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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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董大小姐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當晚回到家後,董聃像往常一樣探她的口風,以前她總是四兩撥千斤地遊刃有餘,這晚卻留下可疑的地方。董家的掌權人豈是吃素的,董老爺子眼中精光一閃,嘿!這下總算有把柄給我抓住啦!
在老爸的嚴審之下,董夢娜“無奈”地全盤托出,將董祈在外的“淒慘”生活事無巨細地描述出來,遠離家庭的庇護,樹大招風,董大少爺能過上好日子嗎?
董聃聽了過後,氣得破口大罵,沒出息啊沒出息啊…董夢娜適時來一句,可他隻有十五歲啊,還是個孩子呢!然後開始感歎,家族外表看起來光鮮,其實裏麵的人才知道壓力到底有多大,別的孩子都有父母護著愛著,而董家的人卻要從小開始學習獨立,連普通的家庭都比不上…
最後,老爺子來了一句:“把那個小子給我叫回來!!!”這一場由夢娜主演的戲才落幕。
不知不覺大半個學期已經過去,吻星突然發現自己一直說要提升的英語成績還是停留在及格線以下。正要抓緊時間衝刺之時,突然學校裏沸騰地傳著一個消息:董祈轉學了。知道消息那時,吻星感覺有點驚訝,可是心中卻一片平靜。劉軍在一旁慷慨激昂地講著,吻星卻心不在焉,看著吻星,劉軍發現他眼裏有著他讀不懂的情緒…
最近佟吻星的日子異常忙碌,擺攤的時間比以前少了很多,多數時間都在學習,衝刺,學校裏有些關於他的傳聞,他沒有興趣也沒有時間去了解。劉軍說他整一頭牛,整天隻知道埋頭苦幹,但被吻星的認真衝勁感染,劉軍居然也開始複習自己痛恨的英語了。兩人互相學習,比較,枯燥的英語似乎也變得有趣多了。光陰似箭,一個學期就這樣過去了,在寒冷的寒假中,吻星過著和上學一樣的日子,畢竟初三的寒假是非常短的,而且還有很多事要幹。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中間的我就忽略不講了)班裏開始進入了中考的倒計時,一半人認真複習,另外一半胸有成竹的或者早就找好後路的依然在班上嘻嘻哈哈。由於吻星和劉軍的努力,兩人的成績突飛猛進,名次穩在班上前十,經常擠進前三,對此,老師深感欣慰。
從考場出來,吻星和劉軍兩人感到一陣神清氣爽,發揮得還不錯,從今天開始,他們就自由了…空氣似乎也清新多了,劉軍看看旁邊的吻星,問道:“怎樣?放假有什麼節目?”
“能有什麼節目啊,日子還不是那樣過?”
“你也太無聊了吧?來我家玩吧…”
“你家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打遊戲麼?”
“嗬嗬…”被識破真麵目的劉軍不好意思地搔搔頭,立刻一手拐著吻星的脖子,賊笑著說:“你就從了我吧~~”
翻個白眼,“好吧,有時間我過去。”
“哈哈!那就說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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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奶奶問道:“考得怎樣?”還拿著鍋鏟的手透露出她的緊張。
“還不錯,題目也不是很難。”
“嗬嗬…那就好,今天加菜,待會多吃點。”聽到滿意的答案,老人樂嗬嗬地退回廚房。
考完試後,吻星一下子覺得內心空蕩蕩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站起來在房間走了兩圈,想起被他放在角落的某個東西,翻找出來,拿開上麵已經鋪了灰塵的塑料袋,裏麵放著一個設計簡潔的黑色腰包。不知不覺,中考已經結束了,那個讓他迷惑的人就那樣突然離去,像一個謎一樣留在他的心底,連個讓他提問的機會都沒有。到底誰對誰錯,是誰虧欠了誰,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他們,就像兩條相交的直線,錯開之後,往兩個不同的方向一直延伸…
“小星啊,幫我把這些餃子送去林叔叔家吧。”
“嗯。”吻星端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餃子,往友橘家方向走去,心裏暗暗祈求那個林雁翎不在。可惜,事與願違,在聽到某女的大嗓門:“友橘,去開門!”後,吻星徹底絕望了。
“吻星哥哥!”
“嗯…”吻星熟門熟路地把盤子放在飯桌上,對著友橘說道:“這是奶奶做的,趁熱吃吧。”
“哇!太好了!”友橘一聲歡呼,引得房間裏的林雁翎立刻衝出來,“咦?有吃的嗎?”看著某女閃著精光的眼睛,吻星感到很無奈…
“旺財呢?又被你趕出去了?”
嘴裏塞著個餃子,林雁翎翻個白眼,算是回應。
那天下午過後,旺財被打瘸了一條腿,友橘把它領回家當寶貝似地養著,當然,這遭到極度討厭加害怕動物的林雁翎的反對,不過,在友橘淚汪汪的大眼的控訴下,反對無效。林雁翎時不時把旺財趕出去,說是讓旺財跟以前的朋友聚舊,不能讓其朋友圈變窄了。友橘細想之後,覺得有道理,也偶然放旺財出去玩了。
“你考試考得怎樣啊?”考試,是學生們其中一個固定不變的話題。
“還好吧,你呢?”
“我啊?也還行,你報什麼學校哦?”
“H市的樺賢中學。”
“哇!不會吧…H市的重點高中?你那麼有信心?”
“嗬嗬…像我這樣的人才,其實去哪裏都無所謂,不過奶奶希望我去那裏,我就報唄~”
看著某星欠揍的表情,林雁翎氣得牙癢癢。
中考過後的暑假是炎熱而漫長的,但是,吻星一樣可以忙碌起來。得知被樺賢中學錄取的時候,吻星真正鬆了一口氣,劉軍也笑得賊眉賊眼的,直說要好好慶祝一番。回到家,奶奶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直說菜還不夠,立刻出去加菜了。
奶奶這幾天忙前忙後,買生活用品,直叫吻星去買些文具用品和衣服鞋襪,好像就快開學似的。劉軍為了慶祝,也開了個PARTY,雖然跟他的那些朋友不是很熟,不過吻星還是很給麵子地去了,過後後悔都來不及了,當晚劉軍興奮地拿著麥克風一直狂吼,吻星真想拿凳子砸過去,不過有人替吻星教訓了劉軍,劉軍的那些兄弟把他拖進廁所裏狠揍了一頓。
奶奶整天樂嗬嗬的,笑得那一個燦爛,連帶著,吻星也覺得去樺賢是件挺讓人期待的事了。
就在知道結果的一個星期後,那天,奶奶接了一個電話,讓佟家萬年不變的生活再次泛起了漣漪。吻星的爸爸在國外打了個電話回來,這,讓兩人都蒙了半天。奶奶不敢相信地拿著電話呆愣了半天,過後才匆忙地把電話遞給佟吻星,到房間裏找存折去。拿著電話的佟吻星聽著陌生的男子的聲音,“怎麼?不認得爸爸了?”不是不認得,是在很久之前這個稱呼已經很陌生了。吻星終是不發一言,兩人就這樣,對著電話沉默著,終於,奶奶的腳步聲拯救了吻星,急急忙忙把電話遞給奶奶,奶奶緊張地把銀行賬戶告訴佟爸,吻星立刻回房間,不想再聽到電話那端的男聲。
“小星?”奶奶敲了敲門。
“嗯。”
“小星,和爸爸聊得怎樣?”奶奶坐在床沿,慈愛地看著吻星。
“嗯,還好。”其實兩個人什麼都沒講過,但看著老人期待的眼神,吻星隻好給一個模糊的回答。
“嗬嗬…你爸爸現在在國外開了家店,收入開始穩定了,剛才說要讓人給我們彙錢呢。”
“哦。”吻星心中不以為然,感到這樣似乎太冷淡了,再加了句,“那樣啊…”
“孩子,不要怨你爸爸。”奶奶憐惜的撫著吻星的頭,“你爸爸在國外不是過得很好,可是覺得沒出息的話又不好意思和我們聯係,現在開始穩定了,才找我們…”
“嗯,我明白的。”吻星應著,其實他腦海一片空白,他早已習慣了和奶奶相依為命的生活,突然冒出個爸爸他反而不習慣,而且,那人離開那麼多年,他連他的樣子都不記得了。
“明白就好…你爸爸賺錢了也好,你以後就能專心學習了…”
躺在床上的吻星靜靜地望著天花板發著呆,其實他並沒有打算不再做生意,那個人,對他來說太不可靠了,消失了那麼多年,現在再出現又有什麼意義呢?短缺失多年的親情還可以彌補嗎?現在,他相信的,隻有奶奶和自己。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吻星漸漸墜入夢鄉…
我給你個最後的限期!……老師的臉憤怒地扭曲著…。
看著奶奶忙碌的身影,小孩轉身跑出屋子……
“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學費?問你爸爸要去!生過小孩的女人再找一個老公多麼不容易…。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女人身旁的小孩得意地望著他,笑得幸災樂禍…
世界扭曲著…一張張熟悉的,陌生的臉,扭曲著…
迷迷糊糊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起來洗漱的時候,吻星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了一樣。可能是睡得不好的緣故…好久好久沒做過那樣的夢了…
那天,吻星放了自己一天假,第二天,他比以前更努力擺攤了,上了高中的話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賺錢,現在得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