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流浪不容易  第27章 麵癱的音叔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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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房東太太以她龐大的身軀泰山壓頂般地朝我們衝過來時,我真的是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外加雙腿發軟,再外加上下床牙齒不停地卡擦卡擦打顫。
    我——不——要——啊——
    鏡頭靜止,來,我們來見證一下這驚險的時刻,且看,當時她的巨大的咪咪離我的鼻子還有5厘米的距離,強大的衝擊波已經把我的頭發全部往後吹去,我驚恐張開的嘴巴裏還有未來得及咽下裏麵的透明液體,心髒已經達到每秒100下……並且,瞳孔放大,肌肉僵硬……
    活活被嚇死大概就是指我這樣的吧。
    悲劇。
    鏡頭還在繼續進行中,什麼“忽然”啦,什麼“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啦,什麼“說時遲那時快”啊雲雲的都沒有發生,一切按照加速度的慣性,悲劇地發生了。我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被一股渾厚有力的手臂給一拎一甩,再然後就被華麗麗地摔在了地上。
    撞上的瞬間我就懵了……
    等我捧著還隱隱作痛的頭從地板上坐起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音叔……”
    那抹消瘦的身影靠在窗邊,半眯著的眼睛帶著淡淡的憂傷望著窗外,掛在嘴角的那根所剩無幾的煙頭了無生趣地燃著……啊……萬年不變的音叔抽煙圖阿。
    音叔聽到我虛弱的叫喚後,轉過頭來,將嘴角的煙蒂給取了下來。
    我忽然覺得音叔真的很不容易,他可以把每次賺來的錢都去賭博,但是沒有一次贏過,真的,哪怕一點點的小贏都沒有再他身上出現過。衰成他這樣也是在是不容易,可是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執著,不放棄,認輸……於是每次輸得精光後都能看到他在一邊默默抽煙的身影。
    “音叔……我……咳咳……我昏睡了幾天了?”
    音叔掐滅煙頭,慢慢地走到了我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覺得他從剛剛開始就好像一直隱忍著要說什麼,難道……
    上帝,難道我這一昏睡其實三天三夜過去了?!!
    “Y頭,從剛剛到現在已經有三個小時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去做飯啊?”
    阿列?我剛剛是不是有什麼幻聽啊?
    “……音叔,我覺我有點奇怪。”難道耳朵壞掉了?
    “奇怪?是有點,普通人不會脆弱的被撞一下就昏過去的。好了,既然現在醒了,就去做飯吧……”
    音叔,你……說什麼————————
    我頓時覺得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氣爬起來,顫抖地握住了音叔的手,“你,你說……我沒有昏睡三天三夜???!”我竟然沒有昏睡三天三夜?!怎麼可以這樣?(作:不明白這孩子到底為什麼如此糾結這三天三夜的問題。)
    “做飯去。”音叔一根一根地扳開我的手指,然後用食指往廚房一點,“快點,煤氣到午夜就停止供應了。”
    煤氣到午夜就停止供應了?怎麼那麼熟悉的禁條啊?好像剛進來的時候房東太太也說過。誒???!後知後覺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樸素的地板,不大的圓桌,還有那個總是關不上門的櫥櫃……
    “音叔……為什麼我們還能在這裏?!”是房東太太腦子被抽了,忽然決定放過我們了,還是音叔忽然腦抽了忘記把錢拿去賭了?無論是哪種都讓我覺得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不可思議。
    “等吃晚飯再告訴你”說完音叔就走到圓桌下麵攤開了一份被捏得皺巴巴的報紙,估計又在找什麼工資了。不會吧,又被辭職了?!!音叔,你……你好歹也堅持一個月拿到月錢再跳槽啊,再說了現在經濟不景氣,有工作已經很不錯了,你說你到底對你那份送外賣的工作到底有什麼不滿的啊?
    算了……
    殘廢如現在我的我,也沒有資格去指責他什麼。
    話說我什麼時候才有資格呢?什麼時候呢?
    念念啐中,走進小的之容得下一個人通過的廚房,水槽裏一條不知名的小魚正死氣沉沉地在水裏翻著肚子,旁邊是一顆焉掉的大白菜還有幾顆都長青芽的土豆。真是難為我每天去菜市場淘那些賣剩的東西了啊,那裏的大媽大伯們都認識我了,每次我去都會很親切地跟我打招呼,
    “喲,小花來了,來來……這跟蘿卜扔掉太可惜了,就給小花吧……”
    “小花啊,哈哈……雖然有點爛了,但是削掉後還是可以入味的,拿去吧……”
    這感覺很複雜,一半是覺得辛酸,音叔這個大白癡為什麼每次都要去賭錢呢?一半又有些感動,這裏的普通百姓生活不是很富裕,在加上這裏的土地多沙質地表,作物很難豐收,有新鮮的大半都是提供給了貴族,一般的平民都是吃剩下的食物的。他們能給我留下閹掉的或是部分爛掉的蔬菜真的算是很熱心了。
    誒……再次歎氣。
    真是的,你說為毛我一花季少女為何要活的如此滄桑啊……
    熟練地做好菜,端上桌子,音叔已經把他的報紙收起來了。
    昏暗的燈光下,三菜一湯,兩碗飯,兩年來似乎都是這樣的情景。
    音叔夾起一口魚肉放在嘴巴裏咀嚼。我則是平靜地搖了一口湯。
    見他咀嚼了半響還沒有接下來的動作,我就忍不住好奇了,“難道你沒有覺得一絲絲的酸?”
    我可是剛剛不小心倒了一大碗的醋進去的,不告訴他就是為了看出醜,吐出來也好,皺眉頭也好,總之讓本小姐好好笑話一番,哼!誰叫他不給我加菜錢的?
    可是,音叔,淡定地將那口魚肉給咽了下去,接著又淡定地夾了第二口放到嘴裏,慢慢咀嚼。
    神奇了,這事……敢情我那碗醋是摻水的假冒偽劣商品?
    我瞪大眼睛地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咽下去了!他真的又咽下去了!
    不會吧……這年頭連醋可以摻水到這程度?!
    親自動筷子,夾起一口,放到嘴裏。
    嗷嗷……
    音,音叔……不帶你這麼忽悠人的!!!!
    這麼酸,這麼酸……你竟然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呸”趕緊吐掉嘴裏的魚肉,然後急忙喝了幾大口清湯。
    他到底練就了怎麼樣的味覺係統啊???!我用看怪物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音叔卻皺眉看著我吐在桌上的東西說,“丫頭,浪費糧食可恥。還有,先把桌子整幹淨,有點惡心。”
    好吧,我錯了……音叔從來不是我戲弄得來的,無論你多麼搞怪多麼激情,他都能保持強大的淡定氣場,處變不驚,以不變應萬變,那就是——裝麵癱!
    NND!在外麵,在其他人前就是那個演戲專用的謙卑弱小形象,一回這裏一到我麵前就給我裝麵癱擺冷酷!
    你以為你是誰啊?!
    “磨蹭什麼?快點收拾掉。”音叔半眯的眼睛不快地看向我。
    “嗯嗯,馬上,馬上就收拾好。”我討好似的立刻行動起來,拿抹布,拿垃圾桶。有什麼辦法捏?人家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人家沒嫌棄你已經很好了,你還有什麼好怨的啊……
    “丫頭,這裏還沒擦幹淨。”
    “是是,你等等,我馬上來擦。”
    作: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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