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傾情流年  第二十三章 舒錦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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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然居名為雅然,裏麵卻是賓客滿座,熱鬧非凡。
    此時,見門口有四人走進,那為首的玄衣男子,十分俊俏,在尾後的藍衣少女,冷豔無比,連那走在中間衣服破難的紅衣少年,也是絕色無雙,更別提那身穿白衣的孩童,高貴優雅的氣質,就如仙童下凡一般,幾人皆是天人之資,眾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氣,一時看呆了。廳堂頓時靜了下來。
    清風一進雅然居便打量了起來,此處共有三樓,大廳坐滿了食客,拿劍的江湖人士、文弱的書生、布衣的百姓,什麼樣的人都有,二樓有十幾間廂房,應該是這裏的雅室,三樓看不到有什麼,隻是那懸在欄外的題字,也能顯示出三樓是最好的。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裏還不錯。
    玄青走到了掌櫃的麵前,敲了敲桌麵,開口說道:“掌櫃的,給我們找個安靜點的位子。”
    掌櫃見有人與自己說話,立馬回過神來,原來是剛來的那四位客人,麵帶歉意,“幾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本店已經客滿了。”
    “客滿?這還不到正午,怎就客滿了,不可能吧。”玄青心下想,難道這裏生意這麼好?
    掌櫃看了看幾人,回道:“本店一樓二樓確實客滿了。”
    “你這裏不是還有三樓嗎?那我們就去三樓。”玄青再次開口。
    聽到幾人要上三樓,掌櫃的臉上出現了為難,“幾位客官是外地人吧,想必還不知道雅然居的規矩,這三樓自開張以來,還從沒人去過。”
    沒人去過?清風有點好奇,走到了玄青身邊,問向掌櫃:“什麼規矩,掌櫃不妨說來聽聽。”然後又轉頭望了眼璿璣,“我這位朋友受了傷,不能再趕路了。”
    “小公子可有看到三樓的題字,我們老板說那是副上聯,隻要有人能對出下聯,這三樓便免費供他使用。”
    那題字上乃是‘鬆聲竹聲’四個大字,清風看向幾人,“你們誰來對?”其他三人都麵麵相覷,這樣的上聯見也沒見過,哪能對得出來,都搖了搖頭。他輕皺了眉,又問道:“都不會?”幾人又點了點頭。璿璣是三人當中唯一不用聽清風命令行事的人,其他兩人都不說話,又看清風是為自己的傷才非去那三樓,於是走到清風麵前,小聲的說道:“清風,要不我們換一家店吧,剛才在馬車裏已經休息過了,這點傷,我還能撐住。”
    憐惜和玄青心下暗道,有那麼容易說換就換嗎,他們的主子是對那三樓起了興趣才執意上去,說璿璣受傷不能趕路,恐怕隻是個借口吧。不過對於不知情的璿璣解圍,他們也是感激的。清風越過璿璣,瞪了憐惜與玄青一眼,“既然你們都不會,那我來。”轉身對著掌櫃丟出四個字,“山色水色。”也不等掌櫃的答案,就向樓上走去。三人見清風已經上樓,而掌櫃的又沒阻止,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後,也上了樓。
    對出來了,終於有人把這下聯對出來了,掌櫃的一時驚訝,忘記了說話,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四人上樓去了,待回過神來,幾人已經消失在大廳。
    掌櫃交代了大廳的小二幾句,走進了後院。站在門口,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進了屋,恭敬的對著坐在桌邊的男子說道:“主人,三樓的上聯已經有人解開了。”
    男子把玩著手裏的玉扳指,聽到有人解開了三樓的上聯,眼裏閃過激動,“可知是誰?現在是否已在三樓了?”
    “是位小公子,不知何來曆。”掌櫃的頓了頓又說道:“現在人已經在三樓了。”
    男子起身,向門外走去,“隨我去見上一見。”他想看看解題之人,是否有能力幫到自己。
    來到三樓,典雅的景致印入幾人眼裏,白紗懸掛在房間四周,沉香木桌上擺放著一個青花瓷器茶壺和幾個青花瓷器茶杯,幾分精致的糕點點綴在茶壺四周;不遠處,沉香木所製的高架上,一縷清香從香爐裏飄散出來,讓人聞之,倍感舒爽。桌後還放著一描繪大片牡丹的屏風。整個空間看起來,清雅又不俗。清風不禁讚道:“真是個好地方,難怪這裏要叫雅然居,描繪的就是這裏吧!”
    璿璣走到了桌邊坐下,懶散的看著清風,“怎麼都沒人來招呼我們啊?”
    “你問我,我去問誰?”帶著憐惜和玄青也坐了下來,清風不滿的瞪了璿璣一眼。當我是神啊,什麼都知道,那我還去無涯穀幹嘛?直接揮一揮手,娘親的毒就解了。
    璿璣笑道:“這不是覺得清風你厲害嗎?”
    清風正要接話,便看見憐惜和玄青站了起來。突然從背後傳來一道清淡溫柔的聲音,“是雅然居招待不周,還請各位貴客莫要見怪才好。”隨即他轉過頭來,一名身穿灰色長衫,長相平凡的男子,已到了近前。“請問是這位小公子對上了下聯嗎?”“不錯,請問閣下是?”清風起身,不快不慢的應道。
    “在下舒錦,是這雅然居的老板,能否輕小公子借一步說話?”
    憐惜與玄青擋在了清風身前,男子又道:“兩位不必緊張,在下並無惡意。”
    清風示意兩人退下,“請。”走向了屏風後麵。男子吩咐了掌櫃準備佳肴,也尾隨清風而至。璿璣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清風,畢竟救過自己,這名男子雖看似無害,可那深不見底的墨眼,就能看出男子並非普通人,但他自己也知道,他沒有權利阻止清風要做什麼,所以沒有說話,隻願別出事才好。
    “說吧,舒公子有何事需借一步說話?”停下腳步,清風淡淡的問道。他不是沒有看出男子非一般人,隻是他能感覺到男子並不會傷害他。
    舒錦打量著眼前的孩子,剛才擋在這孩子身前的兩人,算得上高手,在他看來,應都是聽命於這孩子,就是那紅衣少年,也露出擔憂之色,而且又能解了下聯,想來這孩子確實不簡單,“小公子既然如此快人快語,舒某也不多話,還請小公子幫在下一個忙。”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清風,看清風有拒絕之意,連忙又補了一句,“小公子先別忙著拒絕,聽舒某先說完不遲。”
    接過令牌,上麵刻著一個‘錦’字,清風看了看,把玩在手中,“這是什麼?”
    “這是錦門令牌,若有人擁有此物,錦門上下皆聽從他一人差遣。”
    “錦門?”
    “錦門在江湖上小有名氣,是探聽消息之所。”
    情報樓?有意思,這是要等價交換嗎?清風問道:“舒公子想讓我幫什麼忙,先說說看。”
    舒錦見清風有聽下去的意思,又說:“這令牌先由小公子保管,舒某想請小公子幫我對付碧寒宮,隻是我也知道碧寒宮勢力強大,隻需小公子答應即可,等我準備充足以後,自會派人來尋小公子。”
    又是碧寒宮?憐惜一事也是因碧寒宮而起,清風饒有興致的看了舒錦一眼,“舒公子怎就肯定我一定能幫到你。”
    “舒某不才,但是舒某相信自己的眼光,我說小公子能幫,就一定能幫。”舒錦慢條斯理的說道,那眼裏是信任的光芒。“小公子可以考慮考慮,若小公子答應了舒某,那這令牌便屬於小公子,而舒某將遵小公子為主,聽命於你。”
    這是一個互利的交易,若答應了舒錦,錦門就屬於自己,卻難保有朝一日,他不會背叛自己,但若不答應,好像自己又不劃算。清風想到,因為憐惜,自己已經與碧寒宮結下了仇,就算自己不去招惹,碧寒宮想必也會來尋自己,何況慕容宇答應過自己會幫自己的,那撿來的便宜為何不占,“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小公子請說。”聽清風答應了自己,舒錦麵上鎮定,眼裏卻閃過激動的光芒。
    “我隻要你答應我,絕不背叛。”清風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就如同憐惜一樣,他需要一個承諾,永不背叛的承諾。
    舒錦跪了下來,凝重的說道:“碧寒宮宮主乃是殺我全家之人,隻要主人能幫我鏟除,舒某甘願終身聽主人命令行事。”他知道眼前的孩子有能力幫他,所以甘願奉這孩子為主,說出為何要對付碧寒宮,許下承諾。
    殺了全家?這仇還真是大啊!也罷,古人最守諾言,既成了他的人,他便會護於周全。清風如是想著,展開了笑顏,扶起了舒錦,“想報仇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既然我已是你主人,那這仇我便會為你報。”舒錦看著清風那恬淡的笑,一時楞了神,回過神來才說道:“多謝主人。”
    見舒錦如此,清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你是同我一起去無涯穀,還是留在此處等我?”
    “主人要去無涯穀?”舒錦驚訝的回問,清風輕應了一聲,舒錦又道:“無涯穀十分危險,舒錦願與主人前往。”他明白有些事該問,有些事不該問,照做就是。自己才認了主,就不願讓這人陷於危險之地,正所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那好,想知道什麼事,問憐惜即可,現在出去用膳,趕路要緊。”
    出了屏風,憐惜快步走到清風麵前,低低的問道:“主上,您沒事吧!”清風附耳對憐惜說了句,“他已是我的人,將隨我們一同上路。”走到桌邊,清風又向舒錦介紹了憐惜與玄青,對於璿璣已經大吃特吃起來,他隻是白了一眼。
    璿璣聽清風沒有介紹自己,停下筷子,不滿的嚷道:“清風,你偏心,幹嘛不介紹我呢?”
    在玄青嘴角抽了抽,憐惜冷看了他一眼,舒錦無奈的笑笑,清風完全不搭理他的情況下,幾人入了座,用起了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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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清風的勢力,會在這一路上發展起來
    但是昔昔想說,他絕對不是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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