地時站定了。
    球就這樣在夜燈的照應下落在了地上，“咚！咚！咚！”一顆黃色的球落到了跡部的後場，緩緩從網上停止旋轉，然後滾落。
    “比賽結束，比數6—5，越前獲勝。”
    “madamadadane，猴子山大王。”越前開心的說。
    “要和芬達嗎，小鬼。”跡部將一罐芬達打開遞給了越前。
    “切，madamadadane。”越前不好意思的接過芬達，在燈光下微紅著臉頰，意外的可愛。跡部看呆了，像受了誘惑的，對越前說：“我喜歡你，小鬼。”
    風靜了，樹靜了，一切都靜了。
    隻剩下跡部的那句話格外的清晰……
    他說什麼……
    我喜歡你，小鬼……
    終於說出來了，跡部鬆了口氣，看著越前迷惑的眼神又有絲不安在這裏蔓延，他不怕越前拒絕，更希望他可以答應，但是現在，這樣的狀況，誰也掌握不了局勢，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答應，隻是靜默著……
    “咚！咚！”心跳在加快，猴子山大王，他在說什麼——我喜歡你，小鬼……
    我喜歡你，小鬼……
    可是自己喜歡的是不二學長呀。
    怎麼還會有一種心跳加快的感覺，猴子山大王，我還真是madamadadane。“對不起……”越前抱歉，他現在沒有辦法答應跡部，也不想答應他。
    “咻~”跡部鬆氣，“還真是不華麗，被拒絕了呀。”意料之中的，不是嗎，反正也沒有真的想過這小鬼會答應自己，所以沒有傷心。跡部摸摸越前的頭，“我是認真的小鬼，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的感情為你帶來困擾。”
    “……這句話，你就把它忘了吧……”
    “恩”越前沒有拿開跡部的手，反正就隻有這一次了，就這樣放自己一天假。
    “小鬼……”跡部還想說什麼，身邊已經沒有了聲音。
    轉過身一看，越前正在跡部的身上睡著了，靜靜的睡著，像隻放下了爪子的貓，沒有了防備隻剩下無限的信任。“你還真是信任本少爺不會把你吃掉呢。”跡部無語，也陪著越前在椅子上睡著了，“小鬼……愛上的是你還真是……差勁……”
    “但是，本大爺就是喜歡你。”
    在夜幕下，兩位美少年就這樣相擁而睡，沒有了煩惱，沒有了世人，也沒有了所謂的禁忌，就這樣不懷任何欲望的相擁……
    小鬼……
    跡部呢喃，他的禁忌，那位叫做越前龍馬的少年，還有他夢幻的暗戀都要隨著這陣風吹向了那叫做“塵埃”的地了……
    跡部景吾的愛，像星星一樣零零落落，卻又堅定而美麗，就如華麗的女王一樣，華麗的跡部，他的戀情也和他的人一樣——華麗而悲哀。
    “哥哥，你不和純一起玩，純就自己去玩。”純在花園裏麵走著，看著滿眼的嬌豔的鮮花有些晃眼，沒有目的的在這裏亂逛。
    突然，一個皮球吸引了他的目光，他隨著皮球跑去，沒有發現自己離原來的地方越來越遠了，他正在慢慢遠離著這裏……
    滿園的薔薇開放
    玫瑰的清香
    夾著陣陣樂聲來到
    迷失的路行者
    慢慢沉睡於花園
    女王的博大
    愛並不是占有
    隻要在你身邊
    我便能夠靜靜守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