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闕、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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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暮凝徹底呆住了,再仔細看,這個人雖然長的美,但是眉眼之間非常有氣勢,絕對不是女子的氣息,如果剛剛她沒有那麼衝動肯多看幾眼,也不會擺這麼一個烏龍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九王爺,暮凝他前段時間掉進湖裏,可能是因為身體還沒恢複才會做出這樣失禮的事情……請九王爺不要見怪。”桑老爺趕緊上來打圓場。
“沒關係,我和小凝關係那麼好,隻會覺得親切怎麼會介意。”聲音很好聽,不過桑暮凝卻一陣陣抽似的緊張。
“九王爺……”桑暮凝倒抽一口冷氣,搞什麼啊……九王爺怎麼是九姑娘呢?將視線投到巧兒那裏,巧兒已經嚇的麵無人色,隻知道不斷的輕輕搖頭。
“是啊,暮凝,這段時間沒跟你說,小疏已經正式有了王爺的爵位,現在是我們黎國的九王爺了,以後你可不能再像小時候那麼胡鬧,也不能再叫別人『九姑娘』了知不知道?”桑夫人也立刻來教訓桑暮凝。
不叫了不叫了……這麼搞錯一次魂都嚇沒了,下次還敢叫麼……
“還是桑伯母叫我小疏親切,我還是喜歡以前在桑府的日子,小凝也是啊,小時候我體弱多病,多虧了小凝照顧,他叫我什麼我都不會介意,倒是這些年沒見,小凝越來越漂亮了。”
桑暮凝尷尬的衝李決疏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皇親國戚了,這下好了,頭更暈了。
“小凝,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之前你落水,現在沒事了吧?”李決疏上前一步,想要扶住桑暮凝,桑暮凝下意識退了一步。李決疏有些尷尬的停在那裏。
“那個,九王爺,我沒事……巧兒!”桑暮凝順勢將巧兒叫到身邊。
“小凝,你……無需對我這麼生分……”
桑暮凝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剛剛的李決疏,好像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和落寞。
“九王爺……爹娘說的對,今時不同往日,禮數是要守的。”
“都別站著了,趕緊入座吧。”桑老爺趕緊拉了李決疏離開,李決疏微笑,一如剛剛那樣讓人目眩。
“巧兒,這個人,以前和我關係好嗎?”泱若的太守為他們安排在水榭之上。桑老爺李決疏還有太守坐在主座,而桑夫人和桑暮凝以及其他一些名流商賈則坐在下麵。
“是的小姐,我剛剛一時沒來得及解釋清楚,小姐你就衝了上去……”
“那他怎麼會叫『九姑娘』?害我出了這樣一個洋相。我還以為見到模特了,他那麼高如果不說他是什麼姑娘,我也不至於會認錯成女子啊……”
“『九姑娘』是九王爺小時候的綽號來的,還是小姐以前起的呢,以前的九王爺可不像現在這樣高大的,他小時候那會弱不禁風的又多病,所以當時的老王爺才將他送來桑府這裏療養的,說什麼皇族爭鬥不適合他養病什麼的,總之那個時候的九王爺又弱小又清秀,經常會被認錯是小女孩的,所以小姐你才給九王爺起了這個綽號。”巧兒低聲在桑暮凝的耳邊說。
“你家小姐夠膽大的,怎麼能隨便給一個男生起這樣的綽號啊?不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嗎?”桑暮凝皺眉,她確實也為李決疏的樣貌失神過,那是和越城寒完全一樣的感覺。越城寒也讓桑暮凝欣賞,不過他就像是月亮一樣,有時候陰陰沉沉的,可是你卻總想一直望著他。而李決疏則像太陽,一眼就晃的人頭暈眼花心裏亂顫,但是卻不敢長久直視。所以,走在越城寒身邊,會讓人覺得舒服自然,而李決疏的身邊……恐怕不會有人會和他並肩,都是跟在後麵吧。
桑暮凝偷眼看了一眼李決疏,正巧他也看過來,桑暮凝心中一動,連忙轉開了視線。
“是啊,以前老爺夫人也這麼說過小姐的,不過九王爺當時一點不介意,還很開心呢,以前小姐和九王爺的關係真的很好,當時我雖然也年紀小,不過看著小姐和九王爺,我覺得……覺得……覺得就像是一對情人一樣,也不對,當時小姐和九王爺都是孩子……”巧兒思考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情人……不會吧?……”不知道為什麼,桑暮凝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雖然巧兒隻是一個丫鬟,但是她說的話應該不是沒有根據,難怪剛剛在自己退後一步的時候,會看到李決疏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落寞失望,原來……那個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嗎?
“對了巧兒,這九王爺當年是什麼時候離開桑府的?”
“我想想……我記得,九王爺當時來的時候是六歲,離開的時候是十二歲……應該沒錯。”
“那,我和九王爺同年?”
“差不多,小姐比九王爺小一歲。”
“那也就是說,在九王爺離開之後的一年,桑暮凝就開始不對勁,整日大吃大喝?”
“是啊,以前小姐雖然是女孩,但是老爺夫人都當小姐是兒子那麼培養,而當時九王爺又很弱小,被小姐叫姑娘,當時的情況就好象真的調了過來,小姐很保護九王爺,對他處處照顧,九王爺當時性子沉默,也隻肯讓小姐親近。”
“這麼說我懂了……”桑暮凝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原來的桑暮凝應該是很喜歡李決疏吧……那她以後要怎麼辦?不可否認,這李決疏確實不錯,小時候啥樣是沒見過啦,起碼此刻看來是要身高有身高,要樣貌有樣貌,要錢有錢,要權應該也有挺大權吧……這樣的一個人要是擱在現代,多少女人飛撲過去,隻不過……這是一個皇權的時代,這些個達官貴人不好伺候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桑暮凝完全沒有思想準備要在這個時代談情說愛,而且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會三妻四妾的吧……
如果要她桑暮凝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她絕對死都不要,作為一個現代人,她能接受任何古代生活上的變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某些原則問題。現代人和古代人整個人生觀價值觀都有巨大的差異,要如何磨合?
“巧兒,我有些氣悶,陪我走走好了……”桑暮凝突然沒來由的一陣不安,和她母親說了一聲之後,就拉上了巧兒離開了水榭。
是因為原來的桑暮凝喜歡李決疏嗎?為什麼感覺到李決疏看著自己的視線,心跳的就那麼厲害?可是……靈魂是她應曉瀟,心裏所思所想都是她應曉瀟,那麼為什麼心裏會如此亂?不可能是一見鍾情的,因為她的性格造就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心裏不安的感覺怎麼壓都壓不下,突然桑暮凝很想見越城寒,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家裏有沒有好好吃東西,不知道此刻他在做什麼,想著隻要和他多聊聊天,也許心裏的鬱結就會好一些,就更加的想回家去。全城的人基本都湧到城郊水榭附近去了,此刻整個泱若城都一片死寂。不知不覺,也走了很遠了……
“小凝……”身後突然傳來一把聲,桑暮凝嚇了一跳,回過頭去,看到了李決疏。
“九……九王爺。”桑暮凝趕緊低下頭行了一禮。俗話說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這九王爺來頭太大,她在現代可沒見過這種大人物,所以還是禮多人不怪比較好。
“小凝……我……”李決疏看著眼前低眉順目的桑暮凝,也隻是五、六年不見而已,為什麼會對他這麼生疏?
“九王爺,我出來很久了,是時候回去了,你身份尊貴,也不要在外麵逗留太久。”感受到李決疏的視線,桑暮凝實在不自然,拉上了巧兒,匆匆離開。
“小凝……”李決疏看著桑暮凝匆匆避開自己的背影。“為什麼……要躲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