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修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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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天空深沉的連一絲月光都看不到,倒不如說周圍漆黑到就連自己也無法看清自己的地步。
死寂的狹小空間中隻有‘嘀嘀嗒嗒’的細弱雨聲從某處傳來,還有毫無節奏可言的心跳聲與呼吸聲。
伴隨著一聲巨響,整個空間顫動了,緊接著能夠聽到的是雜亂的腳步聲。
三人……五人,亦或者更多。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與額前漸漸地滲出了汗水,呼吸有些困難,意識也朦朧了起來,或許這就是結束吧,就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我這麼想到。
(望!醒一醒!望望望望望~)就在這時,有個令人聽了就覺得有些火大的聲音出現了,將我正在下沉的意識逐漸拖了過來。
「啊…唔,怎麼回事?」眼睛睜開的瞬間,我愣住了,這裏是……?
充滿了歐式風格的木製家具將房間布置的一應俱全,暖黃色的吊燈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我有些好奇的環視著四周後。視線在房間內轉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烏黑的被子映入我的眼簾,若有若無的流暢線條勾勒出了一個複雜的圖案,不過顏色與黑色同化了,令人一時眼花,有些難以分辨。
「黑玫瑰……?」深色的被子上,一輪盛大的玫瑰綻放其上。
(或許不是黑色……)道奇輕聲的呢喃著什麼。
「道奇,你剛有說什麼嗎?」
(木有!話說就連被子啥的都搞成黑色什麼的應該已經是規定以外了吧?這算是惡興趣吧?嗚哇!感覺蓋著這個被子百分百會做噩夢……)
「這點我衷心的感到讚同……」那個夢就是最好的證據吧。
就在這個時候,‘嘎吱’的一聲傳來,房間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我立即條件反射的縮到了床的角落。
「你還醒的真快。」不用說,門那端出現的當然是Chris,不對,對我來說,現在的她應該是Vermouth,她倚在牆上,左手環胸,右手拿著一個玻璃杯。
「你給我下了藥吧……」我輕揉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記憶中依稀記得她說過那位大人想要見我,接著意識便漸漸地消失了。
「這是每個進組織的人都要經曆的過程……隻不過你比較特殊,Bénédictine。」緩緩的吐出一個單詞,她的笑容帶著點捉摸不透的意味。
「Bénédictine……?」我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單詞。
「聽不懂麼?嗬,若是翻譯成日語的話……」她緩緩地走了過來,坐在了床邊,碧綠色的眸子緊緊地注視著我。「‘修士酒’……應該沒有錯。」
我感到有些許的暈眩,一直隱隱的疼痛猛的擴散開來。
「喝了它,你應該會覺得好點。」隱約中看到她將手中的玻璃杯遞了過來,冰塊與杯壁碰撞出了清脆聲響。
我接過了杯子,皺了皺眉,仰起頭將杯子裏的深色液體一口飲盡,辛辣的感覺從喉嚨一路灼燒到胃中,舌尖還留著些許苦澀的香氣。
效果簡直可以算是立竿見影,疼痛立即好了大半,就連昏昏漲漲的頭腦也一並清晰了起來,修士酒……這,就是我的代號吧。
我這才真正地體會到了進入了組織的實質感。
望著麵前若有所思的禦宮望,Vermouth感到心中五味雜陳。
——某處
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窗邊,手中捏著兩張照片。
Bénédictine……Angelica……
上帝啊……您又一次把使者送到了她的身邊麼……?是想要再給她一次機會的意思麼?
大錯,可能會再一次釀成也說不定。
到了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將她從那個又黑又狹小的地方拯救出來,剩下的,就隻有絕望而已。
或許不久之後,我們也會是那個模樣。
「茗……」
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窗際,隻低沉的留下了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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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帝丹高中二年級B班
「安靜,大家!」老師拍了拍講台,「今天我們又迎來了一名轉學生,他呢,是一名混血兒,剛從法國的馬賽回來,日語還說的不是很好,大家要好好照顧他,進來吧,禦宮同學。」
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一名少年靜靜的走了進來。
「禦宮望,從今天開始,請多多指教。」禦宮望站在台前用著有些生硬的日語說道,接著微微鞠了一躬。
講台底下頓時開始交頭接耳。
「這學期我們的轉學生好多啊……」小蘭在台下感歎著。「這已經是第三了吧,園子。」
「是啊……而且運氣超好,長的都不賴……」鈴木園子眯著眼睛支著下巴看著台上的禦宮望。「不過,阿零總愛來不來,而狩神同學又一身不吭的突然就轉學……這個禦宮同學該不會也有什麼……」
「咳咳,禦宮同學呢,身體不是很好,大家要好、好、地照顧他,懂麼!」老師皺了皺眉,對著嘈雜的眾人強調道。
果然……小蘭與園子都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是!」眾人應道。
眾人的話音才剛落,隻見台上的少年身子晃了晃,‘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全班頓時傻眼,約莫十秒過後,幾名女生尖叫了起來,大家手忙腳亂的圍了上去卻誰也不敢伸手。
「快去找新出醫生。」雖然事出突然,老師卻很快的反映了過來,冷靜的指揮著。
「發生了什麼事!?」門刷的一聲被人拉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門外,他看著地麵上倒著的少年,立即跪在了地麵上,先拉開了少年的衣領,解開了襯衫的前兩顆扣子,開始做基本的檢查。
「怎麼樣?新出醫生?」老師緊張的問道,我了個去,怎麼轉學的第一天就鬧這種亂子,這下去還得了……
「你幫我把他背到保健室去。」新出醫生站了起來,指了一個男生,接著轉向老師,「沒關係,隻是血糖過低,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師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保健室
「啊,那張床上就行了,恩,辛苦你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回去上課吧。」送走了將禦宮望背來的男生,新出關上了門後沒有離開,而是將背緊緊地貼在門上,聽著腳步聲渡過空蕩的走廊,漸漸地遠去,他勾起了嘴角。
而床上的禦宮望也忽的睜開了眼,似乎也感覺到礙事者已經消失了。
「感覺真不好。」他由衷的說,說實話,剛才倒下的時候頭好像撞到了,痛到不行。
「不過這樣一來……」新出緩緩的走了過來,坐在了少年床邊的椅子上,「就可以沒事幹正當的賴在保健室裏了,不是麼?」
「恩。」禦宮望靠著床頭坐了起來,微微敞開的領口中,線條柔和的鎖骨若隱若現。
「噗……」新出醫生不禁笑了出來,「你這樣還真是香豔,要是不把你鎖在保健室,就連男人都會想將你奪走也說不定。」
「……」禦宮望默默地將襯衫的扣子扣了起來,稍稍轉移視線不去看那個男人的笑臉,他還有些不習慣這張虛假的臉。
Vermouth……你知道嗎?其實,自從那一天起,你就將我從‘他’的身邊奪了過來。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