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塚之魂之麟虎【修改版】 第四章 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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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笙。”他叫道。
這是我舊世界裏的名字,在那裏,別人都喊我笙哥,一是紈絝世界裏的大哥,而是傅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他若不說,我差一點就忘了。
“你是誰?”我淡淡地問。
眼前那人,身著黃虎金褂,腳穿銀鳳靴,頭上的發盤在上頭用一根簪子係住,那袍上的圖文待他走進些才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奇怪的動物,像是老虎,卻長著一身龍鱗,金光閃閃,好不蜇眼,而他本人的麵向更像是一隻現實的老虎。
“我是麟虎國的王,轅欣。”老虎說話了。
原來你才是這具身體的本人麼?今兒倒是有這般空閑,在我臨危之際前來找我,是要帶我一起入輪回麼?
“不不不,我來找你是有事情相告。”
他能聽到我心裏麵的話,有點意思。
“抱歉,怪我的一次不小心,把你錯帶到了這裏!不過也好,既來之則安之吧。”
“你不小心?什麼意思?”我問他。
“你知道鎏尚麼?”他問我,笑靨如花。
“鎏氏企業的大公子,經濟特區無名卻有實權的首席執行官,我怎麼可能不認識。”我說道。鎏尚是舊世界裏的傳奇人物,於高層宴席上於我結識,我和他也曾相談甚歡,後因我不喜經濟事務懶得參與他手上的競標項目才漸漸生遠,也曾借著酒意舒舒服服地上了他一回。
“我與鎏尚本來是麟虎神天喻的互代品,天喻裏說:我的出現隻是為這個國家抵擋災禍,十九歲後將有人新的靈魂走進的我身體替我把持朝政,換句話說,那個世界的鎏尚會接替我的位置,可我怎麼忍心讓自己的祖業歸於別人之手,何況他雖主宰著我的身體,畢竟不是我本心。我為了躲開這個傳說中的天喻,將本體一分為二,靈魂之零在這個世界,靈魂之末在你那個世界!”他說著,臉色漸漸陰暗下來。
“看來他的不小心,還真是弄得不簡單呢?你的意思是鎏尚就是你的靈魂之末咯?那麼與我又有什麼相幹?”那不成鎏尚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反而是讓我占了這個便宜?可說到底還是沒有我什麼事。
他的眼裏嗔怒漸漸淡去,又繼續說道:“鎏尚與你逝世於同一個空間,連分秒都不差。而我本身的身體因我的失誤,再也無法融魂,兩個不同的靈魂,沒有了介質,無法進入彼此的身體,而我也即將灰飛煙滅。”
活該,事實往往如此,越是費盡心機去做,結局就越會與你背道而馳,兩不相成,天地不仁,是命運給這種人最功不可沒的傑作,誰也沒辦法成全。
“跟我有關係麼?”我自以為的傲慢也是從出生那一刻起與世俱來的,對我沒有任何好處的東西,再怎麼晶瑩,也不過隻是褻物,更遑論即將飛灰湮滅的一個麟虎王。
“我自認也算習得陰陽韜晦十餘年,算足了計謀,可到底我不是神,原來麟虎神的意思,你才是真正的麟虎王,我到現在才明白鎏金和我其實就是我自己本身。”他說著,倒也沒看出一點遺憾,精致的臉上漸漸蕩漾開一絲笑。
“你還笑得出口?”我輕蔑地看著他。
我從不信鬼神之說,卻相信一個真理,存在即是合理,這本身並不矛盾。神佛鬼怪若當真存在,那也是天地合理之術,凡人的心惡毒到了極點自然需要這些靈物來毀滅人心中最原始的善良或者超脫人心中最初的罪惡。
“所以……”他轉過身,健壯如斯,他起伏的胸腔如煉獄般呈現在我模糊的視野裏,就仿佛是在看自己。
“你既然是麟虎神選中的人,那麼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至於這個國家,若是繁榮昌盛那是麟虎國人民的福氣;若是國破家亡,數千年基業功敗垂成,那是神無眼人無情,我也無話可說。”
“你在跟我談條件?”我說道,雙手漸漸地握緊。
“不敢。話也說得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此去經年當有四十年長壽之數,你好自為之。”說罷他輕輕轉身,但見他的身軀漸漸化作金黃的顆粒消散在空氣中,一切似乎又變得風輕雲淡,仿佛從不存在。
我沒來得及問他,除了這四十年長壽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個密室的出口又在哪裏,他便已經從我視野裏消逝,我揉了揉眼睛,終於看真切了這裏的一切。
麟虎神像的眼睛已經沒了顏色,那兩顆眼珠子似乎像是可以轉動的機闊,我躍了上去把兩顆麟虎神眼珠撥了撥便聽到下麵有什麼聲音,正想去看不料被一塊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東西壓住了身體,任憑我怎麼掙紮卻始終站不起來。
我想轉頭看去,這轉頭的一個動作似乎是需要千斤之力,掙紮無奈之餘仿佛感覺有人在扯我褲帶,苦於雙手同樣無法動彈,心想完了,這下是要失了身被人捅菊花了。
雖說做好了大不了被操的心理準備,可當你就緒的時候那股重力卻消失了,隻感覺有人什麼東西在尾椎骨之上的地方刺了一招,有點痛,但這種痛覺很快消失了。
我站了起來,看到麟虎神像的腳抬了起來,裏頭似乎有一張羊皮紙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借著微弱的光也看不清,便拿了揣在懷裏。
現在最要緊的事怎麼出去!左右摸索了一番,那麟虎神像也是上上下下被我摸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機關按鈕,看來唯一的途徑就是想辦法打開之前的那道門了。
按理來說,轅欣的輕功和內力都是上乘絕學,開個門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我便嚐試著去推那個門,誰知我才靠近那門便像是有感應似的打開了,也好,我踏足走了出去。
隻不過還是夜裏,隻不過侍衛們還在整個皇宮裏抓所謂刺客,我也隻好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衣再當一會跳梁小醜了。
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隻好去找司國安了,他八成已經睡死過去了吧,可我的腳還是不由自主地朝那個方向蹦去,唯一記得的是他那雙好看到極致的眼睛。
另我意想不到的時圖書院裏的燈火一晚上都沒有熄,我也沒敲門便推了進去,隻見司國安坐在書案前看著什麼。
“你看什麼呢?也讓我瞧瞧。”我一把奪過,隻見畫中人風度翩翩,手中拿著一把描金扇,似搖非搖,這眉宇間的英姿倒是和我十分相像。
“這畫中人是誰呢?怎麼這麼眼熟?你的夢中情人?”我的突然出現顯然讓他措手不及,他伸手奪畫也不是不奪也不是,又顯得十分慌亂。
“還你。對了昨兒說的好茶你可準備好了?”我問道。
他接過畫小心翼翼地折疊好放在一邊,點了點頭就去取了插,邊上有水正沸,他便去端,卻始終沒有正眼看我。
“你屋裏倒是暖和,不想我那大床高臥,一股股冷冰冰的模樣,想找個人陪我一起睡,卻總是想到你,一晚上都睡不著,索性來找你。”
我話一出他便顯得手忙腳亂,手中銅壺一晃,我見狀便趕忙將他扶了過來,手中壺一落滾燙的水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我清楚地感受到皮膚被燙熟麻木的生疼感。
“王!臣該死!”他見狀便先急著跪倒,可地上全是才灑落的熱水。
被知道真相了?也好,反正從第一眼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瞞他。
我一把抓起了他:“什麼該死不該死,這地上髒又濕,你還不知好壞去跪那地方。”
他連連說著臣該死臣有罪。
“你若覺得自己該死,那就把裏麵的衣服脫來給我換上,再去找些膏藥,我這手臂怕是要水腫起來,不過你也別擔心,不打緊。”
“臣遵旨。”
司國安很是乖巧,我說一他也沒想過二,我說裏麵的衣服吧他還當真把內衣脫了下來遞給我,這一絲不掛倒是讓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也脫去了濕透的衣衫,不過奇怪的是我的手臂沒有一點燙傷的樣子,倒是覺得尾椎骨之上的地方突然疼的要命,如萬蟻蝕心般生疼不已,像是要沿著我的脊椎攀上了我的神經啃噬我所有的經絡一般,終於眼前一黑,赤身裸體地倒在了司國安肩上。
我記得當時我還說了句“屁股痛”。