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天的眼神灼灼，燙得莊清沒來由的麵上一紅。
    “小清……如果我是心裏疼呢。”
    莊清皺眉撫向曾可天的臉。
    “小清……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所以才不願意我去看花燈。你也是喜歡我的吧？”那麼急切的眼神，有一點點的忐忑與滿滿的期待。
    莊清一愣，凝神看著眼前的女子。她跑的很急，額頭上、鼻翼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麵頰微微泛紅，越發顯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個人……莊清笑了笑，歎了口氣。
    “是，我喜歡你。”
    從很久很久以前，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你對我露出笑容開始，對你的喜歡，就充斥在靜好的歲月裏。
    你終於發現，終於。
    曾可天聞言眉眼都染了笑意，“小清也喜歡我！太好了，嘿嘿。”說著說著，竟朝莊清殷紅的唇瓣吻去。
    “你做什麼！”莊清倒抽了口氣，一下就紅了臉。
    “親你啊。二哥說彼此喜歡的人都會忍不住親近對方。小清，你不願意我親你啊？”曾可天覺得自己好委屈，小臉又皺了起來。
    “我……我願意。”聲音細小得險不可聞。
    曾可天得意的抱過莊清，“那我繼續親了哦，這次可不許躲。”
    “嗯。”
    曾可天的吻很小心，細細的在莊清的唇上舔弄，描繪著她美好的唇線，然後在莊清張開嘴呼吸的瞬間，舌頭伸了進去。繼而是狂風暴雨般的侵略。
    莊清覺自己簡直快要喘不上氣來，“這些……這些……是誰給你教的……”
    “無師自通。”唇上含糊的應著，手底下也沒停，“小清……小清……”
    曾可天急急的解下莊清的衣帶，將素雅的外襦褪下鋪在莊清身下，手探向裏襯，滑動間讚歎著絕妙的絲緞觸感與凹凸有致的起伏。比自己的有看頭多了。
    莊清白皙的身子泛出粉紅色淡淡的柔光。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微的醉意，意亂情迷。
    “天兒！天兒！不用猜我都知道你在這裏……”聲音由遠及近，眼看就快要進入門中了。
    “是二哥！”曾可天慌亂的爬起來穿戴衣裳，莊清比她弄得快些，便又開始幫她。總算是在二哥進門之前都齊整的坐在了床沿上。
    容顏微紅，呼吸急促，兩人望向對方，相視而笑。
    空氣中，流淌著淡淡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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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日過後，曾可天更是與莊清寸步不離，就連曾墨都看出了什麼。
    “天丫頭，你最近怎麼了，有事沒事的傻笑。”曾墨搖著扇子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曾可天問道。
    “啊，有，有麼，二哥，你今天特別俊俏。”曾可天討好地說。
    “得了吧你，丫頭，我問你，你和小清……”
    “嗯？我和小清怎麼了？”曾可天一臉茫然地看著猶豫不語的曾墨。
    “你和她是不是……”
    “嗯。”曾可天低下頭。
    “丫頭，不可能的，放棄吧，被發現的話……”
    “二哥，我喜歡她，我不可能放棄，我不會放棄的。”抬起頭，曾可天是一臉堅定，曾墨一時間有些發愣，他……還沒見過丫頭這樣子。
    “你別勸我了，我走了啊。”曾可天說完便往園子方向走了去。
    走到花圃旁，曾可天正看到莊清在擺弄著一盆曇花，認真的樣子讓她不禁想要過去親她一口。敢想就敢幹，曾可天果真走上前去從後麵摟住她的腰。
    “嗬嗬，睡飽了？”莊清低笑著問道，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想幹嘛。
    “嗯。小清，下午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嗯？又想溜出去了？被老爺抓到了看他怎麼罰你。”
    “怕什麼嘛，又不是第一次，也沒把我怎麼樣。”曾可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嗯，那我陪你去。”
    “嘿嘿，小清最好了。”說罷，曾可天踮起腳尖在莊清紅潤的唇上親了一下。
    “哎！”
    “哈哈……親到咯……”
    ……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仿佛再長的時間都不過是一秒，兩人在外麵瘋玩了大半天，莊清好說歹說才把莊清勸了回來，這孩子一路上別扭的，讓她實在是忍不住揉眉。
    “下次還要去。”跟著莊清走進屋子，曾可天拉著她的手撒著嬌。
    “好好好，還去，瘋了一天還不困啊，睡覺去。”
    “人家不要回去，今晚要跟你一起睡嘛……”說完曾可天便幹脆爬上莊清的床，賴著不肯下來了。
    “起來吧。”莊清無奈地站在床邊。
    “不要。”
    “洗幹淨再上來。”
    “嘿嘿，你幫我洗……”
    “……”
    等她們折騰完，早已是深夜，躺在床上，卻是誰也沒有睡意，對方的溫度從被子傳來，漸漸的，曾可天莫名地發現自己的臉居然有些發燙。
    “小清……”
    “嗯？”
    “我……”
    決心一下，曾可天便接著黑吻上了莊清，莊清沒有拒絕，越來越熱了，仿佛屋子都要燒了起來，曾可天再也忍不住了，手漸漸的不安分起來，覆上了她的柔軟……
    “唔……”
    “小清，給我好不好……”
    莊清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將她摟得更緊，可曾可天卻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臉上的兩個小梨渦便顯現了出來，手上的動作也愈加快了……
    “啊……”在曾可天進去的那一瞬間，莊清痛呼了一聲。
    “很疼麼？！那我還是……”
    “不要……”摁住曾可天想要離開的手，搖了搖頭，盡管曾可天看不到。
    “小清……你答應我，輩子都不要離開我……”曾可天紅了眼眶，趴在莊清身上吻著她。
    “怎麼可能呢？總有一個會先走的……”
    “不管，你答應我嘛。”
    “嗯，答應你……”
    莊清的承諾莫名地安撫了曾可天，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這種承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沒有人願意說破，算是求得一時的安心吧，就讓她們……任性一回。
    清晨
    “丫頭，爹讓你去他書房。”
    “喔，嘿嘿嘿嘿……”
    “幹嘛一大早又開始傻笑。”
    “沒事兒，我走了啊，二哥，你在這裏等我回來喔。”
    說罷，曾可天一蹦一跳地往書房走去。
    “叩叩……”
    “進來。”
    “爹，你找我？”曾可天走進書房，看著椅子上的爹問道。
    “說！你昨天和莊清那個妖精做了什麼！”三王爺一拍桌子，怒瞪著曾可天質，曾可天心裏“咯噔”了一下，怎麼爹會知道。
    “沒有啊，我跟她能幹什麼。”
    “李嫂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還不承認是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愛她，爹，你讓我跟小清在一起吧……”
    “你做夢！家門不幸！前陣子王家的公子來提親我答應了，你給我回房好好得呆著！不到嫁出去的那天別出來！我會讓你二哥守著你！別想溜！家門不幸啊！”三王爺氣的直喘氣，曾可天早已是淚流滿麵，為什麼一向疼愛她的爹會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麼？
    “爹……”
    “別叫我爹！那個妖女我已經讓人把她趕出去了，哼，要不是看著她長大也留不了她的命。”
    “你說什麼！你把小清怎麼了！”
    “來人啊！把小姐帶回房裏，一步也不許離開，她要是離開了一步我要你們的命！”
    “爹……你把她怎麼了！”
    “帶回去！”
    夜晚
    “二哥，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小清……二哥……嗚……”倒在地板上，曾可天放聲大哭。
    “嘎吱……”門打開了，曾墨走了進來。
    “唉，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你呀……決定了沒有？如果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從小就過習慣了這種生活，出去又怎麼能過得好呢。”
    “二哥，沒有小清我就什麼都沒有，二哥……”曾可天哽咽著說道。
    “唉，傻丫頭，走吧，她在街轉角等了你一晚了。張嫂不會攔你的，從正門出去。”
    曾墨搖了搖頭，走了出去。沒有鎖屋子門。
    謝謝你，二哥……
    “小清！！！小清……怎麼，怎麼會那麼多傷！”轉過街角，曾可天便看到一身傷痕的莊清在等著她，心疼地跑上前去，莊清卻衝她笑了笑。
    “沒事兒，摔的。”
    “摔怎麼能摔成這樣，我爹打的對不對！”說話間，曾可天似乎聽到後麵有很多人的呼喊聲，雜亂無章並且嘈雜。
    “他們來了，快走。”莊清警惕地抓起莊清向郊外跑去，如果不是帶著曾可天，莊清是絕對有能力甩掉後麵的人，可帶著曾可天，想要甩掉他們便顯得著實吃力，曾可天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極力想掙脫莊清。
    “你幹嘛！”
    “你快走啊，我爹不會拿我怎麼樣的，快走。”
    “我答應過你不會離開你的。”
    莊清沒有放開手，依舊盡著自己最大的能力帶著曾可天跑著。
    “小姐！你別跑了！跑不掉的。你快回來呀。”曾可天聽到了奶娘氣喘籲籲的急切呼喊聲，從小帶大自己的奶娘，那麼疼愛自己的奶娘……想到這裏，曾課天眼眶裏的淚珠就掉了出來，但是她卻忽然不再想要掙脫莊清。
    兩人跑到城外，曾可天終於明白了剛才奶娘的話，她們跑不掉的……整個城都被追兵圍了起來，似是等著她們落網，她爹為了抓她竟這樣大費周章麼？曾可天苦笑道，自己怕是連累莊清了。
    “這邊。”微皺了一下眉頭，莊清拉著曾可天朝著東邊跑去，是她們昨天遊玩的斷崖麼，似乎也隻剩下這條路了，莊清抓緊曾可天的手，汗水不斷從額頭上滴落……
    “小清，前麵是斷崖……”
    “我知道……”
    曾可天還想說什麼，後麵卻已經追了上來，火光映照在兩人的臉上，透出堅毅。
    “小姐，回去吧，我們不想……”
    沒等管家說完，莊清便拿出隨身的軟劍開始和追兵打了起來，頓時一片混亂，莊清的武功對付幾個官兵是綽綽有餘，可她收了傷損耗了許多能量，這使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快！把小姐帶過來。”管家跟旁邊的家丁喊了幾句，曾可天隻見三個身強力壯的家丁朝她走了過來，一個趔趄便讓她朝崖下倒去。
    “啊！”
    “可可！”
    聽到曾可天的叫聲，莊清回頭便看到這一幕，頓時天旋地轉，她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渾濁，腦海裏回蕩著莊清的喊聲，飛似的跟著跳了下去，借著剩下的一些精力將氣沉下丹田，莊清追上了往下掉的曾可天，摟住她的腰，手快速地扒住崖壁上的一快突出的石頭。
    “嗚……小清。”
    “別哭了，我在。”艱難地朝曾可天扯出一絲笑容，莊清努力讓自己摟著曾可天的手不放開。
    “小清，放開我，你上去。”
    “我答應過我不會離開你的。”
    “我不要了，你快上去呀。”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越發抖動，莊清連聲音都急得發顫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可可，我要放手了，對不起，摟緊我好不好。”莊清終於撐不下去了，於是向曾可天溫柔地請求道……
    “小清，我愛你……”
    “我也是，一早，就愛了。”
    說完這句話，莊清便放開了早已血肉模糊的手，風呼呼地從耳邊滑過，迅速下降，明明是幾秒的時間，緊抱著的兩人卻覺得時間在延伸著……
    “下輩子，換我疼你。”曾可天的喃語很快地便被風帶走了，飄得很遠，輕而綿長……想必風也將這句話帶到了莊清的耳邊，那一抹的笑意在她唇邊綻放……
    下輩子……換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