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你說過的，這青瓷若是自當年愧疚中解脫，那個世界應該可以更加強大，可是……為什麼會成這樣？”返回後杜清明見碎裂青瓷，訝然。
    “許是這麼多年，魂主疲憊不堪。不願再存在。擯棄痛苦，化作虛無，對她未嚐不好。”衛柘彎腰，把碎瓷攬作一堆，仔細收起來。“這碎此片，磨光了也是好東西，串起來做鏈子，鑲嵌，市價不低。”
    “唉？”杜清明撇嘴：“什麼時候這麼錙銖必較了。”
    “你省得什麼！這宋朝汝窯的玉壺春瓶子，矜貴的很！便是碎片，也值好多。”衛柘興衝衝把瓷片收在一方藍染布帕子頭，包好了。
    “哎，倒是，蘇璽這一樁，你收了多少傭金？還計較這個。不過幾年，就成奸商了。”自吉林一行回來，兩人愈加熟絡，杜清明說話亦輕鬆好多。
    “生活不易！”衛柘板起臉。“倒是好容易回來了，你也吃了我恁麼多頓，今晚上你做飯去。可憐我竟比不得徐東宇，人家好歹家事有人操持了。”言畢了望藤椅上頭一躺，把茶呷一口：“好在這回青瓷的事情不難辦，否則少不得教你脫層皮。”
    杜清明撅著嘴下廚房裏，忙活好久。
    夜間開飯時候，衛柘為教杜清明做飯的事情腸子都悔青了。
    要麼夾生要麼焦糊，怎麼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