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塚之魂之麟虎【修改版】  第六章 行蹤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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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來時已經在琴心閣了。
    周邊的春暖帳在這多風的國度裏晃得更加曼妙,淡粉的紗幔裏散著大量的花瓣,隱約飄來淡淡的花香,桌邊放著幾盤果子,外頭射進來的陽光暖暖的。
    我躺在搖椅上,搖椅輕輕地晃動著,時間似乎過得慢極了。
    “紫鈺天!”我喊道。
    然而過了許久都沒有見到紫鈺天進來,倒是有一個小廝跑了進來跪在門口,連頭都不敢抬。
    “紫鈺天呢?”我問那人,自己也站了起來。
    “回王上,奴才不知?”那人磕頭說道,聲音洪亮,不像太監。還有,他說不知,那就是知道了,不然他為何代替紫鈺天行職。
    “真的不知道?”我又問了遍,手卻抓住了邊上的紗幔。
    “王上,奴才不知。”他又很洪亮地說了一邊。
    也罷,說時遲那時快,我扯過邊上的紗幔沒等那人反應過來連拖帶拽拉了過來,他翻滾了幾次便已被我用刺片抵住喉嚨。。。。。。
    “司國安?”怎麼會是你。我立即收手,手中的刺片已經消逝。
    “對不起,王。”司國安跪倒,穿了一件和太監一樣的衣服。
    “你怎麼在這裏?”我上下翻開著他的身體,又詢問他有沒有受傷,他也不閃躲,隨我左右弄著,摸到要緊部位也隻是愣了一下,馬上又回過神來。
    “紫大人飛鴿傳書,說血祭山莊的人已經來了。。。。。。”
    司國安一邊說著我一邊想著,紫鈺天和血祭山莊有關聯我是早就知道的,但是他現在就這麼離我而去了麼?那句“永不背叛”就這麼當作一句屁話了麼?說到底,我心裏還是有些難過,但他若真已篤定背叛我了,我也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
    “紫大人已經過去,讓我過來跟我王上說莫著急,他那頭會安排妥當,無論如何請王上忍過大典,之後隨王上如何都好。”
    隨我如何都好?我若要你,你給不給?
    我訕笑出口,那麼問題來了:“你怎麼跟紫鈺天搭上邊的?”我扣起司國安的下巴,他的眼神和當時同樣被我摳起下巴的紫鈺天如出一轍,但是他的神情冷靜許多,而瞳孔間的清澈更顯示出他內心真實的善惡。
    “實不相瞞,臣現如今身於圖書院都是紫大人安排的,若不是他,臣早就陷身於官場漩渦中,怕如今早已成了一具骷髏。”司國安一臉正經,振振有詞,說得也十分實誠。
    “我能信你麼?”我緩緩出口,摳著司國安下巴的手也漸漸放鬆下來。
    “臣隻是據實相告,紫大人雖是外人,但對王比起朝中的某些老臣要忠誠的多。”還是冰臉如山,還是字字無虛。
    “比你可忠誠?”我反問道?端起邊上不知是誰準備的好久,用指尖挑了挑,放在嘴角吮吸。這個世界的酒雖然酒精濃度不足,但也正是這一點讓人千杯難醉欲罷不能。
    “臣狂恐。臣對王,是臣忠於君王的忠,而紫大人對王,是奴對於主的忠。眾人皆知,在王救得紫大人的那天起,紫大人子貶為奴,願伺候我王,鞍前馬後,王上也是應允的。”司國安俯身一擺說道。
    “是嘛?”我努力回想著和紫鈺天第一次相見時的場景,除了他的帶著淚花的瞳孔別的一無所知,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媽的,原來轅欣把我和紫鈺天的這段記憶給刪除了。
    我還能說什麼,讓司國安起來後便讓他把太監的服裝脫了,又走出門把周圍的守衛都遣散在百米之外,又告訴他們不許讓任何人進來,便回到大殿裏,隻是有一人站在門口遲遲未走,於是我邁回來的腳又邁了出去。
    “你怎麼不走?”我問他,隻見他濃眉大眼,身材魁梧,頗有一種猛將的氣質。
    “回王上,倘若武相司過來,臣等如何應答?”他作揖問道。
    “武相司不過是個丞相,朕不許他來難不成還能硬闖?”說到底,這臭名昭著的武相司我隻是在朝堂之上見過一回,膘肥體壯,一隻肚子比兩個冬瓜還大,一頭人豬。
    “臣遵旨。臣鬥膽,聽聞武相司府裏百官集結,想是在密謀什麼,請王上小心。”他輕輕說道,後退兩步轉身離去。
    “你叫什麼?”我又問道,能直呼武相司之名的人並不多,要麼是像司國安一樣如今修得外圓內方處事的人,要麼就是塵謙、蒙亦一樣忠心為國的人,要麼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臣,遲忠瑞,王上禦前一名侍衛而已。”
    我點了點頭,說是一名侍衛,其實是怪轅欣用人不賢,他似乎心中頗有抱負,並不樂意隻做個看門護院的侍衛。
    我回到殿裏便詢問司國安是否知道遲忠瑞這個人,司國安說他是武相司的外侄子,但身性剛正不阿,而武相司侄子多得要命,也一下子認不出來,遲忠瑞來禦前六年恪盡職守,更是一身好武藝,一把乾坤槍耍得出神入化,可謂將之良才。
    “你倒是知道的多。”我笑看他,遞了個果子去。
    “臣隻是聽得多。”他也笑了笑,也不和我拘禮,把我給的果子剝了皮遞了過來。
    “我是給你吃的,你吃吧。”
    “臣不敢。”
    “讓你吃你就吃,吃個果子都不敢,脫個衣服倒是敢,這叫禦前失儀知道嗎?”我說道,也不看他,他一時間一言不發也不知道說什麼,手裏的果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王讓臣脫的。”他說道,似乎有些不開心。
    “這麼聽話?那好,全脫了。”
    “哦。”他應了一聲,雖聽得有脾氣,手上的動作卻不懈怠,很快把白衫脫下,鎖骨的下高大壯的胸肌和下腹的小八塊便很快露了出來;又把褲子裏裏外外一下子全脫了幹淨,便見得密叢濃盛,小東西隱隱抬頭。
    “你在想什麼?”我把臉湊了過去,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也不管他害羞不害羞。
    他微微閃躲了一下,說了一句“在想,君讓臣脫,臣不得不脫。”
    是麼?君若要臣,臣不得不給,也是這個道理對麼?
    “過來。”我說道。
    他大步走進,大有英勇就義的樣子,一轉身屁股對著我,端起邊上的酒一飲而盡。
    這是做什麼?剛剛還如羞月之花連個果子都不敢吃,現在倒是喝起我杯中酒來了?
    “鬧哪樣?”我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派了一記,便聽得清脆一聲“啪”在殿內回響,好不悅耳動聽。
    “王不喜歡這樣的麼?”他似乎有些失落,站得依然筆直。
    怎麼會不喜歡。但是現在不是談論喜歡不喜歡的事情,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紫鈺天那裏不知如何,武相司那頭又究竟為了何事,別人靠不住,我還是得自己去一趟。
    我快速脫下自己的衣服,在司國安看來似乎是要被王上臨幸的趨勢,看得出他很緊張,倒也蠻好玩。不過我現在沒有興趣去動他,來日方長嘛。
    我把他的衣服穿上,他身材和身高和我差不多,衣服穿得也正合身,打點好後便說道:“你把朕的衣服穿上在這邊坐著,一炷香時間,朕去去就來。”
    司國安轉過身來,一看轅欣已經穿上了太監的衣服,便問道:“王要去哪兒?”
    “武相司府邸怎麼走?”
    “武相司家中三代為官,黨羽眾多,門前又有大批江湖高手把守,王上玩玩不可孤軍深入。”司國安說著又跪了下來,又啊了一聲,似乎是“蛋”磕到地上了。
    “你隻告訴他府邸在哪裏,別的你不用管,我很怕死的,冒險的事情我不會做。你的蛋沒事吧?等朕回來幫你吹吹?”
    我這麼一說,司國安居然臉紅了,說了句:“正陽門往東一裏不到便是。”再也沒有抬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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