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憶回首,空悲歎 楔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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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洋彼岸,有一塊大陸,名曰:莫尹大陸。
千年前,莫塵在富豪尹家的支持下,統一大陸,將大陸更名莫尹大陸。莫塵——莫尹大陸始皇,立尹仁獨女尹沉香為後,夫妻二人相親相愛,無人可以插足。
莫塵改紀年為元,元曆一年,建立天秀朝,予少數民族封地,其區域內實行民族區域自治,可在不侵害天秀利益的情況下,其族人可繼續保持本族人的習俗信仰。
莫塵即位後,勵精圖治,在尹沉香協助下,政通人和,百廢俱興。
元曆二年,莫塵行事逐漸暴戾無情,浮躁狠辣,朝野上下怨聲載道。莫塵抱病休養,尹沉香代政。
元曆四年,尹沉香生下太子,與莫塵歸隱,再無消息。
傳聞,莫塵之所以能統一全國,建功立業,全仰仗尹家傳家之寶寒冰床,和一本無人見過的武功秘籍《飛龍嘯天》,但練功需自損,莫塵實際身有頑疾,無顏麵對天下人,所以歸隱。
有人說,莫塵實際在元曆二年就病死,尹沉香獨攬大權,被有心人害死,太子也不過是隨便找來的傀儡。
有人說,莫塵心胸廣大,為人和善,感情專一,想和尹沉香相伴遊戲江湖,相守到老,不願被政事所擾,所以故作殘暴,好安心離去……
元曆九九八年,天秀都城豐都的夜晚不似平常的寧靜。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街道上人群擁擠,吆喝嬉笑聲此起彼伏。原來今日正是元宵燈節。
天秀民風雖然保守,但也不至於十分嚴苛,元宵節晚上皇室貴族一起聚會賞玩後,都可以回家,就連宮中的妃子也能回家與親人團聚。
皇城中宮殿林立,有部分地方因為樹木成林有些陰暗。銀白色的月光被枝葉割碎,銀燦的碎屑亂亂地灑在地上,好像地麵是一麵鏡子,將天空映了上去,那碎碎的月光便是星羅棋布的繁星,花園中的落霞湖便是那不規則的嬋娟了!
霎時,天空中,一顆本暗淡下去的星放射光芒,竟然遮住了月光,在黑絲絨般的天空中異常突兀,如一顆藏於深海中的千年珍珠,“不鳴則以,一鳴驚人”。
仿佛曇花一現,那顆星又漸漸收斂光芒,卻還是像珍珠般閃亮,但已沒有原先的不凡。
豐都中遊樂的百姓本是在看天空中綻放的朵朵煙花,不想看到這樣的千古難得一見的奇景,眾人先是呆愣,後有人反應過來,直呼“萬歲”,吵嚷著皇上勤政愛民,天降異景,天秀將會有什麼福澤降臨。
這一鬧騰,所有百姓一個個跪下,朝著皇城下拜,口中說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城中最高樓望月樓頂,木窗大開,白紗舞動,一盞宮燈柔柔地泛著光,照著兩個望天無語的人。
身著白色皂袍的人最先開口:“出現了!終於出現了!一切終要結束……”
玄衣人也開口了:“國師此言何意?”
皂袍人頭發灰白,臉上卻像三十幾歲的人,沒有皺紋。他微微一笑:“皇上不必著急,該來的總會來,老夫也不可輕易泄漏天機!”
皇上滄桑的臉龐依舊有常人難以匹敵的霸氣、貴氣與睿智,他自然沒忽視掉國師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國師所說甚是有理,隻是——不知朕還有沒有見到的那一天!”
這一句不是問句,國師也沒有要回答的樣子。
最終卻還是皇上最先開口:“國師方才為何自稱‘老夫’?莫不是國師想……”
“報——!”一個慌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皇上皺眉應道:“進來!”
一個侍衛急匆匆跑進來,衝到皇上麵前,急急停下,“皇上,太子——太子被劫走了!”
“什麼?”皇上怒道:“好好的怎麼會被劫持?朕養你們這群人是吃幹飯的?”說罷,急急向外走。
“皇上且慢!”國師對著公公平靜說道:“你先說說看當時的情況。”
“是!”侍衛艱難地調整好心緒,說:“趙侍衛本來在含麟殿外看守,後來含麟殿的燈光突然滅掉,一個道士抱著太子就飛——飛出宮去了!”
國師聽後竟笑起來,低聲說:“看來我這個師弟比我還急呢!”
皇上也聽到了國師的低語,不解地道:“國師,這……”
“皇上,挾持太子的正是臣的師弟。皇上且放心,臣的師弟並無惡意,太子的安全無虞。皇上不需再去尋找,臣的師弟會好好照料太子,教他武藝。至於太子,相必也是心甘情願離開。”
皇上皺眉道:“太子剛立,朝政不穩,現在太子不知去向,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皇上自會有辦法……”國師從懷中掏出國師印遞向皇上,口中說著:“臣與皇上君臣之緣也就此結束,臣也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莫、尹、容,及司馬家的恩怨也要終結了!”
皇上接過國師所遞之物,“國師即願如此,朕也不強求,明日早朝朕會讓諸葛明接替國師一職。”
國師——諸葛雲淡笑著說:“太子之位也該換人了。”
皇上不解,正欲再問,諸葛雲隻是說:“二皇子莫慕庭與皇位無緣,皇上執意強求,或許會白白葬送莫家江山……”
第二日早朝,皇上將國師之位予諸葛雲之子諸葛明,撤太子莫慕庭,改立三皇子莫慕軒為太子,移至含麟殿。二皇子身體不適在塞外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