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踹得到她？”莊清抽噎著問道。
    “我拿過全國散打冠軍，這種貨色一對三都不是問題。”曾可天有些小小的得意。
    “好厲害。”止住哭，莊清又把頭埋在曾可天懷裏，好像這樣就可以安心一點。
    “那是，走吧，回家再跟你算賬。”說完便拉著莊清往家走去。
    走到門口，她們就看到曾可地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地，直到看到曾可天才麵露喜色。
    “爹地，找到媽咪沒有？”
    “嗯，找到了。”曾可天越想越氣，如果今晚自己沒去找她，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那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沒有她兒子懂事。
    “媽咪？你哭過？”曾可地跑到莊清麵前碰了碰她的眼睛。
    “這個白癡遇到流氓。如果我沒去找你看你怎麼辦！”曾可天沒好氣地說。
    莊清縮了縮脖子，也是越想越怕。
    “啊，流氓，有沒有事啊！”曾可地緊張的問。
    “沒事兒，我……”莊清剛想回答就聽到曾可地小聲地嘟囔：“我當然知道你沒事兒，爹地是散打冠軍，我是問那流氓有沒有事兒。”說完還看了一眼曾可天的高跟鞋，這一腳下去，怕是得住半個月醫院了。
    “臭小子，說什麼呐你！”曾可天怒道。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媽咪，你幹什麼去了？我和爹地等了你好久，你再不回來爹地都要急哭了。”曾可地想起剛才曾可天的樣子，有些鬱悶。
    “等我？”莊清皺起眉頭，忽然想起曾可地此時不應該在家裏出現。
    “小地，你是不是逃課？怎麼會在家？”聽到莊清的話，曾可天“撲哧”地笑出了聲。
    “你以為他是你啊，逃課……”跟著曾可天走進家門，最顯眼的，是桌子上擺著的一個蛋糕，她最喜歡的黑森林蛋糕，很大，上麵插滿了蠟燭，隻是……短短的蠟燭告訴她，這些蠟燭已經燒了很久了，蛋糕上麵用草莓醬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媽咪生日快樂，我們愛你”，而蛋糕的旁邊圍著一堆她喜歡的菜，糖醋排骨糖醋魚，百合西芹炒腰果，鬆子玉米，焦糖布丁，紅酒果凍，中的西的都有，看起來簡單，但是……可天她一定做得很辛苦吧，一個連螃蟹不咬人都不知道的女人。
    “媽咪，你幹嘛不回家啊，爹地準備得很辛苦誒。”
    “曾可地。”曾可天似是不想讓莊清知道，警告得叫了一聲曾可地的名字，可曾可地卻沒有停下。
    “蛋糕做了一個下午才做好，做壞了好多個，切菜的時候還切到手誒，爹地笨手笨腳的。”
    “跟她說這個幹嘛，反正她也不喜歡回來。”曾可天背過身去，莊清看不到她的表情。
    可是……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齊刷刷得落了下來，掛在睫毛上，像露水一樣，卻又帶著鹹味。
    莊清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除了止不住的淚水，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依稀記得高中的時候語文老師說過這樣一句話：“孩子們，當你們開始憐惜什麼人的時候，你們的會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好柔軟好柔軟，好脆弱好脆弱，但不要害怕去憐惜，也不要害怕去愛，因為……你的心在柔軟以後會變得更加堅硬。”她對可天，是不是憐惜呢？這種憐惜，背後的含義，又是什麼？
    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莊清慢慢得走向曾可天，然後又慢慢得從背後抱住她的腰，很緊很緊……
    “可天……”
    “你說你不懂愛，我也不是同性戀，但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曾可天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會對我好的是不是？”
    這一次，曾可天並沒有搖頭，隻是身體僵了一下。
    “那就在一起吧。”
    將曾可天的身體轉了過來，莊清踮起腳尖笨拙地親了一下曾可天，青澀卻無比莊重。
    她們……在一起了？就這樣就……在一起了？直到被莊清推進浴室，曾可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客廳
    “媽咪，你剛才好MAN。”曾可地一臉崇拜得望著莊清，莊清這才想起來剛才曾可地也在，頓時臉就紅了一半。
    “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許久莊清才紅著連憋出這句話。
    “媽咪，我跟你說，其實你剛來的時候爹地就想追你，還讓我幫忙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又叫我不要管。
    “你說什麼？小地……”
    “喂，你是不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啊，現在在你麵前的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媽，給我滾回你房間去，三千瓦電燈泡。”
    “切。”曾可地鄙視得看了一眼曾可天。
    “哎，媽咪，晚上小心喔……半夜狼人出沒，請小心行事……”說完便踱著步子回了自己的小房間，留下一臉紅的莊清和帶著一點尷尬的曾可天。
    “小清……”
    “嗯？”
    “你真的想好了？”
    “剛才騙你的。”
    “啊，哦。”失望地“哦”了一聲，曾可天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白癡。
    “撲哧。笨笨”莊清笑著抱住曾可天，忽然覺得自己找了個寶，不愁吃不愁穿，這下連供她消遣的人都找到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我說騙你的你就信啊？”
    “小，小清，你真的……”曾可天抬起頭，那一臉的激動讓莊清莫名地有些難受。
    “嗯，是真的……我們，在一起，嗯？要不要我再說多幾次？”莊清一臉微笑，曾可天頓時覺得連燈光都變得柔和了起來，那是……很幸福的感覺。
    “不……我們來做點實事兒吧。”曾可天看著莊清笑著說，莊清怎麼都覺得她有點什麼，笑得很奸……真的很奸……
    “唔……”
    睜大眼睛，莊清覺得她連曾可天的睫毛都可以看得見了，翹起的睫毛很長，怎麼看都漂亮，她記得以前媽媽說過，在小的時候把睫毛剪掉大了以後就會有又密又長的睫毛了，不知道可天，是不是小時候剪過呢？
    好像感受到了莊清的走神，曾可天不滿掐了一下她的腰。
    “啊。”
    趁著莊清呼痛的空子，曾可天的舌便如同一條小蛇般滑進了莊清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