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流浪不容易 第30章 關於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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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可以編一本書叫做《我跟小美不得不說的故事》。
據說小美是房東太太痛失女兒的第二天出現在她家女兒墳頭前,因此房東太太就把它當做了女兒的化身,好吃的好喝的無微不至地照顧,就差沒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它了。
我挑剔地將這隻小肥雞拎到眼前,左看右看,“喂,你要真是她家女兒轉世,你就‘咯’一聲來聽聽……”不是我嫌棄它,隻是身為雞,一隻小雞,它長得實在太肥了……走路東倒西歪,靜止的時候就是一團毛茸茸圓溜溜的不明生物。
小美歪著頭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回答了我一聲“嘰——”
喂,你這“嘰——”是什麼意思?
“小美啊,媽媽回來了,來,吃好吃的麵包了……”
一聽到房東太太千曲百折的聲音,我頓時手腳利索地把小肥雞往地上一放,剛剛還拎著它的手輕柔地撫到它的羽毛上,裝作專心為它梳毛的樣子。
幸好她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不過,我小花是誰啊,能讓你這麼容易抓住?反正小肥雞又不會說話,不怕它去你那邊去告狀。
“小美,來,來媽媽地方……”
小肥雞於是扭動著圓滾滾的身子一搖一擺地往它媽媽那裏衝了過去,那個叫歡快的啊。
房東太太拿出一隻黃燦燦的麵包,又倒了一碗的牛奶放到地上,小肥雞已經毫不客氣地去啄她手中的麵包了。
“哎呀,不要急不要急,讓媽媽撕下來給你吃。”
看著這一幕忽然想到了一首詩詞,“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說的不就是我跟這小肥雞之間的悲劇差別嗎?
這時房東太太向我招了招手,“小美進食的時候你也一起來吃吧。”
我感激涕零,那麼說我也有金燦燦的麵包可以吃,啊……記得上次吃麵包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三個月前?還是半年前?
房東太太又從包裏拿出一隻麵包和一包牛奶,“這是你的午餐,看起來小美很喜歡你,你就跟她一起吃吧。”
我顫抖地接過牛奶麵包,瞬間覺得房東太太是那麼得和藹可親,原來我以前一直誤會她了。
“一頓午餐是一加幣,到時候都會在你的工資裏扣的,累計起來的話,你還得替我免費打三個月半的工,明白麼?”
誒……
我可不可以當做沒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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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四五點了,那是小肥雞還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但是不行啊,我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啊,哪有時間陪你在花園裏散步抓小蟲啊。先得狂奔菜市,天色也差不多黑了,我得在收攤前買好菜啊。
逛了一圈後,手中的袋子裏裝了幾隻土豆,一隻洋蔥還有幾隻雞蛋,誒,那晚上是做土豆洋蔥還是雞蛋炒洋蔥呢?昨天好像還留下來了幾顆白菜……
走在狹長的沙質土地上,遠方的地平線處,紅日正一點點下沉。習慣這種為生計煩惱的生活後,發現其實也不是那麼壞……想到自己做的菜還有人坐在桌邊陪我一起吃,雖然菜不是很好吃,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我一次,雖然桌子不大,燈管不是很亮,但是,心裏有種充實真實的感覺。因為……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兩邊的圓形磚瓦房裏,開始飄出噴香的飯菜味。
我捏緊袋子準備跑回家。
可是沒跑幾步卻發現袋子底下忽然破了一個洞,土豆一個個滾到了地上,我急忙彎身去撿,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竟然不好好檢查一下。
正手忙腳亂準備撿起最後一隻的時候,忽然視線裏出現了一雙破舊的皮靴。我疑惑地抬頭看去,可是還沒等我看清身子就被重重地一推,“啊!”我驚叫一聲,屁股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那推我的人還還一副凶神惡煞地對我說,“誰叫你跟那個胖女人那麼要好的!我們這裏的人都討厭她!你跟她好就是我們的敵人!”
我暈了,什麼跟什麼啊?!
“喂!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將最後一隻土豆拽緊到手裏,我借著站起的衝進狠狠地往他身上撞去,“叫你推我!”
畢竟對方也隻是小男生,被我狠命的一撞,趔趄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又差點滑倒。
我則是趁機收緊袋子,撒腿跑開。笑話,還等他來揍我啊?這幾年,打架不行,逃跑可是我的強項!
身後傳來了他氣急敗壞的聲音“別以為我們會放過你!”
剛剛頭腦有點發熱,現在甩開了那小子,我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說的胖女人應該就是房東太太吧,那麼說房東太太在這一帶真的很不待見,但是幹嘛要牽扯到我啊?我隻是一打工的誒……
如果這樣被怨恨的話,那我真的很怨是不是啊。
經過一轉彎處,我扶著牆稍事休息了一下,NND,這事可得說清楚!我一一工人階級,無論如何怎麼不會跟剝削者站在同一陣線的吧!偶可是堅定的(嘩吇——)主義者!
回頭望了望曲折漫長的沙質小路,哦呀?原來我不知不覺已經跑了這麼多路了啊……那個小屁孩沒追上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呢……總之先回家做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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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叔回來的時候我剛好把最後一盆菜給端上來。
“音叔音叔,工作怎麼樣?”我雙手擦著圍裙,覺得這時候的自己特像一個媽媽在問放學回來的兒子,兒子兒子,這次考試考得怎麼樣的感覺。
音叔將領帶鬆了鬆,坐到了椅子上,“嗯。”
我的小臉立刻笑開了花,急忙跑過去問道,“是什麼呢是什麼?”
“吹薩克斯……”
誒?薩克斯??哦!我看到過的!“就是酒吧裏經常為了營造氣氛用的薩克斯!音叔,你真厲害啊,連這個都會!”酒吧啊……嗬嗬……不錯不錯。哪天我借去看望音叔的名義也進去瞧一瞧。
音叔似乎猶豫地看了我一會兒,又說,“不是酒吧,是殯儀館的。”
我頓時吃驚不小,殯,殯儀館……?!
但是,不能這麼打擊人家剛找到工作的心情哪,“音叔……俗話說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沒關係的,殯儀館就殯儀館,鈔票同樣能賺!”我豪情壯誌地拍了拍音叔的肩膀,表示安慰兼勵誌。瞧我多麼一體貼的人啊!
“吃飯吧……”音叔不顧我還搭在他肩上的手,自顧自地動手拿起了筷子。
誒?!你就不能稍微表示一下感動麼?
吃飯的時候我滔滔不絕地跟他講了我跟小美之間的故事,末了我還問了一句,“音叔,你說它到底為毛這麼肥呢?”
“是你自己太瘦了。”
“誒?!哪有哪有啊?!”我倒是覺得這幾年我長了不少肉的說!說著我還立刻起身,刷的將一隻腳踩到了椅子上,然後撩起褲腿,“看,看到沒有!這是肌肉!我逃跑時練出來的肌肉!”我用食指指著小腿肚那一塊地方驕傲地向音叔看去。
音叔放下筷子,疑惑地看過來。
我抬頭挺胸,看吧可能吧,小花我也是有肌肉滴!
“什麼也沒看到。”音叔看了一圈後竟然這麼對我說。
凸!你睜眼說瞎話!這麼明顯的肌肉怎麼會沒有看到?!!
音叔再一次看了看我放在椅子上的腳,說道,“把腳放下去,吃飯。”
嗷!你說為什麼我每次的激情到他這裏都會被潑冷水呢?
晚上,在音叔脫衣服的時候,我特地睜大了眼睛,看得非常仔細。
“你在看什麼?”音叔不快地看了過來。
我很無辜地吧眨了幾下眼睛,“我在看真正的肌肉是長什麼樣的……”
“那看好了沒有?”
急忙點頭,“嗯嗯……但是能不能讓我實地摸一摸啊?”(作:你要幹什麼??!)
“……”
殷切可求的眼光,帶著純潔的求知欲。
“……”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羅!”對付音叔的沉默就得用這招。
我飛快地爬到他的鋪子上,正規正矩地坐到他對麵,然後抬眼小心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麵癱中,觀察不出來……
那我不客氣了。
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腹部,嗯嗯,就是精瘦地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哇!硬硬的……於是我的整隻手掌都覆了上去,不一樣!果然不一樣!跟我軟趴趴的小腿肉不一樣!
“收手。”音叔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哦……我戀戀不舍地把手撤了回來,然後帶著滿足的笑意跑回到了自己被我中,嘻嘻……長知識了,長知識了……(作:喂喂,不要把調戲人家音叔的事用這個當借口!)
作:話說到底有沒有人在看這篇文啊……我覺得缺乏跟讀者的交流有點自娛自樂的寂寞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